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都怪那劳什子北燕太子,若非他横插一杠子,妹妹也不会如此之快的面对这些。”
叶辞柏闷声表达不满。
叶朝歌默默地低头。
如果兄长知道,即便没有北燕太子闹得这一出,卫韫也早已打算好在她及笄之日宣布圣旨,并年底大婚,不知会不会扛着他的擎云剑冲进东宫?
……
果然不出所料。
当天下午,陛下下旨册封叶朝歌为太子妃一事,在上京传扬开来。
消息传开,各方反应各不相同。
大长公主最先坐不住,当即进宫。
御书房。
“陛下三思啊。”
一进门,大长公主便跪在了地上,深深一磕。
宣正帝见状,急忙上前将人扶起来,“皇姐这是作何,有话慢慢说便是,何必行此大礼。”
“陛下,皇姐求你,收回成命可好?那叶朝歌委实配不上韫儿,且会拖累了韫儿啊。”大长公主紧紧抓上宣正帝的衣裳。
“皇姐错了,朕观那姑娘行事,大方得体,进退有度,不让自己吃亏,也不过度咄咄逼人,这样的女子若是配不上韫儿,这天下间,还有谁能配得上?”
大长公主不敢置信地望着宣正帝,手上的动作慢慢松开,沉声道:“你可知她曾给人当过十多年的童养媳?你可知她早已清白不在?你可知她心狠手辣,心胸狭隘?你可知她……”
听到这番话,宣正帝皱了皱眉。
“皇姐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叶家那姑娘的事,朕早有耳闻,在回京之前,她确被人养作童养媳,但清白一说,这便有些诛心了。”
“此事早前京兆尹左安便介入,由他证实,那丫头是清白之身,至于皇姐所说的心狠手辣心胸狭隘,恕朕不能苟同。”
宣正帝顿了顿,接着道:“皇姐也是从这皇宫之中出去的,宫中凶险,不必朕多说皇姐理该知晓,韫儿虽贵为太子,可这些年明里暗里……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如莬丝花一般的太子妃,而是一个能辅佐他,成为他左膀右臂的太子妃!”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宣正帝便索性把话都挑明。
“放眼整个上京,各大小世家的闺秀,有几个能有此能耐?若真从中为韫儿选一个,且不说他愿意与否,就说其自身,怕也只会拖累了韫儿。”
“朕知道,齐妃病去前,将韫儿托付给了你,这些年,皇姐膝下无子女,早已将韫儿当做了自己的孩子,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韫儿好,可是皇姐,你所以为的好,可曾想过,是韫儿他想要的吗?”
“叶家那丫头,小问题的确不少,但大方向没有,皇姐不若听朕一句,放下对她的不喜,去试着了解她,说不定会有另外的发现也未可知啊。”
大长公主闭了闭眼,不语。
见状,宣正帝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年前一事,皇姐可还记得?当时,是大将军出具了徐开安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以及与梁家那女童的往来证据,方才休止。”
大长公主怎会不记得。
“事后朕问过大将军,他亲口告诉朕,那些证据,都是叶朝歌给他的,主意也是她出的,一个仅有十四岁的女娃娃,便有如此心计手段,这个太子妃便非她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