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自己也成了通缉要犯。
周得奈何不得卫韫,便把这笔账记恨到了当时助卫韫脱身的叶朝歌身上,在云城夜袭失败后,一路逃往边疆。
卫韫的人追杀搜捕,端了周得在边疆的贼窝,这才逼其逃到了京城。
狗急了跳墙,死也要拖着叶朝歌做垫背,说得就是周得。
“上次卫韫受伤,就是中了周得的埋伏,这周得在岭南经营了十几年,暗部势力不容小觑,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所以,之前你去云城接我,就是因为得知我被周得盯上,带人接应的对吗?”叶朝歌抿了口水润润喉。
叶辞柏点点头,“我收到太子的传信,方才从祁山赶去了云城。”
难怪,那时的兄长很奇怪。
事情至此,也都理清楚了。
叶朝歌蹙起的眉尖微松,只是那拢在一起的眉头,却不曾舒展开来。
兄长说得很完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在哪里,一时之间她又说不上来。
这时,红尘端了药进来,苦涩味道自舌尖蔓延,喝完药嘴里塞了个蜜饯,苦涩的味道这才渐退。
“半个时辰后小姐就可以稍许进食了,奴婢让人去安排。”红尘端着药碗退下了。
叶辞柏依旧守在床前,“要不要再睡一会?”
叶朝歌摇摇头,语气有些酸道:“哥哥,你不去东宫看看太子吗?”
她可清楚的记得,上次从感恩寺回来,得知太子受伤,兄长可是比谁都紧张的。
她承认自己小气,自己这个妹妹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不用,太医说他没什么大事,都是些皮肉伤,养个个把月就没事了。”
叶辞柏显然没有领悟到妹妹的意思,顿了顿,自顾自道:“说起来你们两个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来呸呸……我的意思你们命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朝歌恍然想到了哪里不对劲。
对,就是从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都没事!
犹记得他们跌落的地方,周围都是树木,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可他们两个,一个一点伤也没有,一个后背有伤……
她清楚记得,当时从悬崖上跳下来时,他们两个下坠了很久,直到她被冲击力击晕,也不曾下坠到底,由此判断,悬崖很高。
这么高的悬崖,却能让两个人都无事……
还有,一个周得,便将堂堂一国太子逼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伤,是周得太厉害了,还是卫韫这个太子太无能了?
这些疑虑一起,同时很多疑虑涌上心头。
可是,却又寻不到答案。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叶辞柏好奇的询问拉回了叶朝歌飘远的思虑,回神这才发现,红尘已经端来了吃的。
不知不觉,她走了半个时辰的神。
吃过东西,空荡荡的胃舒服多了,坐了一会便精神不济的睡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东宫。
南风小心翼翼地给卫韫的后背上药。
“将军府那边如何了?”卫韫趴在那问。
“叶二小姐已经醒了,据说已无大碍。”南风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