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眼尖,方才看到了之前来包客栈的南风,见他恭敬地立在一年轻华服的好看男子身后,便估摸出了谁是正主。
“我们进去吧。”卫韫对叶朝歌说道。
后者颔首,牵起乐瑶的手,在南风他们的护持下,穿过围观人群,向客栈走去。
这时,一道满含讥讽的声音响起,“难怪呢,敢情儿是有人包下了整间客栈,这有银子就是不一样,这么几个人便霸占了普乐镇最大的客栈……”
“好了,你少说两句吧,莫要惹事,还是赶紧去跟少爷小姐汇报,趁着时辰还早,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都看过了,所有的客栈都客满了,再找不到客栈,今天晚上我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说话的家仆咬了咬牙,面上闪过一丝决绝,忽然嚷嚷了起来:“各位普乐镇的父老乡亲,大家伙评评理,他们就这么几个人,却霸占了整个客栈,让我们这些人无处可去,晚上还要露宿街头,你们说,这不是太过分了?”
他的话一落,围观人群各抒己见,有附和,有认为人家付了银子,就算人少住不了那么多房间,那也是人家的事,不能因为你们来晚了,没有房间而闹腾。
卫韫给南风使了个眼色。
后者带人上前驱散人群,也不知是那家仆有意找茬,还是侍卫手下没注意分寸,只见他突然倒在了地上,随之大喊了起来,“打人了,好疼啊,太没天理了。”
围观人群立马闹了起来,之前闹的家仆的确是他无理取闹,但这打人就不对了吧。
场面乱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嗓音远远而至,“小多,你这是在做什么?”
坐在地上大喊的家仆打了个激灵,立马爬起来,扒拉开人群,一年轻公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少爷,他们欺负人,这么几个人霸占了客栈也就算了,他们还打人。”那叫小多的家仆,叽里咕噜的告状一通。
那少爷皱了皱眉,走上前来,“各位公子小姐,小多失礼,还请诸位见谅。”
年轻公子态度谦和,抬手作揖后,道:“镇上的客栈尽数皆满,不知诸位可否让出几间房给我们,在下以客栈房价两倍支付可好?”
卫韫给南风使了个眼色,随即不再停留,带着叶朝歌他们径自进了客栈。
后者吹了声口哨,下一刻,一群着便服的侍卫训练有素而来。
“公子看到了,我们人多,没房间可让。”南风皮笑肉不笑道。
不是说他们人少霸占整个客栈吗?现在有本事再说他们人少试试!
此话一出,顿时堵住了悠悠之口,围观的人各自散去。
年轻公子面露遗憾,“是在下失礼了。”
当即带人告退。
南风叫住他,“属下观公子非富即贵,仪态亦是不俗,想来来自大家,既是来自大家,理当管好下人才是,今儿个是我家几位主子不计较,可下次,贵家下人再如此猖狂,遇到的可不一定就是像我们主子这般好说话之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