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
不待坐稳,乐瑶便迫不及待地问叶朝歌:“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让她脸色变得那么难看?还有,什么利用?”
叶朝歌抬眸看向一脸懵懂的乐瑶,不答反问她:“你不觉得那跟你抢玉佛的姑娘神态有些熟悉吗?”
说完,含笑望着她,意思很明显。
即便如此,乐瑶也没反应过来,托着下颌颇为认真地想了一会后,摇摇头,“没觉得啊,哪里熟悉了?”
看她认真的模样,叶朝歌再也绷不住,乐了起来。
乐瑶更迷茫了,还是她的丫鬟微白,忍不住地在一旁小声提醒了句:“郡主,朝歌小姐的意思,那姑娘有些地方和您比较……像。”
乐瑶瞠目,“和我像?”气呼呼道:“哪里像?我长得有那么丑吗?”
叶朝歌再也忍不住,掩嘴笑了一会,在乐瑶越来越鼓的腮帮子中,见好就收,揩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道:“人家姑娘长得不错,哪里有你说的丑。我说的像,并非是你们的样貌像,而是神情。”
神情?
见乐瑶还是没反应过来,叶朝歌只好接着道:“我犹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是在宫里,当时你那副傲慢高高在上的模样,我至今记忆犹新……”
话说到这个份上,乐瑶要是再反应不过来,那就彻底没救了。
当下气呼呼地瞪着叶朝歌,“好啊,你这是在变着法地埋汰我。”
“这个真没有,我的意思是说呢,往往情绪外露的人,大多皆是没什么心眼的单纯之人,就好比你,再好比刚才的那位姑娘。”
怕她真炸了毛不好顺毛,叶朝歌连忙解释,“那姑娘只是被家人宠坏了,没什么心眼,反观她身边那位不怎么说话的女子……”
说到此,叶朝歌顿了顿,唇角扯起一抹讥嘲的弧度。
“她怎么了?”
乐瑶是宣正帝亲封的乐瑶郡主,又深受宠爱,也一直被保护得很好,那些糟心事在她身边从未出现过,故而,她还是不太明白叶朝歌的意思。
“她利用我们!”叶朝歌的声音微冷。
如果只是那俩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碍不着她什么事,也与她无关,她自是不会去多管那个闲事。
可是,她利用她们对上那稍高的女子,这就不行了!
利用她们,问过她了吗?!
见乐瑶还是没明白,叶朝歌便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同她细细道来。
叶朝歌与叶辞柏去到日月小筑时,在门口正正遇到了那两个女子,当时,她注意到,那稍矮女子在看着她来时坐的马车。
而马车上标识着国公府的印记。
如果仅仅只是这一点,自是说明不了什么。
让她真正上心的是那女子的一句:“二姐,那玉佛真好看,买来送给祖母,她老人家定会欢喜的。”
当时乐瑶的心思放在玉佛上,叶辞柏素来糙,谨守男女大防礼教,自不会去失礼的关注姑娘家。
可她不同,她将这句话听了个清楚,然后那稍高女子便开始争抢玉佛,直到那稍矮女子再度开口,叶朝歌才肯定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