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地方我与她的确更为投契一些。”
“她是文阁大学士家的姑娘?”
叶朝歌恩了声,“文阁大学士墨家的长女。”
“说亲了吗?”
叶朝歌顿了顿,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向兄长,四目相对,后者立时不自然的撇过头去。
见状,眸子闪了闪,“哥哥,你对墨慈……”
“她是你的朋友,我是你哥哥,哥哥关心妹妹的交友……而已。”叶辞柏声音有些大,仿佛为了掩饰什么。
叶朝歌又不傻,或许一开始没注意没多想,但联系他先前所说,以及态度反常,怎么还会没想法。
“娴儿也是我的朋友,怎不见你问她说亲了没?”
叶朝歌似笑非笑道。
叶辞柏低下头,手指有些不自在地在杯盏上转换,嘴上逞强:“怎地没问,最先问的不正是她吗?”
“问是问过,但没像问墨慈那般的仔细啊,哥哥……”
话未说完,叶辞柏突然起身,“时辰不早了,明早儿我还要早起做早课,歇了歇了。”
然后,如身后有鬼追似的,眨眼间便跑出去了。
叶朝歌愣了愣,继而失笑。
兄长比她大了四岁,之前便过了十九岁的生辰,十九岁,在上京,大多世家公子哥已然成亲,即便尚未程家,婚事也大多订下。
唯有她的兄长。
莫说是成亲了,便是亲事,至今也没谱。
看来,她该寻个空与母亲说道说道了。
……
一夜安静。
如叶朝歌所料的那般,卫韫并没有来,对此,叶辞柏哼了哼,“还算识相。”
叶朝歌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用过早膳,叶朝歌本打算与祁氏提一提叶辞柏的亲事,前头田伯便来报,谁家送来了什么样的贺礼,没一会便将祁氏叫走了。
自叶朝歌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妃,上京各大小世家便纷纷送来了贺礼,之前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将军府,再度门庭若市。
叶朝歌只好将此事暂且搁置。
这一搁置,娇容那边便结束了招亲择婿。
如叶朝歌所猜测的那般,招亲择婿后,她上报宣正帝,称一个也没瞧上。
宣正帝大怒,费尽心思折腾了半个多月,最终竟得了一句一个也没瞧上?
然后那娇容便说了:“大越皇帝恕罪,容娇容把话说完。”
“说!”
宣正帝真来了脾气,他礼待降国,是为修养礼仪,这北燕得寸进尺,莫不是将他大越的好修养当做了没骨气不成?
面对宣正帝的怒火,娇容面不改色,说道:“虽招亲男儿没有瞧上,但娇容瞧上了一人,还望大越皇帝为娇容赐下良缘。”
宣正帝眼皮猛地一跳,“你瞧上了谁?”
“镇国大将军之外孙,军中负有盛名的叶小将军,叶辞柏!”
娇容瞧上了叶辞柏,并求宣正帝赐婚这一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不过半日,便在上京传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叶朝歌听闻消息,并未太过震惊,果然还是来了。
深吸口气,“陛下怎么说?”
“陛下尚未表态,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