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那些人逃亡的速度来看,恐怖袭击这阵风吹怎么说也得需要一周左右能炎一些,如果不是为了脱离他人的眼球,现在是真的不想管。
都是游方个老混蛋搞的,好端端的干嘛要炸平民?福利院的事情有一大堆等着去处理,尤其阵法立下之后还需要放下自己的命牌,以此来安定神魂,现在可倒好,到了荒郊野外左右一个都不认识,又没有风水阵法来安定魂魄,恐怕每一天都将是一场煎熬。
权衡利弊后,我决定帮助他们家解决这次麻烦。
在民间的降妖除魔手段当中,蛇灵算是比较难缠的一类,以他们家孩子的身体状况,必须用点儿猛料,我说:“救的话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不救只有死,你是做还是不做?”
高冈听后叹了口气,他说我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也想最后赌一下。
其实依照我的分析,伤害他儿子的灵体并不是由外界而来,而是始终躲在孩子的体内,所以,他们不管用什么样的驱邪方式,都是没有任何的效果,若想从根儿上治理必须要把恶灵在他的体内给逼出来首先,我让他准备了一大桶的雄黄酒,在咱们华夏的五仙传说当中,黄仙儿爱喝酒,灰仙儿爱抽烟,白仙儿吃虫子,狐仙儿好臭美,唯独蛇仙儿,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柳仙儿没有任何的癖好。
所有的动物成精,他们招到的弟子皆会保留动物本来的习性,而高冈武家孩子的情况虽然与出马仙弟子不同,可同样也是由妖怪入九窍当中,而我即将所要做的是把蛇灵逼出来。
两口子对我千恩万谢之后开始去按照我的要求去准备,在日本的土地上运用老祖宗留下来的阴阳术法降妖捉怪也是头一回。被逐出华夏之后,律令神仙的本领已经不在,甚至连受禄所得的符法同样已经消除,所能仰仗的,无非是那些玄妙符甲文当中蕴含的天机之道。
我也没闲着,先找了个黑布给小孩子盖上。
程胖子疑惑问,“大舅哥,我觉得你应该趁着机会做一做生意,昨天闹过了以后,咱们手里可分文没有了啊。”
我自信道:“路费不用着急,咱们走的时候一定会有人给。”
他恍然又道。“对了,我忘了你可是有钱人,咱不差这点路费。”紧接着他又感慨道。“不知道泥鳅现在怎么样了,要是他在就好了,那个混蛋鼻子那么好使,一定会带我偷看谁家小媳妇洗澡。”
心头不由有些感慨,是啊,我也有些想他,身处五帝龙王庙中修炼,除非他能够熬过劫难,否则将永远也出不来,依凡人短短百年的寿命,怕未来真的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还有二师兄,大战过后我考虑了很久,那只几分熟悉的白虎必然是他所化。
还有已经轮回转世的大师兄,这次心中的芥蒂与那次爷爷的情况不同,毕竟,爷爷是担心自身魔化失控主动求着他动手,可是,这一次却是大师兄亲手要了诗雨的命,如果他不动手,那么诗雨可能会回到文殊菩萨近前,在未来的某次轮回,我们仍然有着相遇的机会。
情不自禁的摸了摸那一直在身旁的莲花灯,它只有不足巴掌大小,却象征着诗雨一次轮回。
长长的吸了口气,命运真的很奇妙,事实上我本来应该恨他,可他却为了给我争命去投胎转世说到底还是我欠他的,真不知道小狐狸有没有找到他,如果投胎成功,现在想想他应该有一岁了吧。
定了定神,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拿黑布将小孩子盖住,四周再用钉子固定在木板床周围,到了村子收集一些个旱烟里面的烟油子,由程胖子负责统一放在盆里搅拌。
他的造型十分夸张,鼻子里面塞着白纸,手脚皆套着棉布,有些像是养蜂人,嘴里却抱怨道:我特么是肉灵芝,你竟然让我搅拌毒品,妈的,如果沾在了我的身上,你知不知道会毁容的?”
我吸了口气烟,铺平了黑布以后,我沉声道:“行了行了,我看也差不多了。”
“你要干什么?”他放下手。
“当然是画符,要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拿着毛笔沾了沾漆黑的烟油:“现在还可以画符?”他诧异的问。
“又不是律令鬼神的符咒,又有什么不能画?去,把窗户那些木头打开,一会儿高冈武就该回来了。”拿着笔开始简单的描绘,隔了一张布,并且我的下笔很轻,烟油子不会沾到人的身上,它仍旧不断的扭动身体,好似预感到了会发生什么似的。随着窗户都拆开了之后,屋内的潮气驱赶了不少,蛇属阴不论蛇仙、还是养蛇的,家中均是非常的阴冷。
利用经文破布罩住了之后没多久,高冈武二人赶回了小屋,见他们拿着酒桶之后,我说:“对着屋里开始撒,用一个人就行,令外一个人把所有的窗户用胶带封上,黏的那面冲着里端。
大家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随着雄黄味儿的弥漫,显然,高冈武的儿子挣扎变得越来越激烈起来,一切都忙完了天已经黑了,我一摆手:“该吃饭了。”
程胖子瞪着眼睛各种点头,在沙驰村他扮演着冷傲的武士,与我也仅靠眼神交流,时不时明治天皇还会插上几句话,等被他墨迹烦了,我就威胁给他丢厕所去。
高冈武疑惑的问我,现在他们家孩子的情况也没见好啊。
我说:“你着急什么?时辰不到,明日卯时再来就来得及。”
对方仍旧将信将疑,我说:“你们放心吧,午时前必将蛇灵给你们捉住。”
雄黄酒需要挥发,而破布上的经文会给它带来一种天黑而又危险的错觉,在蛇灵的眼里,处处都是危险,所以,它一定会跑,而卯时将会是阳气上升的阶段,那么蛇灵一定会在之前采取行动。
在我们离开之前,黑布内传来小孩子呼救声,“妈妈,妈妈救命啊妈妈。”
声音非常的清脆,听的由纪香顿时大哭,她激动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孩子在呼救,他在呼救。”
高冈武搂着妻子的腰安抚,我说:“明天早上再来,你现在掀开了黑布,那一切都将会徒劳,机会只有一次,它现正在迷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