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黑暗。
黑暗的大殿,好似能吞噬一切光芒,仿佛从未有阳光透进过一般,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冷。
幽幽的几盏火光,在空中摇曳,将大殿之内的几道影子拉的很长,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恐怖之感。
龙北岳幽幽转醒,大脑跟被打碎了的浆糊一样,迷蒙不已,全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被分筋错骨一般的酸麻不已,周身毫无力气施展。
他试着调转神识沟通一下体内的灵气,却惊愕地发现,那灵力被那男子的诡异功法封印在了丹田之中,和自己切断了连接,无法调配。
“他醒了。”
有人说。
紧接着,四周的讥笑声都响了起来。
龙北岳心里一惊,他刚刚醒来,还闭着眼睛,这些人居然有这样的本领,这就已经发现自己苏醒了?
他睁开眼,打量着四周,只见周围是不知哪年哪月的古老宫殿,幽暗却又威严,仿佛有龙气在大殿之内盘旋。他的正前方是一尊王座,那不知是什么材料雕琢而成,火光映射在王座之上,居然反射出了一种诡异的光泽。
王座之上坐着的男人,带着一种常人没有的高傲之态,面色阴冷沉默,不带一丝情感,仿佛从未有过笑容在脸上浮现。
他身上的威严之气比刚才的那男子更甚,更为强大,尤其是他周身环绕着的强大气息,让龙北岳感觉到一阵恐惧。
龙北岳虽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层次,但绝对是连他好兄弟,宁逍遥都完全不是对手的存在。
这戴着王冠的男人,他的气息比起宁逍遥来,要绵长得多得多,二人相比,犹如以烛光比之皓月。
王冠男人的王座下,八名同样威严的男子分列两旁,个个穿着黑色金边纹龙武服,每个人都是威严霸气,高傲无比。
“你们是谁?昆仑门门的人?”
龙北岳挣扎着道。
“昆仑门门?”
一个男子看着龙北岳轻蔑地道:“那是什么垃圾东西!”
昆仑门,上古四大门派之一,自古便以仙法出名。
即使是仙气灭绝无数年的今天,地处华夏神山之上的昆仑门也有几处宝地,尚能散发出阵阵仙气。
就连昆仑门的库存,也还有一些仙石存在。传说中,昆仑门就是仙人在人间的分支,昆仑门传承着人间最正统的仙法之力。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对昆仑门嗤之以鼻,好像富翁看乞丐一般鄙夷。
龙北岳心中,不由得对这九个神秘人的来历大为好奇。
“我们的来历,你不用知晓。”把龙北岳掳来的那个男子冷声道,“你们可以叫我们为,九神。”
随着男子话音落下,除了王座上那男子,其他的男子,袒露在外的精壮臂膀上都是浮现出了两个金色的字迹,分别是:阏逢、旃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昭阳。
龙北岳看见,那个将他掳来的男子,胳膊上的字迹是“旃蒙”。
阏逢、旃蒙、柔兆、强圉、著雍、屠维、上章、重光、玄黓、昭阳。
对应的是华夏的天干,天为尊,而旃蒙属二,二神。
“我们九神,是这片土地上最强大的力量,没有之一。你所熟知的昆仑门、白马寺,在我们眼中,根本不堪一击。”
二神看着龙北岳,有些好笑地道:“不要妄图用你的神识扫描我。你我之间的距离,想必你也应该很清楚。你全力施为都无法破开我的气场,更别提看破我的修为了。”
龙北岳探查无果,气势也不由得软了下来,看着二神的眼神明显带着妥协的架势:“你们抓我过来,到底是为什么?”
站在一旁的上章,也就是七神居高临下地道:“世俗界的大难,你知道么?”
龙北岳听的一头雾水:“你说的是虫星进攻地球的事情?”
“哈哈哈……”
七神仰天大笑,如同在笑一个可悲的傻瓜:“虫星?真是可悲,都被人把屠刀架在脖子上了你还浑然不知,真是蠢到家了!”
龙北岳有些发怒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杀了我,别在这显示自己的智商!”
“华夏望族的少公子,果然硬气。”
二神接过话回答道:“秦踏天在隐界培育了大批杀手,妄图占据世俗界,侵吞整个武道世界,隐界也罢,世俗界也罢,还是什么所谓的婆罗界、阴阳师界、圣界都是如此,很快他的人就会源源不断从隐界开出来,展开清洗。”
“什么?!”
龙北岳又惊又怒地道:“怎么可能?!他们隐界之人,经脉比我们世俗界的人粗壮何止几倍,就算未到筑基,来到世俗,也会经脉剧烈收缩而死,他们怎么出的来?”
“真是个可怜的傻瓜,他是秦踏天,一手掌握隐界,难道比隐界还弱小几十倍的世俗界会挡住他的脚步么?”
二神道:“他想办到的事情,除非这片天地,否则谁也阻止不了。他说要武神山的弟子走出隐界,统治世俗,你觉得是说着玩玩的?”
“他会怎么做?”龙北岳故作镇定,但声音开始有些不稳。
“隐界之中有一处秘洞,秘洞之内生长着特殊的植物,人被这植物抽干灵气之后,再送回世俗界,就无惧世俗稀薄的灵气。他的动作远不止这些,远东三省的行尸之乱、即将到来的虫星末日,都是如此。”
如果这些话从宁小凡口中说出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话,但龙北岳便心存疑惑,可这些话从面前的二神口中说出来,龙北岳便真是深信不疑。
也许是他们强大的实力给了龙北岳极大地震慑,或者说,他们披露的这么多秦踏天的秘辛,为他们的话无形做了信用背书。
九神,神秘的来历,极高的修为,诡异的功法……
九神,自称世俗界最强的存在。
尽管只有九个人,但实力,绝对堪比名门大派!
龙北岳愣了半天才喃喃地说道:“那你们找我来,究竟有什么目的,仅仅是告诉我,或者说,坐实了秦踏天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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