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居室之中,令我这样的大男人也不由的有些心神荡漾,更何况是一名绝代美人在面前哭,我想换做是任何一名正常人,恐怕也做不到平静相待。瞧着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深吸了口气说:“姑娘不用太过于难受,这样吧,咱俩约法三章怎么样?”
“你想做什么?”春娘擦了擦泪。
我说:“其实我心中早有恋人,现在是因某些事无法在一起,而且当代早就已经取消了三妻四妾,只是你姑母盛情难却,我也不相瞒你,现在我非常需要你姑母赠我的禹步。所以,我觉得你我之间,还是各走各的路,你找你的真爱,我也有需要的事情要做。这约法三章,第一、在你姑母面前必须承认你是我未婚妻;第二、倘若你姑父苏醒让咱俩结婚,能拖我就拖,实在拖不了那就结,但我不会与你行夫妻之事;第三、如果你找到梦中真爱,需要提前告知我,由我去找你姑母解除婚约。但你决不可与我有婚约在身的时候,却与他人私通,这是原则问题!”
春娘不再哭泣,她激动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唾沫一个钉,何况,感情的事情本就不是勉强的,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交集,虽说你美艳动人,可若我只是执着于皮相,因此而忘掉初心,那又与禽兽有何分别?”我认真道。
春娘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她还颇为不信任的说:“都说男人特别好色,就连大禹王也不能免俗,难道你心上人比我还漂亮么?”
哪怕她已不认识我,可依然记得最初时的样子,为此,我笑笑说:“容颜并不是绝对,再美的女子也有衰老的一天,重要的是这里。”我点点了自己的胸口,继续说:“只要它是满的,那么不管未来是一年、十年、甚至百年,她最美时的样子早就已经把它占据。你还小,等到你真正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我的话,不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这些统统都不重要。”
春娘似懂非懂的看着我,她不过是一只刚刚化人的白狐,对于人生或许仅限于族中长辈交代,而她眼里的爱情,不过是少女怀春时候的美梦而已。
拽开屋门,轻声道:“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春娘抿着嘴,虽说我看不透她在想什么,但是从她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得到,现在的春娘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排斥我了。等她离开后,我摸了摸兜,习惯性的想要掏出香烟,才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豆豆进了门,笑眯眯的说:“大哥哥,你刚刚的话,听的豆豆都感动了,不知道以后有没有一个男孩子也会这样喜欢我。”
“别胡思乱想了,豆豆,我有件事想问你。”严肃的盯着她的双眼,豆豆也闭上嘴,歪着头看着我,像是等我接下来的话。
我说:“京城海眼的时候,你曾说菩萨来了就解决了,但没多久她来了,最后海眼的事情也确实得以解决。你能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么?”
“哦哦,你是说菩萨呀?她当然要救苦救难啊,在京城,活佛都被棘人所杀,菩萨要是还不出面,那会有很多人死的。”豆豆笑眯眯的。
“可为什么她不记得我?”我又问。
豆豆说:“那我就不知道喽,睡觉睡觉,明天还要早起呢!今天我要睡大床,你去小床睡吧。”说着她加快速度跑了几步,一下子就钻进了里屋。
我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豆豆离开的方向,一肚子的疑问被我压了下来。然而,这一夜注定是不眠的,每当我闭上眼,心里面总会浮现出诗雨眼神淡漠的模样。直到小厮敲门,才算是了结了我的辗转反侧。
去里屋敲门叫豆豆起床,没多久,她睡眼惺忪的迷迷糊糊走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像没睡醒。我还笑称她怎么不知道洗一洗,打扮打扮?一个小丫头不注意点自己的容貌么,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以后也就不用嫁人了。
豆豆无所谓的说:“嫁人?我才十岁耶。不过我已经给自己算好了,以后我的丈夫,肯定是一个盖世英雄!”
我笑笑,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少女心吧。与豆豆一起出了紫云斋,临别时回头正巧看到春娘在看我,她虽有绝世容颜,但她毕竟不是她,我自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随行的小厮递给了我一个包裹,从旁一直招呼着我与豆豆上车。等我们坐好了以后,听着小厮几声吆喝‘驾驾!’,马车缓缓的开动了。
路上我打开了大夫人给行囊,里面两锭金子,一封信。打开一看,十分秀气的小楷。上面写着:“姜四,潍坊市XX街。”再者上面还写一些详细的资料,更令我意外的是文字上写着姜四竟然成家了,而且还有老婆孩子。
豆豆拿过来瞧一眼,渍渍称奇说:“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太公经常分魂,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还成了家,奇怪奇怪。”
“既然太公七魄为主导,那就代表着七种不同的人格,我很难想象当七魄归一,太公竟然可以做到人不疯?”我感叹道。
豆豆忽然问:“大哥哥,你说懒汉怎么才能不懒?”
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是懒汉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过,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随着马车的开动,我撩开了车帘,窗外的景色却令我大吃一惊,竟然在马车旁看到了鱼虾游过!
“我们在水底?”我吞咽了口唾沫问豆豆。
“大哥哥,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管他水路还是旱路,能到就行呗。哎,你们大人一天天的思想就是太复杂了,就不能简单点么?”豆豆好似个小大人。
随着马车加速,我把车帘撂下,心想豆豆说的也对。心里安慰自己,确实这些年也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一辆马车在水下走而已,犯不上大惊小怪的。
一路上豆豆始终都是表现出一副特别淡定的样子,等到车子停稳了,车夫为我撩开了门帘:“姑爷,我们到了。”
我探头一看,如今正是太阳刚刚升起,空气寒冷,呼吸间有着大口的哈气,地面结着一层冰霜,角落的位置堆积些许的积雪,看得出,这回冬天终于来了。马车给我们听的位置城市的郊区,再者大清早上天寒地冻,也没个人来晨练,我和豆豆很自然的下了车。
车夫给我指着左边不远处的桃树说:“姑爷,等到处理完了事情以后,您在天黑时候到这棵桃树下,只要轻轻的敲一敲树皮,我自然会带着马车就来接您。还有,您瞧瞧前面那条胡同没有?过去这条胡同往左边一拐,有家名叫‘喜来福朝天锅’的饭馆,老爷平时守着这家店,您一进门就能看见。”
人家还告诉我,手里的金子就是我平时所需的钱财,至于怎么花,我自己随意,多了没有,就两锭。我掂量掂量,咋说也有八两多,着换成钱的话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交代完了,车夫赶着马车渐渐的消失了。豆豆揉了揉肚子,撇着嘴说:“大哥哥,我饿了,快点去吃饭吧。”
我无奈的说没钱。豆豆还有些不满的说:“你不有金子么?”
哼笑了下,拿着金子在她前晃了晃,我说:“你告诉我,哪家早餐店能把它给我找成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