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样,女儿没说错吧?”
学士府和将军府的马车离开后,田娴儿便凑到了田夫人跟前儿讨巧卖乖。
田夫人怎会不知女儿的那点小心思,捏捏她的鼻子,“好好好,没错没错,我们娴儿,别的不行,这看人的眼光啊,倒是跟娘年轻时一模一样啊。”
田娴儿:“……”
这话她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此时,学士府的马车上。
墨慈对叶朝歌说道:“方才娴儿与我说,那李家今儿个一大早便去了伯爵府赔罪,田夫人大度,已然不做计较,但两家的亲事,到此为止。”
叶朝歌笑笑,“你将我拉到你这马车上,便是与我说这个?”
“倒也不只是因为这个,其实我想问你,朝歌,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看得出,娴儿待那李家公子不同,而且,昨日那李家公子处事还算周全,你为何却劝娴儿重新考量这门亲事?”
昨日她便想问,只是那个时候碍于叶辞柏在场。
叶朝歌扬眉:“怎会是我劝的,最先做决定的不是娴儿自己吗?”
“娴儿我还是了解的,当时她说的估计就是气话。”墨慈说道:“你向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做何事都有你的理由……”
“那为何你还问我?”叶朝歌笑问她。
“我……”
墨慈叹了口气,“因为娴儿啊。”
之前田娴儿去学士府寻她,说起与李家结亲一事,当时她便看出,田娴儿对李家公子十分中意,昨日,她又目睹了她看向李家公子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她在叶辞柏的身上看到过。
恩,叶辞柏看她,便是如此。
若是以前的她,自是不懂,可如今……
故而,她一眼看出了,田娴儿对李家公子有意。
她既能看出来,叶朝歌自是不用说,明知如此,却依旧劝着田娴儿放弃这门亲事,她不信叶朝歌会无缘无故如此。
她想知道理由,若能挽回,她想为田娴儿试一试,若不能……
这便是自伯爵府出来后,她拉她上自己马车的原因。
叶朝歌抿了抿唇,沉默稍许,道:“昨日之事,你也看到了,娴儿生性单纯,根本不是那单明如的对手,昨日是我们在,方才扭转局面,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们不在,娴儿会怎样?”
“这……”墨慈说不出话来。
田娴儿会怎样?
依着昨日情况,显而易见,她会被扣上心肠歹毒的罪名!
“而且,有一便会有二,有二便会有三,那单明如非简单之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即便这次李家向着娴儿,可日久天长,一时向着,日后还会如此吗?”
“可我听说,那单明如要被送走了。”
叶朝歌笑:“送走了就说明她以后都不会回来吗?莫要忘了,腿长在她的身上。”
墨慈也非傻子,叶朝歌说的如此通透,又岂会不懂。
叹道:“看来,当真是没有缘分。”
“娴儿不是那单明如的对手,即便嫁过去了李家,也只会糟心,倒不如,放开李家,上京这么多的好男儿,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