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歌每说一个字,老夫人的脸色便难看一分,“叶朝歌,你休要欺人太甚!”
叶朝歌轻笑,不理她的警告,“当然,祖母对我无情,我终究还是要喊您一声祖母的,若没有您生下我爹,也就没有我,这份血脉,我还是要顾的。”
“看在血脉的份上,祖母不打欠条也可以,但是总得给我个保障,总不能白白出了这笔银子,最终落得个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吧?”
老夫人气得浑身哆嗦,竟然将她比作狗!
“要不这样好了,这笔银子我单独立个账本,每个月从祖母的月例中扣除如何?”
“你要从我的月例中扣?”
“是啊,我给您算笔账,福禄苑的一应花销,皆从公中出,祖母用不上什么银子,不若便从月例中扣除好了,最多十年,也就还清了。”
“祖母,您看这样可好?”
老夫人心思转了转,这个法子的确比打欠条要好。
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当然,我还有两个条件,这两个条件,便权当利息好了,毕竟,就这笔银子我随便放出去十年,所得到的利益至少也得翻个一倍。”
话都让她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但老夫人终究没糊涂,“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
“第一,在这十年内,祖母不能插手管家。”
十年?
就现在叶府的情况,翻身需要时间,一年两年肯定不够。
“好!”
“第二,这一年多来,祖母折腾的不轻,不若安心在福禄苑颐养吧。”
一听这话,老夫人倏地瞪大眼,“你要圈禁我?”
“怎是圈禁呢,孙女是为了祖母的身子着想,真正的圈禁,怎么着也是家庙那些地方,您说是吧。”
“你在威胁我?”
“瞧瞧,祖母又曲解孙女的意思了,孙女是为了祖母的身子,您放心,该是您的,孙女一样不缺您的,定会将您养的白白胖胖,舒舒坦坦,吃好的,喝好的,用好的。”
“真是这样?”
叶朝歌颔首,“祖母若不信,便让三叔公和族中几位长辈做个见证可好?”
说罢,不给老夫人开口的机会,扬声喊:请三叔公和族中长辈!
下一刻,三叔公及叶家族中的几位长辈走了进来。
见此情景,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狠狠地瞪向叶朝歌,死丫头竟然是有备而来!
“歌儿给三叔公请安。”随即转向其他人,“给几位长辈请安,歌儿失礼了,将几位长辈晾了这么久。”
三叔公由人扶着,笑呵呵地说道,“好了好了,快起来。”
待得众人落座,三叔公缓缓开口,“方才你们说的话,我们在偏房都听到了,小女娃娃今日请我们过来的意思也很明确,让我们过来给做个见证。”
随即看向老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夫人在见到三叔公他们的时候,脸色便不好,此时更是阴沉的厉害,想到他们将她和叶朝歌的对话都听了去,心头的不忿便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恼怒道:“三叔公,您怎么能站到外人那边一起欺负我这个早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