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刘嬷嬷将她不在这几日府中的之事大概汇报了一遍。
除去齐嬷嬷之子送来的这两封信,华容来找过她之外,以及叶庭之时不时的蹦出来闹一闹,一切还算平静。
叶朝歌听过后,冷笑一声,“难怪自他回来后,感觉硬气了些,哼!”
叶庭之回来时,很明显与之前他离开之时不太一样,在态度上,强硬了许多,也蛮横了许多,说话时,也感觉比离开时有底气了不少。
先前还以为,他在魏洲的这大半年,没人压制放飞自由膨胀了,如今看来,并非这么简单。
敢情儿他是以为有了金家这个靠山!
“唉,这个老爷啊……”刘嬷嬷叹了口气,“老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胆大包天,这护三他们也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了,为何不报?”
叶朝歌摇头,“估计也是没有想到吧。”
当初将叶庭之调去魏洲,便是撒下网,意图引叶宇轩出现。
而护三他们的任务,便是如此。
至于金家与叶庭之私下里的勾结……
就如刘嬷嬷所说,谁都没有想到,叶庭之会恶向胆边生,做出如此大胆之事来!
“回来后还未去福禄苑,我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您叫我。”事已至此,说多亦是无意义,将叶庭之的事丢开后,叶朝歌如是吩咐道。
“是。”
很快,内室安静了下来,在一片静谧中,叶朝歌不一会便添了睡意。
与此同时,将军府的书房里。
祁继仁老脸阴沉,对叶辞柏说:“这两日你们便脱离叶府,以后不要再回去了。”
“外祖,您莫要说气话。”叶辞柏道。
“你看我像是在说气话吗?”祁继仁虎目一瞪:“叶庭之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你们不脱离出来,难不成还想被他连累吗?”
“你妹妹说得对,这件事你们从始至终不知情,叶庭之获得好处,你们也不曾拿过一毫一厘,他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而你们,为他连累,不值当,他也不配!”
祁继仁拍桌定下:“这两日便去找叶家族长主持分家!你带着你母亲和妹妹分出来过!”
“将军,您这话便是气话了,现在若是分家了,待过些时候此事爆出来,孙少爷他们,将会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田伯终归是最冷静的那一个。
“被人戳脊梁骨也好过受连累抄家灭族的好!”
叶辞柏无奈,“外祖,您经常说我遇事冲动,您现在不也是遇事冲动?”
“你!”
祁继仁气结,“小兔崽子,几天不收拾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叶辞柏连忙举手投降,道:“其实在来的路上,我便想过了,分家此计可行,但正如田伯所说,待事情爆出,我们会被人戳脊梁骨,他们会说,我们提前知道,不顾父子之情,只顾自己,是为大大的不孝!”
“那也是叶庭之他自己找的,他做的那些事,可有顾念过与你的父子之情?歌儿也就罢了,毕竟没有养在身边,不亲近也理解,可你呢?你从小就在他的身边,对他这个父亲也是敬重有加,你顾念父子之情,他可曾顾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