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薇薇不禁往薄庭森的怀里蹭了蹭:“没想到你这么通情达理的。”
一听这话,薄庭森反而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你不会以为我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吧?”
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饿了。”
“给我说清楚!”
“我真的饿了。”
“必须给我说清楚!”
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薄庭森就和宋薇薇杠上了。
另一边
和薄浅浅的母亲闹得不欢而散以后,文修远的母亲又亲自找上薄浅浅:“事到如今,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的了。一句话,文家不能要这个孩子。你去打掉孩子吧,想要多少赔偿报个数就行了。”
意思就是想用钱将薄浅浅给打发了呗。
呵,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抱歉,我不会打掉这个孩子的。”薄浅浅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说,“话说多少钱才能买回我的孩子呢?你也是当母亲的人,请问你的儿子值多少钱?”
文修远的母亲一时无言以对。
诚然,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不足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然而薄浅浅终究还是太嫩了比起文修远的母亲,她还远远不够心狠。
某天,文修远的母亲果断采取行动:她先是托关系弄到麻醉剂,然后以高价收买一个人替她用麻醉剂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晕薄浅浅,最后再由她亲自将薄浅浅送到医院去打掉她的孩子。
刚开始,一切都是顺顺利利:
被迷晕后,薄浅浅整个人就只能任由人去随意摆布。即便在昏迷以前,她也曾试图奋力挣扎,可惜最终只是徒劳而已。
及至她被文修远的母亲送到医院要求做堕胎手术时,负责堕胎方面的医生却显得很是为难:“……按照医院的相关规定指示,做堕胎手术必须先要得到当事人的同意以及亲笔签名才行。依照现在当事人昏迷不醒的状态,我们医院实在不能未经允许就去做堕胎手术。”
闻言,文修远的母亲便想要用钱来收买医生,结果却被医生严词拒绝了:“医院关于这方面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我们不能明知故犯,也请你不要继续为难我们。”
就这样,文修远的母亲不得不另想办法正规的医院固然规矩很多,但是相反的私人医院就没那么多规矩,只要钱到位的话,区区一个堕胎手术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儿,文修远的母亲又赶快将薄浅浅转送到一家私人医院。
这就相当于是跟时间赛跑一旦薄浅浅突然清醒过来的话,事情只会变得很麻烦,所以必须争分夺秒才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意外却又发生了
正当私人医院的医生准备将薄浅浅推进手术室时,薄浅浅的父母竟就突然赶来了:“谁也不许碰我的女儿!”
说起来,这都要多亏薄浅浅的母亲事先留了个心眼儿:趁着女儿不注意的时候,她就在女儿的手机上下载了个定位跟踪的系统。
多亏有这个系统才能很快找到女儿的踪迹。不然的话,薄浅浅的父母恐怕就要在深深的悔恨之中度过余生。
“你们……”文修远的母亲也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呆愣愣的甚至说不出话来。
等到回过神时,薄浅浅早就被父母牢牢地护在怀里。薄浅浅的父亲更是忍不住冲上去质问文修远的母亲:“人们常说最毒妇人心,今天我算是彻底地见识了。退一步说,就算我女儿做错事情,可是归根结底的,孩子始终都是最无辜的啊!你也是做母亲的人,你怎能狠心对才只有一丁点儿大的孩子下毒手?就这样,你还配做人嘛?”
许是连老天也看不过去文修远母亲的种种作为。
不期然,一个刚好想要采访这家私人医院的记者碰巧撞见这一幕,正义感爆棚的记者当即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偷偷拍下好几张照片,顺便还用录音笔录了一段对话。
紧接着,以“文家不认账,甚至迁怒于无辜幼子”为标题的消息再度登上新闻头条。一时间,文家的名声骤然下降。
而薄浅浅的父母也决心要替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于是,将女儿解救出来以后,薄浅浅的父亲便立刻想方设法地打压文家的公司:抢夺文家的生意、切断文家的人脉关系、贬低文家的名声……
以至于后来,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短短一个星期,文家便被逼得有些走投无路了。
而文修远自然是要各种埋怨母亲的:“妈,这次真的是你太过分了!就算那个薄浅浅再怎么不好,你也犯不上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啊。我是想要她打掉孩子,但我也不是非要逼着她打掉才行……实在不行就让她生下来呗,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文修远的母亲也终于感到后悔了:“……妈知道错了,妈不该这么偏激的。”
事后,文家最终做出决定他们同意让文修远娶了薄浅浅。一则是给薄浅浅的父母有个交代二则也是为了尽快收拾好这个烂摊子。
举行婚礼的当天,薄浅浅的脸上却没有本该有的幸福笑容因为文修远的母亲所做的事情给她留下很深刻的阴影,以至于她时常都会觉得有人要害死她的孩子。
试问处在这种情况下的薄浅浅要怎样才能笑出来呢?
“……对不起。”文修远对薄浅浅也挺愧疚的,“我妈这次真的很过分。”
过分?一句过分就能抵掉她所受到的伤害了?
呵,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文家!
文修远也不过如此充其量只能算是文家的一个傀儡罢了。
有那么一瞬间,薄浅浅真的有想过不嫁给文修远。
然而她最终又不得不败给现实:不管怎么说,孩子都是需要父亲的。就算薄浅浅想要再任性一回,她也不能够真的任性一回。
只因她不再是一个人。即刻起,必须事事都替孩子做打算才行。
只有这样才配做一个母亲。
“文修远,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你必须爱我的孩子。”当婚礼结束时,这是薄浅浅对文修远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