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焕大闹法场,活活屠杀后金一品大员数名,平民更是死的不计其数,弄的天怒人怨,被当时清朝大国师请来阴司鬼差强行抹杀了。当时损失了四名阴司鬼差才灭掉这名通玄鬼,你说它厉害不厉害?”
背后忽然传来一人说道。
众人冷不防,被吓了个哆嗦,一转身发现,居然是茅正同和另一个宁小凡站在身后!
……
却说,茅正同被王化一施展术法掳走,王化一身体化作黑色雾气,很快便遁走,以他纵横于空气之中的速度,原本已经不属于人类了,他的遁术也是一绝,很快就走土行,遁走数百里,再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句荣市的临市——广陵。
停在一片山林之间,王化一才解开茅正同的术法封禁。
令他颇为意外的是,茅正同脸上居然没有多少惊慌的表情。
很平静地在看着他,就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你不怕我杀了你?”
王化一有些意外。
“怕。”
茅正同还是很镇定。
“既然怕,那就交出金罗戒,我自然放你走。”
王化一吃定茅正同不敢死拼,必然会乖乖就范,所以现在也没有多么惊慌。
“如果我不给呢?”
茅正同一如既往的镇定。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王化一脸上凶相毕现,一掌抓去,掌风破空而来,茅正同不躲不闪,就在掌风快接近他脸上的时候,一道罡风袭来,直接将他的攻击散开。
王化一怔了一下,旋即就笑了,只不过这笑容已经不再温存,多了一丝狠辣和狰狞的表情:“我这通玄之术练到现在还从无敌手,别说是你,就算是龙门派的掌门丘跃云又怎么样?一样被我囚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着掌心居然冒出了一股黑气,这黑气在掌心聚而不散,慢慢凝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脸,王化一狞笑着道:“这就是他的残魂,师父,我劝你识相,免得和他一个下场。”
茅正同叹了口气,道:“我本以为,你本性纯良,不是弑杀之辈。但现在看来我错了,你终究走不上正道,将来茅山道统也必然毁于你手,连龙门派掌门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接纳了你这正一道弟子,你却还敢欺师灭祖,你这人我看是做到头了!”
“少他妈废话,我再给你三个数,不交出金罗戒,你就得死!一,二!”
王化一五官都扭曲得变了形。
茅正同依旧不为所动。
“三!纳命来!”
王化一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浑浊的呐喊,下一秒掌风霹雳而来,再次被一道罡风击中,这一次的罡风却远不如之前温柔,反而带着几分狠厉之色,他直接被击飞了出去,全身上下盘旋着的鬼气也随之消散。
王化一被人打回人形,在地上连滚几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依照他的修为,这个程度,是万不可能被人打回来的。
“不,这不可能!”
“你的术法已经被我破了,从今天开始你只能变回人身。想通过这种邪术逃避阴阳规则,想都别想。”
一个白衣年轻人缓缓走了出来,沉稳地说。
王化一疯了一样地呐喊:“不,我这通玄之术,能纵横阴阳,你算什么,你能操纵阴阳吗?!”
“连阎王都不敢说一定能操纵阴阳,你敢放这个厥词?真是有意思。”
白衣年轻人有些怜悯地看着他:“不然你现在试试,看还能不能把你这什么狗屁术法放出来?”
王化一试着施展了几下,惊愕的发现,真的失灵了!
“怎么会这样!”
他哭嚎起来。
“别废话,说,你到底要金罗戒干什么?”
年轻人面色变得冰冷起来。
……
“师父?你,你的术法解开了?!”胡元天大着舌头问。
“有我在,王化一能伤你师父一根毫毛么?”
宁小凡神色冰冷。
“你……”
刑罚长老瞠目结舌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宁小凡,跟茅正同一起进来的那个宁小凡却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手指一勾,先进来的那个宁小凡登时化作一片魂气,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内。
这一手,看得茅山诸弟子咋舌不已!
“掌门,这王化一怎么会这么厉害?”
刑罚长老浓眉一挑:“莫非王化一已经将万法图谱……”
他话未说完,已经被茅正同摆摆手打断,茅正同摇摇头肯定地说道:“如果王化一已经将万法图谱彻底融会贯通,他绝不可能只是这样的水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刚才看了一下,门口的阵法除了我的幻阵被破了,别的都没有任何损失。毕竟拿万阵图谱造出来的阵法,如果被他王化一轻易破开,那他真可以去当道统(道门在世俗界的领袖)了,又何必来我这强取金罗戒?”
茅正同说着已经走到了擂台边,几位长老也一起跟着茅正同一同来到了擂台边,可只看一眼,他们便都是倒抽一口冷气。
原本坚固无比,雕刻着层层纹路的石柱,此时却已经被打断了两根,另外两根也各印着一小半的拳印,上面的符咒纹路已经模糊不清了。
胡元天回忆起刚才的场景,仅仅是一拳,拳风就能把石柱掀飞,拳劲更是将四根石柱险些全部报废,这等实力……他不敢想下去了!
“掌门,看样子那王化一对你还是蛮恭敬的,怎么会……”
刑罚长老话刚到嘴边溜出来半截,背后一个声音冷冷地道:“那只是他为自己的罪行做的掩饰罢了。”
胡元天回过身去,身后那人,不是刚才被王化一反伤的大师兄,还能是谁?
此时大师兄的情况很不好,半边身子都是漓漓拉拉的鲜血,随着他缓缓向众人这边走过来,身后已经出现了一条血路。
“嗬!”
宁小凡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结了个手印,手印之繁复,茅正同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顿时他感觉无数道细小的符文向大师兄飞了过去,封住了他的各个出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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