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松了一口气,只是到底不能松利索,“虽说如此,但他到底是太子,是一国储君,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一生只守着你一个人。”
叶朝歌点点头,“女儿知道,母亲,女儿从未强求过,无论是现在还是日后,决定权皆在他手,他若迎,女儿笑脸相迎,他若不迎,女儿心中那一片独一无二的位子,永远留给他。”
“你倒是想得开,可不论如何,你都要看好了,可莫要像娘这般,以一败涂地作为结局。”
“如何看?看得了一时,看不了一辈子,怎么做全看女儿在他心中有几分重量,他若重视,自是在意我的感受,反之,即便我看得再紧也是枉然,不过……”
“不过?”
叶朝歌回神,摇摇头,“没什么。”
祁氏皱眉,“你这模样,可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歌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为娘?若有,你告诉娘,娘说过,无论如何,这叶家,还有将军府,永远在你背后,无需委屈自己。”
叶朝歌垂下眼睑,遮去眼底的万千思绪,掩饰般,依偎进母亲的怀里,“放心吧娘,女儿有计较。”
她掩饰的太好,祁氏并没有发现,叹了口气,“也罢,你素来有主见,娘也不问了,为娘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你不要委屈自己。”
千万不要像她这样,回头已晚。
叶朝歌点点头,“好。”
她不会委屈自己,只是,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凤氏的话,一直在她耳畔徘徊不散,她和卫韫说好的承诺,一直让她无法释怀。
前世他命短,今生已然现出转机,她怎会愿意,让他再步前世之后尘?
罢了,左右她还有时间。
在这之前,安排好便是。
同生共死固然心动,只是,她怎么舍得。
这边,母女俩说贴己话,而此时前院。
“之前你让我查的,我查过了,并未有什么不妥。”
叶辞柏对卫韫说道。
后者点点头,“知道了。”
“你怎会好好的盯上宸亲王府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两日前,卫韫派了南风秘密来到府上寻他,让他派人暗中查一下宸亲王府,当时他便觉得奇怪,论起手上的人,卫韫明里暗里不知几何,自己不查,却让他查,实在奇怪。
只是南风也不清楚,他只是奉命来传话,其他的,一概不知。
若非当时时机不对,他势必要寻卫韫问个清楚,只是时机不对,他只得先派人去查。
直到今日,方才见到人,提及此事。
卫韫摇摇头,“现在也不好说,我也只是有些怀疑,此事你切莫告诉歌儿,在事情没有结果之前,我不想让她知道。”
叶辞柏也终究不是以前冲动的少年郎,点点头,“不论你怀疑什么,定要查清楚再定。”
宸亲王府于他们而言终究不同。
卫韫颔首,长出了一口气,“我知道,不过,此事我需要你帮我,若我的怀疑是对的,我这边已然不安全。”
卫韫说得严肃认真,叶辞柏忍不住的揪了一颗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