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叶辞柏十九岁的生辰这日。
依着祁氏的意思,是要大办的。
用她的话说,一年就一次。
只是今年情况特殊,上京局势紧张,与北燕的战事迫在眉睫,若在这种时候大办宴席,没错也会被有心人抓出错来。
而且,叶辞柏失忆,虽说恢复了一些,但他记起来的大多是幼时及一些零星的片段。
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综合种种,这大办自是不能成行的。
虽说不能大办,但该有的热闹依旧有。
筵席改成了家宴,将军府中亦是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
乐瑶一大早便过来了,一来便找叶朝歌邀好,表示她这么早过来帮忙,是不是该夸两句。
叶朝歌似笑非笑道:“帮忙?府上有这么多的人,岂会劳得你帮忙,我看你这么早过来不是来帮忙的、,而是借着由头逃脱功课的吧?”
乐瑶小脸一垮,嘟嘴抱怨:“朝歌你真坏,你知道看破不说破吗?”
叶朝歌抬手摸摸她的小脑袋,“哥哥在练武场,我让红尘带你过去。”
自从之前在镇子上,叶朝歌单独让乐瑶和叶辞柏出门后,他们二人的关系便改善了许多。
虽说没有最初那般的好,但至少,不会像月牙在时那般的恶劣了。
没多久,江霖便来了。
见到他,祁继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这小子从小他就看不惯,明明是个小子,长得唇红齿白比小姑娘还秀气好看,这也就罢了,偏偏为人还没个正形。
小时候还好一些,骚得没有那么明显,可谁知道,这越大越没边。
一开始,他还曾动过将这小子一起仍到军营里磨练几年,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且是外孙唯二的好友之一,他这个做长辈的,总不能看着他继续歪下去吧。
谁知!
想起此事的后续,祁继仁便忍不住的面皮抽搐,当即甩袖回了书房,眼不见为净。
叶朝歌茫然,不解这是何故。
江霖便对她说:“几年前,大将军想将我带到祁山磨练一番……”
叶朝歌意外,还有这茬?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军营太过枯燥,根本就不适合我。”
“然后呢?”
看方才外祖的模样,恐怕然后之后应该会很精彩。
果然。
听完江霖的话,叶朝歌忍不住的抽了抽唇角,“二哥,你真抱着外祖的大腿……当街哭?”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江霖毫无心理压力地耸肩,“我那个时候也没了法子,你知道大将军这个人,一板一眼,素来数一不二,在带我走前,便先找到了我家老头让他点头。”
镇国大将军亲自教导儿子,江老爷能说什么?
江老爷都同意了,江霖哪里还有反对的权利,没了法子之后,他便直接想出了,在出发当日,当街抱着祁继仁哭得主意。
当时,眼泪鼻涕什么的,都抹在了他的身上。
他抱着他的腿,坐在地上,摆出一副,你若不答应,我便不起来的架势。
祁继仁能怎么办?
自然是放他回去。
自那以后,祁继仁再也没提过,而每每见到江霖后,便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