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双手合十拦在门槛,摆明了就是一一副拒客不见的意思,而且,如果寺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儿,让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来拦客,这就显得有点不一般了。
地雷坐在台阶喘了几口粗气,不满道:“小师傅,我们来的时候山下也没见写着今天不接香客啊,你说,大老远上的山,到现在累的连一口水都没喝,周围小商小贩哪去了?要不然,你给我们接一碗水,喝完了立刻就走。再说了,出家人慈悲为怀,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何况我地雷觉得佛祖应该也不忍心。”
“是啊是啊,我是真走不动了。”麻杆顺势坐在地上。
回头向下看去,山高陡峭,长长的台阶令人眼睛发花,头顶上的烈日炎炎,我知道这哥俩绝对没撒谎,尤其地雷更是满头汗。自打上次事儿之后,哥俩对拜神求佛比我要积极多了。“小师傅,摆脱通融一下吧。”我说。
“阿弥陀佛。”小沙弥把眼睛闭上,态度坚诀。
硬闯进去怕露馅,何况迈过去门槛就是净业寺,现在根本犯不上与他起一些争执,算了,还是先找机会翻墙进去也一样,毕竟,他们不可能像是监狱那样看守严密。“算了,既然不接待咱们这种虔诚信徒,算了算了,回城里我带你们看基督去!地雷问:“基督?辟邪么?”
“你长得那么辟邪还用的上别的么?”
地雷听我埋汰他,起身要与我理论,正当大家打算下台阶先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咣咣’两声钟声,紧接着,八道金色气浪掀开寺里大殿的瓦片升入空中时盘旋为八条金龙,虽然只是眨眼之间,但我绝对没有看错,这是强悍内劲产生出来的气浪,就好似狮吼功般吼出震耳般的声音。
小和尚待钟声与吼声过后,面色巨变,匆匆忙忙的转身回到了寺里,待大门关闭之时,地雷疑惑的问:“喂,麻杆,你听见有什么叫唤了吗?“听见了,好像是老虎声音,对了,你说这寺里什么时候改成动物园了?”
怀唐不知道在不在寺里,大家过命的交情了,万一打仗的是他可怎么办?我重新站在了山门近前,身后的兄弟俩还时不时的催促我能快点走,麻杆更是渴的要命。
他说:“张大天师,走啊,傻杵着干什么!
轻推了下山门,真的很重,算了,事到如今也别考虑暴露不暴露的问题了!
三天在古墓内所接触到的可不仅仅只有留影壁中拳法展现,更有王重阳曾经所留下的亲笔,所以,纯阳拳发不仅仅是一种拳,它还是如何使用纯阳气的方式,如若将纯阳气比作子弹,那拳法就是枪!闭目沉气,此拳有三种劲,第一种是神劲,拳走神念想象之劲;第二种为‘内劲’,拳法外柔,而内在却潜藏着刚硬之劲,由丹田而发,所到之处如万马奔腾;第三种是‘外劲’,丹田之气贯达两腰,通透各个关节,击中一点猛然发于外,以抖、弹、震、寸三种外劲,一旦发之,势如猛虎!
神劲可击鬼神,内劲可打妖魔,外劲凌战天下高手!
气从丹田起,仅仅一寸距离,爆发出外劲‘砰’的一声打在门上,只见大门未碎门栓则断,一拳震弹开了山门之时,眼前是一副两个阵营对峙的场面,一面是法律宗各部,另外一面则是西域喇嘛不对,他们的穿着怎么不像是中国人呢!
我的突然出现引起了在场中的目光,大殿的房顶被掀开,地面一片凌乱,对面有位年仅四十出头的和尚正是怀唐的师兄慧清!而在他身后也有熟人,包括在日本参加佛教交流大会的寂性大师,此人也是与妙音和尚属于同一辈分。
“忙着呢?”我挥挥手,与寺里的近百人打着招呼,周遭鸦雀无声,地雷碰了我一下,小声说:“张,张大天师,咱们可能来的不时候,下回吧,下回吧。
“那怎么行!”我拨开他的手,望着大殿深处的佛祖金身,认真道:“前几天做梦梦的不好,全是噩梦吓死我了,今天要不是拜拜佛我是心里不安啊。不过,没想到这里竟然还举行比斗大会,有意思
各位不建议我们躲在一边吧。”
显然,当前法律宗的形式不是特别好,在场中的人至少有七八位带着伤的,尤其慧清也倒了,反观那些外国人却各个趾高气昂,不对劲儿,看他们的装扮有点像新疆还不全像,原来是印度。一位绑着头巾,脸颊枯干的好似松树皮般的印度法师用整脚的中文说:“中国的僧人,比斗五场已胜其三,我们这次来到中国是为了接回我佛门八吉祥,还望法律宗的释通大师能够物归原主。
我勒个去,原来是打上门来了,怪不得从前会接触过那些印度妖魔鬼怪,现在看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站在空地位置的喇嘛身披金色长袍,脸上刷着金漆,瞳孔幽蓝,体格魁梧,乍看有点像奥斯卡小金人的放大版。
仔细观察周围,在场中的僧舍阁楼皆出现或大或小的裂纹,地面石砖瓦片散落的到处,而且,僧人的身后还有两位重伤不醒的和尚,如此败势,看的连我都直皱眉,妈了个鸡的,堂堂大中华还能让一群卖咖喱的给欺负了?
法律宗住持释通大师说:“阿弥陀佛,远来即是客,但那金转法轮是达摩祖师来到华夏传二祖慧可之物,现如今已为华夏佛门传承之物,与你等教门无关。”
“大师此言差矣,达摩祖师乃是南天竺刹帝利种姓,为南天竺国香至王的第三子,出家后倾心大乘佛法,后从般若多罗大师,佛门八宝本为我印度神庙之物,大师贵为泱泱华夏之八宗,又岂能欺世盗名据他人之物为己有,这又与抢到有何分别?”
那印度和尚别看语言整脚,说起话来却是各保各的呛人,在末法时代中,神佛皆已伏藏,因此给了外界僧人的可乘之机。
别管之前有何种芥蒂,可今天这种场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清了清嗓子,也没管大家注意没注意,几步站在慧清与奥斯卡中间大声说:“各位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