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此事并非出自陆世子的本意,他这也是被人给算计了。”
祁氏叹了口气,“好歹对你芸姨来说,也算是个安慰了吧。”
至少说明了,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儿子,并非那等色欲熏心之徒。
被人算计?
叶朝歌眸光闪了闪,不动声色地问:“是芸姨对娘说陆世子被人给算计的吗?”
“是啊。”
“可知是何人算计?”
祁氏摇头,“这一点她倒是没说。”
所以,芸姨没说,您也就没问?
叶朝歌无言,这也的确像是她娘的作风。
不过,郑芸此言,是知道了什么,还是纯粹是对儿子的信任?
正思忖间,便听祁氏问她:“对了歌儿,你可知叶思姝最近在做什么?”
叶朝歌微怔,“女儿不知,娘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
“哪里是我想问,是你芸姨,她方才问起我来。”祁氏撇嘴,如果不是郑芸,她都快忘了这号人了,“说起来她也是奇怪,怎么突然关心起叶思姝来了?”
叶朝歌闻言,眸底掠过一抹神色。
关心吗?
比起关心,她更倾向于别有深意。
想着,看眼陈嬷嬷。
先前她陪着母亲进的内室,母亲心思简单,但陈嬷嬷不。
回到将军府后,叶朝歌先送了祁氏回去,自己才回了院子。
没多久,陈嬷嬷便来了。
待听完陈嬷嬷的前言后语,叶朝歌笑了。
“本以为,叶思姝是那只麻雀,殊不知,真正的麻雀另有其人。”
陈嬷嬷离开后,叶朝歌压着唇角的笑,意味深长的道了一句。
“小姐指得可是承曦?”刘嬷嬷问。
叶朝歌颔首。
按照陈嬷嬷方才所言,郑芸是在同祁氏说完陆恒遭了别人的算计后,紧随着问及叶思姝。
在祁氏看来,郑芸此举是在关心叶思姝,但她却很清楚,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郑芸皆不喜欢叶思姝,甚至于,称得上厌恶。
试问,无缘无故的,谁会关心自己所厌恶之人?
而且,‘关心’的时机选得如此的微妙。
“小姐是说,侯夫人认为是叶思姝算计了陆世子?”
“不是认为,是肯定!”叶朝歌道:“陆恒是伯恩侯府的世子,他出了此等事,伯恩侯府岂会不管不查?”
刘嬷嬷点头,的确如此,“可即便是查,也该查到承曦的身上,怎会查到了叶思姝的身上?”布棋之人是承曦不是吗?
“怎会查不到叶思姝的身上?”叶朝歌抿了口茶,淡淡道:“毕竟,若不是她的话,陆恒怎会去那芙蓉楼?”
“啊?”刘嬷嬷糊涂了,“难道不是承曦让陆世子去的吗?”
叶朝歌笑,“嬷嬷,我且问你,承曦和陆恒有交集吗?”
刘嬷嬷摇头,“应该是没有。”
“那我再问你,假如,一个与你没有交集,甚至不认识的人,突然对你发出邀约,你会去吗?”
“自然不会。”
刘嬷嬷毫不犹豫道,说完便反应了过来,猛地一拍腿,“老奴明白了!”
“去芙蓉楼,的确是承曦一手安排,可陆世子与他不识,若他以自己的名义邀约陆世子,陆世子定然不会去,但若是以叶思姝的名义,那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