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叶辞柏深呼吸口气。
将心头怒火勉强压下去,对老夫人点点头,“放心祖母,他终归是我的生父!”
得了这话,老夫人好似放心了一般,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蕉,去小姐那找红尘,让她速速过来。”叶辞柏急声吩咐道。
“是,奴婢这就去!”大蕉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叶辞柏伸手探上老夫人的颈项,虽然迟缓,但心跳呼吸尚存,稍稍松了口气,沉眸看向叶庭之,“你满意了?”
“关我什么事。”
叶庭之片刻的心虚,在叶辞柏的质问下,荡然无存,梗着脖子,丝毫没有自己做错了事的态度。
叶辞柏捏了捏拳头,“你最好趁我还能和你理智说话速速给我滚,要不然,我真不介意背上弑父的罪名!”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叶辞柏倏地站起来上前一步。
叶庭之忍不住后退两步,看眼满身杀气的叶辞柏,咬了咬牙,跑了。
叶辞柏见状,连骂怂货的心情都没有。
守在床前,直到大蕉将红尘找来。
“怎么样?”
“少爷放心,老夫人暂时无碍,只是,奴婢方才给老夫人把脉,发现脉象堵塞,气血沉滞,显然是大惊大怒过后的脉象。”
叶辞柏皱眉,“那会怎么样?”
红梅看眼老夫人,叹了口气,“恐怕老夫人的情况会更严重。”
大蕉闻言,捂嘴哭了起来,“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应该留老夫人和老爷单独在屋里的,都是奴婢不好……”
红尘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发生这种事,是谁也没有想到的,跟你没有关系。”
在来的路上,大蕉已经将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所以,红尘清楚当时之种种。
即便当时大蕉反对叶庭之单独留下,她的反对也不会有用,叶庭之是主子,她是下人。
这件事,怪不到大蕉身上。
而且,正如大蕉所说,她一开始想着叶庭之是老夫人的亲儿子,这亲儿子再不济,总不会对老母亲怎么样。
“少爷,您先回避一二,奴婢要给老夫人下针。”
叶辞柏点头,先行去了外间,唤了声长风。
“少爷?”
“去查查叶庭之今日发的什么疯。”叶庭之回来有段时日了,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今日之事,是第一次。
实在奇怪。
“是!”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红尘一边擦汗,一边从内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
“一切还好,老夫人已经醒了,少爷进去看看吧。”
叶辞柏点点头,“需要什么注意的吗?”
“还是那句话,不要刺激到她。”
内室。
“老太太不要担心,奴婢不疼。”
叶辞柏进门便听到大蕉温柔的宽慰声,老夫人泪眼拔插的望着她,泪光涌动。
“少爷。”
叶辞柏对她点点头,走过去,握上老夫人的手,“祖母,您可感觉还好?”
老夫人对他点点头。
“今日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了,您且放心养病,我和妹妹还有母亲,不论如何都不会不管您的。”
老夫人老眼微动,眼泪落下。
今日一事,老夫人损耗了太多精神,醒了没多久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