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与松井建安之间的战斗起到了助涨雨水威势的作用,像从古至今就有一句话说‘龙行有雨,虎行有风’,这里面的龙,指的就便是蛟龙!眼前山洪泛滥,边境线上山体塌陷,泥沙夹杂着巨石滚滚而下。
群山中‘轰隆隆’的声响不停,我目送着鬼差下山,最后剩下我被困在山顶,四目看去皆为悬崖峭壁,至于山涧凡是能走路的地方,大都有滚滚的泥石流,硬着头皮挑选一些相对稳固的地方往山下爬,今天没被摔死,我觉得运气已经很好了。
那些日本人现在到了哪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这么大的雨,不论是谁,遇见了村庄肯定会去农户家躲藏。
等我到了低矮土房搭建的村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了,大雨停歇,由于村庄的地势较高,导致全村没有受到什么波及,只是村里的田地多数已经被摧毁,眼前所见,皆为一片狼藉,山里的夜特别的黑,村子外聚了很多人。
为了隐蔽,我悄悄的沿着人少的地方入村,刚接近土房,就有人对我挥着火把摆示意,距离不是太远,加快了几步跑过去,面前站着的是一位穿着灰色长衣的妇女,她拱手说:“大人,我已经在这儿等您多时了。”
村子没什么男人,鬼差能附着到妇女的身上倒也很容易理解。我问他那些日本人到了么?
鬼差说:“到了,现在都住在隔壁,那家人被刘蒿子和生瓜蛋给附体了,日本人当中有一个敞着怀,胸口有虎头纹身的法师看上那家人的闺女,给了对方一块儿金子,女孩儿的父亲就把孩子给卖了。”
看向他指的农家院,仅仅一场大雨过后,半片墙壁居然都塌了,破旧的房屋,木质的大门,我很怀疑一阵风能不能将它吹塌。
等低头沉思对策的时候,眼前的‘妇女’以为我对他卖孩子的事儿有成见呢,连忙解释说:“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我们绝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儿,刘蒿子附体的是那家的老头,生瓜蛋儿附体是他们家老太,本来我们是以为年纪大能说的算,可谁成想他们家有个瘸子男人当家,现在想换人入体也不太容易,正好又赶上日本人来,他们俩索性也就认了。”
听讲完,我心里产生了几个想法‘投毒’、‘暗害’、‘纵火’,可都不太能行得通,毕竟实力隔这儿摆着呢。
我问妇女,其他的人都怎么样?
鬼差告诉我,由于村子的特殊性,几乎没有什么男性劳动力,附体除了寡妇、少年、就是老头老太太。
赶巧我们谈话的功夫,突然隔壁的民宅门打开了,一名穿着法师长袍的男子领着两名忍者模样的阴童出现,我在第一时间与妇女躲进了胡同口,趴着缝隙,看他们俩鬼鬼祟祟的离开。
“一共里面多少人?”我又问。
“算上法师,一共十七人。”她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之前出去的三人,形色匆匆的每人扛着一名少女回了房间。
突然,我心里有想法,于是对妇女说:“村里有没有牲口?”
