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母妃给你的,你便收下,我跟你说,不要白不要。”
乐瑶老实乖巧了一会,便恢复了本性,凑过来,在叶朝歌耳边叽叽喳喳道。
“乐瑶,胡说什么!”宸亲王妃沉声呵斥。
乐瑶吐吐舌头,“女儿这是在劝朝歌收下您的见面礼呢。”
“你呀,总是借口多。”宸亲王妃满脸的无奈,轻柔的眸子里布满了宠溺和慈爱,她看向叶朝歌,“乐瑶这丫头,被我和她父王给宠坏了,平日里劳你多担待了。”
宸亲王妃并不排斥女儿和叶朝歌交好。
甚至还有些乐见所成的味道。
一开始,对于乐瑶和叶朝歌相交,说实话,宸亲王妃是并不太愿意的,倒不是因为身份问题,而是叶朝歌的身世。
虽说是当初国公府的嫡出唯一小姐,但两岁被拐,在贫困的山沟里养了十几年,不难想象,其举止言行,必然是不堪入目的。
可架不住乐瑶稀罕她。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性子,没人比宸亲王妃更了解了,贵为郡主,背靠宸亲王府,加上又被宠坏了,心气儿极高的,很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上京的那些贵女们,她就一个都瞧不上,用她的话说,一个个都矫情死了,活得累,跟她们相处相交,更累。
而叶朝歌,是她第一个入眼的同辈人。
故而,宸亲王妃再如何的不愿意,也不曾去阻拦。
后来,上京流言起,半年多来,便不曾消停过,而桩桩件件,字字句句,皆脱不了与叶朝歌有关。
这让宸亲王妃对叶朝歌更为不喜了。
后来,在发生许许多多的事后,对于这个姑娘,她开始逐渐改观了,她虽然是个麻烦体,但不得不承认,是个重情守规矩的。
乐瑶与她相交之后,人也有了明显的变化,至少,没有再像之前胡闹了。
而那日发生的事,宸亲王妃对叶朝歌,是彻底地另眼相待了。
乐瑶是她唯一的女儿,说是她的眼珠子都不为过,她救了乐瑶,便如同救了她!
最后,宸亲王妃以一句长辈赐不能辞,叶朝歌受之有愧的收下了那只金丝楠木首饰匣子。
宸亲王妃送完了礼,见完了叶朝歌,便准备打道回府。
乐瑶好不容易在时隔数日后出府来,自然不愿这么早回去,她还没放够风呢。
宸亲王妃到底是心疼她,不忍她受丝毫的委屈,便将她留在了叶府。
有了上次的教训,宸亲王妃好像也怕了,将此次护卫队里一大部分的人,都留给了乐瑶。
送走了宸亲王妃,老夫人识趣的跟乐瑶告退,回了福禄苑。
从前厅回到一甯苑后,乐瑶再也绷不住,哀嚎一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对叶朝歌说:“朝歌,你不知道,我这两天过得真可谓是凄惨无比啊……”
说着,又是一声哀嚎。
叶朝歌忍俊不禁,逗她,“你跟我说说,怎么个惨烈无比法啊?”
“我跟你说,我跟你说……”
乐瑶是宸亲王和宸亲王妃唯一的女儿,夫妻二人待她如珠如宝,从小到大,可谓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