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柏!!!”
卫韫咬牙切齿。
他就说,怎么丫头的院子突然戒备了,敢情儿根在叶辞柏身上!
真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不但拖他后腿,且笨死了,这都能被人抓到,也是个本事!
“事情我都听外祖说了,他说你有了应对的计划。”叶朝歌忽然道。
卫韫颔首,“你且放宽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有我在,无人能动将军府一根手指头。”
深知,他的这句宽慰,并不能真正的宽她的心。
卫韫便将他的计划道出。
一直到天亮,卫韫方才离开。
离开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莫要想太多,凡事有他在。
……
中午用膳时,祁继仁望着对面恬静的外孙女,耳边不禁想起之前在书房卫韫说的话。
“大将军,不知您有没有发现,其实朝歌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
“她给自己背负了太多的责任,给自己设下了太多的禁锢,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外祖,母亲,兄长,祁家,叶家……”
“这些,如同一个包袱一般,压在她的身上,她在意你们,因为太在意,她很累,很多事,她无法宣之于口,她怕你们有压力,会内疚自责。”
“而我不同,她相信我,开始学着依赖我,你们给不了她的,我能给,至少,有我在,她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她的安全感,我给!”
卫韫的一席话,让他觉得难堪,甚至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可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每一句,皆是事实。
一针见血,也不为过。
就好比眼下。
自两日前,北燕彻底露出他们的狼子野心后,她便有些不安,即便,明面上表现如常,但他又怎会看不出来。
只是,她什么也不说,憋在心里。
可只过了一晚,她眉目间的阴沉,便已消失不见。
卫韫说得对。
在她心里,他们是不同的。
他们对她来说,是责任,是禁锢,是包袱,而卫韫于她,便是依靠,依赖。
对他们,诸多不能宣之于口的话,对他,却能坦然。
“父亲?”
祁继仁回神,眨眨有些干涩湿润的眼睛,看向祁氏,“何事?”
“父亲,今日便是第三日了……”祁氏欲言又止。
第三日?
祁继仁茫然。
叶朝歌在旁抿唇提醒,“今日是兄长去祠堂自省的第三日,外祖,您看……”
祁继仁立时反应过来。
想了想,让田伯去将人放出来。
祁氏坐不住,跟着一起过去了。
不一会,饭桌上便只剩下祁继仁和叶朝歌祖孙俩。
“你这个娘啊,毛毛躁躁的,像个孩子,真是愁人。”想到女儿的年岁,祁继仁便忍不住的头疼。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如那未出阁的小姑娘一般无二。
“其实我倒觉得娘这样挺好的,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强。”
叶朝歌望着祁氏离开的背影,心下满是慰藉。
对母亲,她从始至终只求,活着,平安活着!
祁继仁微怔,望着面上难掩满足的外孙女,喉间微哽,“只是,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