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我不得不慎重对待了,按照我的想法,取回了金蚕以后赶赴医院,等把囚犯的蛊毒解除之后趁机带走游方,心里觉得以他的见识,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毕竟你想啊,我手上戴着的可是监狱用来锁犯人的GPS,它怎么可能像手表那样随意摘取?更何况我还听说了,就这玩意儿还能远程操控,警察只要随随便便点下按钮,我随时随地的就得被撂倒。
仔细打量打量,看它好似与手腕链接在了一体,不管我怎么用力摘,也依然是毫无任何的效果,假如不小心劲儿使大了,搞不好还得触发警报。
如果今天不能妥善处理,那我明天就必须再次回到监狱。
思想上做了一番纠结,我说:“你现在是中了尸毒,我能帮你的有限,最后能不能活下去还真得看命。不过,明天上午我出狱的时间就到了,在这之前你有把握摘下去么?”
刘玉麒好似置身于冰窖中,他语气颤抖的说:“送,送,送我回去,就能摘。”
有了确切的答复,我在包里取出银针:“你现在身中尸毒,寒气入体,我可以帮你封住四阳穴,让你短暂昏迷,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与你一起回去。”
他颤抖着点了点头,于是把他的衣服剥掉,看刘玉麟干枯的身体已经结了许多的白霜,于是我先将以纯阳气打入他的脊椎,帮助他驱散掉了那一层霜雾后,再接着开始沿着他的经脉寻找‘四阳穴’。
因为人体除了奇经八脉以外,还有隐藏在血脉深处的四阴四阳,它们是分别掌握人体的阴阳二气,像茅山术中有‘固阳阵’,就是将四个阳穴用铜钱、银针封住,防止阴气夺阳,令人丧命。
不过,这几个穴位所在的位置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要是没点功底可是极其难找,就连我也是找了好半晌才最终定准了方位。当即,就以银针封住他的“天阳穴”、“澹中穴”、“灵枢穴”、“燊元穴”四穴。
最后一针落下,刘玉麟立刻昏了过去,成了滚烫的小火炉,但同样我这么做也是在透支他的生命。
我说:“把你师傅抗好,等我办完了事情咱们一起走。”
刚准备离开,铁牛立刻拦在我身前说:“你去哪?我怕我自己搞不定他啊。”
我说去医院,铁牛听后,连忙说他知道在哪,又说立刻说要送我过去。为此我还挺诧异的问他开车来的?铁牛摇摇头说:“骑着三轮子来的,咋说也肯定比你用走的要快。”
这倒是省了麻烦了,随着铁牛扛着他师傅,我们出了工地,门口不远处停着一辆破旧的改装三轮车,他把刘玉麟横放在车上,又找了个塑料布罩上,带我赶赴医院。
铁牛说他经常来市里送菜,所以交通道路比较熟悉,尤其在躲避交警上那更是有一套。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医院,门外依旧是重兵把守,让铁牛在外面等着,我若无其事的走向了大门,好在当班的人之前见过我,没什么阻碍,就这样直接的进了大楼。
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儿扑鼻而来,说实话我从小就很讨厌这股味道,闻久了会恶心,各位如果细心的话,会发现有些人一旦入了医院、隧道、山谷中会莫名的肚子痛,那其实就是一种身体阳气弱的表现。走廊安静的毛骨悚然,再加上如今的深秋时节,楼道内阴冷的寒意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沿着道路往里走,一直到等我推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正好有一名大夫火急火燎的跑出来,‘砰’的一声,我俩撞了个满怀,她坐在地上‘哎呦哎呦’喊疼,手也在地上不断的找眼镜。至于我,也同样被撞个七晕八素,我忍不住说道:“你怎么忙忙叨叨的,着个什么急啊?”
“还好意思说我,谁知道会有人来!”女医生把眼镜戴好,定睛一瞧:“你你你!对,就是你!昨天张监狱长带来的中医大夫,太好了,总算碰见你了,你是不知道,我们都找了你一宿了。”
“找我?”
女医生兴奋道:“你昨天临走的时候说的办法我们采用了,现在病人的病情已经控制了,但难就难在根本没有办法根治,他们一行人当中那个叫游方的人说你能有办法。”
我追问他游方没事儿了?
“有事儿?游老先生可是传统医学的名家,我们这些小辈儿可真是佩服的狠。”年轻的女医生说的非常认真,那眼神表露出来的光泽没有任何虚伪的意思。
但他的话让我不得感叹,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确实在任何地方都能活的非常滋润,好比游方,他带着豆豆闯江湖装瞎子,让人捉摸不透他,到了监狱里又会做烟还会酿酒,成了名副其实的国宝级人物。等到了医院处理传染病,又有成了国宝级。并且,他还不仅仅能说会道,一手演戏的手段更是把这些个大夫忽悠的以为他是李时珍的传人呢。
我说:“治疗怪病的方法我确实找到了。你告诉我游方在哪?具体情况还得等我见过他才能知道。”
“这个时间游先生应该在吃饭呢。”女医听我带来了解决办法变得很兴奋,他告诉我,自从游方帮忙稳住了病情以后,老头吵吵着自己营养不良,需要多吃肉、多吃海鲜来补一补身体。
他这点要求对于‘白毛病’的特殊时期来说,医院一天三顿的伺候着是一丁点问题都没有,她的话听的我都直皱眉,游方本身就是个老骗子,而且这老头不是尿酸高么,怎么还敢吃海鲜?
女医生领着我上楼,路上她告诉我现在所有的病患已经集中到了一起,游方则负责这次医疗指导,他甚至连犯人必须佩带的手镣脚镣都摘了,最最让我无语的是女医生还惋惜的说:“这样的医学人才被抓进了监狱,真是国家的损失。”
听的我一脑门子黑线,跟着她到了医院三楼的最里端,女医生为我把门推开,眼前确实吓了我一跳。
此地足以见得是会议室改造而成的,许多的办公桌椅丢至一旁,中间的位置取而代之的一排排的浴桶,满屋子弥漫着刺鼻的醋味儿呛的我咳嗽好几声,扫视了一圈,发现游方坐在一张超大的办公桌,他面前摆着一个大号的洗脸盆,里面装着满满的虾爬子、螃蟹。
老头没注意到我进来,依旧悠哉的喝着酒吃虾爬子,嘴里吐了个吐虾爬子皮,含糊的说:“到了今天这个份儿上,我就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爷爷最早可是宫廷里的太医,追溯我家历史那得从明朝时候就开始说起,没办法,赶着到了我这一辈儿的时候就没落了,要不然像这种白毛病,太简单了,说到底还是怨你们,如果你们要是早听我说话,提前治疗,那可能就没这事儿了么。”
一位中年医生谈吐得体的说:“老前辈您说的对,祖国传统医学鱼龙混杂,前几天咱们医院有个实习的护士,因为脸上长了豆豆,开了一味中药方,结果吃了三天患上了肝衰竭,我们抢救了一夜没抢救回来,一个年级轻轻的小女孩儿就这样没了,所以大家多多少少对国学产生了怀疑,您也别介意,我是这儿的院长,像咱们行医的,无非不就是为了个救死扶伤吗,您老爷别介意了,一会儿我让人多给你送点好吃的。”
游方打了个饱嗝,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吃饱吃饱了。”
赶巧我身边的女医生咳嗽了一下,人群的目光被吸引,游方一见我来了,那立刻脸板的严肃,腰板挺直了,拿腔带调的说:“小宝啊,我交给你的事儿你都办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