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降干净的水眸定定地望着商郁北,乖乖地点头,“知道了。”
他说一,白霜降就没有说二的时候,他指着东,她势必不会往西跑,商郁北的脾气简直发不出来。
恼火之下,他皱着眉,撂了句‘别跟着我’。
白霜降坚决地仰起头道,“是的,商哥哥!”
商郁北瞥了他一眼,脸色更加难看了点。
商郁北离开后,白霜便收起了乖巧和笑容,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一副冷静又认真思考的模样。
“刚才商哥哥在跟谁通电话啊?”她撩起眼皮,望向阿彪。
阿彪了解他们家二爷的大致情况,对白霜降有些怜惜,如实回答,“是跟老爷子,白小姐。”
白霜降哦了一声,点点头,转身往楼上去。
商郁北没离开,他靠在门口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大概半个小时过去,等他脚下堆满了烟头,胸口莫名的郁结之气仍旧没有褪去。
烦躁在胸口肆虐,商郁北掏出手机,给梁锦年打了通电话,“给我找个干净的女人。”一定是因为长时间没碰女人了,他才会对白霜降有感觉。
那头梁锦年震惊地嗷嗷叫,“你这好久不开荤了啊,放心好了,给你找个顶顶好的。”
商郁北懒得听他啰嗦,直接挂了电话。
直起身,他想要往前走,意外发现头顶飘荡着白色的睡裙裙摆。
大晚上的,有些吓人。
商郁北恼火,仰头看上去,“白霜降!”
没人应。
商郁北拧起眉头,烦躁地推开门,径直上了楼。
打开侧卧的门,他走进阳台,果真如他所料,白霜降靠在护栏上,躺在阳台睡着了。
“白霜降!”商郁北眉心一蹙,站在白霜降面前,踢了下她的小腿肚。
白霜降缓缓转醒,睫毛颤了颤,她立马站起身,“商哥哥。”
“躺这里做什么?”
白霜降揉揉眼,含糊不清地开口,“外面太黑了,我守着你呢。”
言罢,她打了个瞌睡。又使劲揉揉眼,她上前抱住商郁北,安慰地拍拍他的后背,“心情好点就回去睡觉吧。”
松开商郁北后,她像个孤魂野鬼似的,汲着拖鞋毫无声息地离开阳台。
商郁北怔怔地站在原地,胸口仍旧跳得快,好些时候没从那句‘我守着你呢’几个字中缓过劲儿来。
梁锦年的电话一遍接着一遍响,商郁北被吵得头疼,接了电话,他凉声,“怎么了?”
“妞洗香香在等你哦。”
商郁北突然就没了兴趣,按了按鼻梁,“不去了。”
“卧槽?我人都给你找好了,你跟我说这个……”
商郁北挂断了电话。
靠在护栏上,他按了按鼻梁,思考再三也没想出个结论来,刚巧,工作号响了。
翌日清晨,白霜降洗漱完毕后,连饭都没吃,她乘坐公交前往了商家老宅。
她打算找商老爷子取消婚礼的。
昨天商哥哥说不想结婚,可他们已经领证了,是合法夫妻。在这个前提下,他所说的不想结婚,就是不举办婚礼。
他既然不想举办婚礼,那就不办,她找商老爷子说清楚就是了。
奈何商老爷子出远门了,她吃了个闭门羹。
“爷爷什么时候回来?”白霜降问佣人。
佣人如实回答,“暂时还不能确定,少夫人。”
白霜降虽然遗憾,还是礼貌地道了谢。
当日事当日毕,这是白霜降的原则,被意外延迟,她很不自在。
因为这点不自在,导致她到晚上才发现一整天没见到商郁北了。
“商哥哥呢?”晚饭的时候,白霜降问阿彪。
阿彪:“二爷去出差了,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白小姐您不要担心。”
这怎么能不担心呢?白霜降将这件事理解成商郁北在闹小脾气,她绷了绷脸,越发觉得取消婚礼这件事不能拖延。
她认为,等她办完这件事,商郁北一定能回来了。
所以,连续一周,白霜降孜孜不倦地往返于老宅和别墅之间,但很不巧,一个礼拜,商老爷子都没回来。白霜降垂头丧气,一个礼拜没见商哥哥,她有点想他了。
闷闷地踢了脚小石子,白霜降摊着肩膀,耷拉着头。
“白小姐,方便坐一坐吗?”忽然间,白霜降面前笼罩了一道阴影。
她抬头,冷淡地看向挡住她路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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