雪颜连忙爬起来滚了。
宫姑姑走到玉贵妃跟前儿,轻声说道:“娘娘息怒,莫要为了一个奴才气坏了自个儿,其实这事倒也没什么。”
玉贵妃挑挑眉,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娘娘您想啊,若那太子妃是真有个病痛,过后怎么不见东宫再去太医院?奴婢估摸着,应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娘娘您今日也派了太医过去,雪颜也低了头,您身为贵妃娘娘做到如此地步,已然很给面儿了,即便那太子回来,能有个什么?”
宫姑姑又道:“至于那晚的说辞,推脱一句夜里黑,没看清楚,雪颜她担心娘娘,这谁也挑不出不是来。”
宫姑姑三言两语将事情捋顺了一遍。
此事说来,真与玉贵妃没有关系,皆是雪颜那小贱蹄子去请太医,正好遇到了东宫的人,仗着自己人多,将当晚太医院值守的太医皆叫来了玉芷宫。
事后她知道此事后,连忙封锁主子流鼻血一事,然后今日派了雪颜过去,并带了个太医。
可没想到,接见雪颜的太子妃身边的老嬷嬷会那般强硬。
从雪颜带回来的话,不难听出,那老嬷嬷已然知晓了主子并非吐血,而是流鼻血。
可那又怎么样?
到时真要追究起来,只要推说月黑风高,一时看错了也是正常。
再说,一点点小事便追究,那这东宫的心胸,可真是寥寥。
玉贵妃皱了皱眉,“希望像你说的这般简单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安。
按理说只是件小事,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不安,总感觉此事不会轻易了结。
而且,按照方才雪颜的说辞,那老嬷嬷硬气得很。
“本宫还是觉得不太对,你且派人去东宫打探一下,最好是探得太子妃是因何请的太医。”
宫姑姑应了声,便下去办了。
……
玉芷宫内所发生的事,叶朝歌并不知情。
此时她正在喝刘嬷嬷亲手炖的汤。
为了怕她觉得油腻,刘嬷嬷特意炖了一下午,并将表层的油花都撇了干净,末了又加了些清淡的佐料用以调味。
清淡有滋味又不腻歪,叶朝歌整整喝了两碗。
晚膳准备的也是以清淡为主,可对她来说,太淡了,她想吃酸的,或是味道重的。
刘嬷嬷赶忙命司琴和敛秋将晚膳撤下去,重新备了一桌。
叶朝歌这才提了胃口,吃了些。
用过膳,刘嬷嬷又扶着她去外面转了一圈,方才回去歇下。
叶朝歌望着这两天忙前忙后一直不得歇息,凡事亲力亲为的刘嬷嬷,有些心疼,让她不必如此,让敛秋她们帮着分担一些。
刘嬷嬷却道:“那怎么行,她们几个小丫头哪里经过这些,都是些什么也不懂的黄毛丫头。”
让她们伺候小姐,她可不放心。
刘嬷嬷对此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执着。
叶朝歌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一日两日的倒没什么,可她要怀胎十月,刘嬷嬷的岁数本就不小了,哪经得起这般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