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从驿馆回来了。”
田伯进来报。
叶朝歌与祁继仁对视一眼,随之问田伯:“他怎么说?”
“杨生按照孙小姐的吩咐把话转达给了娇容,娇容很激动,对他的话坚信不疑,不曾起疑。”
闻言,叶朝歌扯了扯唇角,一切尽在她的意料之中。
娇容对兄长,的确动了心!
“歌儿,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祁继仁看得有些糊涂。
叶朝歌笑笑,将她的盘算以及计划道出。
听完后,祁继仁膛目结舌,“这,这能行吗?”
“行不行的,我也没想如何,不过是暂时转移他们兄妹的注意力,好给太子腾出些时间来罢了。”
对此,叶朝歌很想得开,从一开始,她也不曾想用一个杨生扳倒北燕的太子和公主。
这很不现实。
可她可以用杨生挑拨离间啊。
只要宁缺和娇容窝里斗,对北燕那边多少会有些顾不上,如此一来,便给了卫韫时间。
“歌儿,你怎么就能如此肯定,宁缺和娇容会窝里斗?莫要忘了,他们可是一同从北燕来的,且有着同样的目的。”祁继仁道。
叶朝歌笑笑,“虽是一同从北燕而来,但不尽然有着同样的目的,外祖,其实兄长还是很有魅力的。”
祁继仁猛地一噎,“你是说,那娇容真瞧上了你哥?”
叶朝歌轻轻一笑,若非如此,那娇容又怎会在得知兄长受伤后,冒着眼线被发现的风险,给兄长送来了伤药?
从最初在崇明台见到这位娇容公主时,她便隐约发现,她看兄长的眼神不太一样,好似有些深。
只是后来,娇容的所作所为,让她怀疑自己看错了。
现在,事实证明,她并没有看错,娇容对兄长,的确是上了心的。
娇容对兄长动心,必然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兄长,而这一点,若是在往常,或许是好事,但北燕对大越狼子野心,明着送公主来和亲,实则打着摧毁的主意。
而娇容,本是本燕送来的利器,可这把利器却爱上了自己日后要面对的敌人,最终结果,不难想象。
这一点,她能想到,北燕自然也会想到,他们怎会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从娇容爱上叶辞柏的那一刻,她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不但如此,且极有可能背叛北燕,毕竟,女人皆是感情物种,自古以来,为爱疯狂,并不在少数。
梁婉彤不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吗?
因此,北燕那边,必然会阻止娇容嫁给叶辞柏。
娇容又一心想嫁给叶辞柏,这内争怕是避免不了了。
恐怕,也正是因为看出了娇容的心思,那宁缺才会动了娶她的念头吧?
“所以,你便让杨生前去告诉娇容,今日我与你哥在书房打架,起因便是因为我逼着你哥娶娇容?”
叶朝歌颔首,“只有这样,这个消息听起来才会更真实。”
祁继仁幽幽地看向叶朝歌。
后者被看的不自在,“外祖?”
“歌儿啊。”
“啊?”
“你外祖的一世英名,就这么被你给一句话毁了。”祁继仁有些委屈,他何时成了那逼外孙的糊涂外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