“有很多,都集中在一起饲养,大人有什么指示?”他问。
我让他带我过去找五牲,分别是:牛、羊、猪、犬、鸡,这几样可是道士做法时所用的祭品,既然那些人集中在一起,我打算开坛做法,引魑魅魍魉为我所用。
找到了这几样动物,当被管理人员发现时,鬼差轮着石头给对方打晕,之后分别把五样动物牵到了妇女家的隔壁。在他们家里找到了桌子摆在院中,又对她说:“你想办法搞到那些人吃剩下的饭菜、发丝、衣物都可以。”
妇女说可以试试看,毕竟那些人喜欢喝酒,借着引起子帮忙打扫也是可以办到的。由于草稚剑的神奇,我没敢让鬼差亲去搜集。他办事儿能力很强,主动出去联系了几个村民,以赚些生活费唯由,主动敲开了那家人的大门。
后来给我拿来了一些换下来的脏衣服,还有些吃剩的饭菜,有这些东西已经够用了,我把许多的衣服裁剪成一块儿块儿的方布,再由绣花针钉在桌子上。准备好了一切以后,我告诉妇女,让他等一会儿通知阴差全都离开阳身,由我召唤魑魅魍魉,一旦与那几名日本人发生争斗,就要由他们几个趁机用锁链勾魂。
我妇女点头称‘是’,以魂魄离体,恢复鬼差的模样出去办事,我则宰五牲,将牲畜的尸体叠在了一起,又在屋内折腾了六碗倒头饭,白饭上淋血,饭上分别插上了三根儿筷子。这东西很像是前几年流行的笔仙游戏,都是一种请灵的方法。
孤魂野鬼不能居于人多的地方,所以荒山野岭更像是他们的聚集地,并且此处是边境线,周围几十里无人烟,算得上绝佳的凶煞地,如今设备不全,只以简易的方法驱使符咒害人。
摆好以后,面前点上三根儿蜡,又以绣花针刺出小人的轮廓。我手持桃木剑,法坛算是已经形成,拿雷桃笔杆沾血书写符咒。口中大念:“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收摄不祥。”连续敲打三下桌面,又念:“今奉三茅真君律令,驱百鬼诛妖邪,神兵火急,如律令!”
然而法坛的效果出乎我意料的低,本来挥舞着桃木剑,会让三根儿蜡烛变得犹如冲天火焰,可现在看来,蜡烛却仅有十几公分的高度,为此我也很无奈,好似出了国门以后,道士的能力都会受到限制。
加大了阳气的输送,我又一挥桃木剑,将一枚烛火取到了剑身,火苗燃烧,我另外一只手掐‘神虎印’,指向桌子上的小人,就听‘噗’的一声,银针上放好似燃烧起了蓝色火苗。
之后我将桃木剑始终燃烧的烛火丢想桌子上的小人,又是‘嘭’的一声响,那里好似被点了煤气似的起了一小团的蘑菇云。紧接着祭坛前五牲的血液流的飞快,我把剑横于胸前,起眼看着青天,感受浩然之气的流逝,心里很不甘心。毕竟三茅真君得道于宣和元年,也就是宋朝年代,不过那个时候局势很混乱,朝鲜一边正忙着和女真打、金国打,又和辽国打,最终被辽国打败,对辽称臣,但三茅真君当时可是在朝中做官的,这几个人空有一身报复,但却没能为国效力,最终归隐山林,修成正果。
说到底,他们三个也算是中华民族的正统神仙,从当时的朝代来论,神仙都是比较强势一点,这绝不是自吹自擂,细数中华五千年,宗教伴随着革命者的发展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封建帝王统一以后,神仙传说才会增多。
像我为密宗掌教,嵌入骨子里的傲气怎能因为出了国门被打败,于是我咬紧牙关,觉得脸特别的胀,我掏出了天师令,‘啪’的拍在桌子上,盯着面前的祖师爷怒吼道:“恳请祖师爷降临。”
随后我说了一句茅山斗法中的咒法,法师打架很像是刷嘴皮子,看谁的能力大,能把谁咒死。好比你感觉有的人嘴巴特灵,而且好的不灵,坏的更灵,其实这就是咒法,当初王一收我为徒时候传我心法,首要考验的便是心性。毕竟,问世间能有几人可用嘴皮子杀人,恐怕仅有茅山独一家了。
我连续击打桌面,口念十绝咒,怒道:“冥冥玉皇大帝玉尊,一断天瘟路、二断地瘟门、三断人有路、四断鬼无门、五断瘟路、六断披盗、七断邪师路、八断灾瘟五庙神、九断巫师邪教路、十断吾师有路行,吾师断过后,人来有路,一切邪师邪法鬼无门,若有青脸红面人来使法,踏在天罗地网不容情,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口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带有着很强的诅咒,面前银针上的蓝色火苗飘动,同样凸显了术法特有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