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依然存在,只听那女人的声音略带了一丝的嗔怒说:“你个无赖,给我滚出去。”
“得了。”男子流露出了一种无奈,之后是桌椅挪动的声音响,房间的的门忽然被打开,男人的声音又说:“玲珑,其实你温柔起来挺漂亮了,干嘛非要那么死气沉沉的,要知道,爱笑的女人,运气不会太差。”
我非常的震撼,因为夏玲珑离开了以后,我是第一次做这种远古梦境,诡异梦境总会伴随着蝴蝶的到来而发生诡异的事情,可能刚刚在无意之中我可能又触碰到了曾经夏玲珑回忆的碎片,但是,夏玲珑现在并不在我身旁!
难道她也来到坝美了?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我的梦境还在继续,突然眼前的世界破碎了,我又一次进入到了另外的一个梦境,这一次,我身处在大山之巅,望着山下的洪水滔天,夏玲珑质问:“李远山!你不是说两个方法就可以制服雷神么,那你告诉,现在为什么会发洪水,看看那河面上死去的人,你要为这些百姓的命负责!”
李远山声音阴沉,他说:“我告诉了他们族中一位叫布伯的青年,只要他去河里打捞水藻铺在每间房屋的顶部,雷神降落必然会踩到屋顶滑落,因为那些精怪的力量在天空,落在地上就是普通人,趁势只要以柴刀砍杀,定能杀死雷神!”
山下洪水滔天,房屋被冲的七零八落,除了我看不到一个人影外,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并且那洪水居然是在一座大山之巅往下倒灌,突然我看到顺着江河水漂下来了一只巨大的葫芦,李远山说:“葫芦里好像有人,我去把它捞出来。”
之后我只看到江面上的葫芦在飞,转眼间到了山顶,可我却并没有看到李远山的影子,当葫芦裂开后,李远山声音急促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布伯死了,还有你们两个是怎么躲在葫芦里的。”
我听见了那个人的抽泣声,她一边哭一边说,原来是我听到那个叫布伯的人,果真抓到了雷神,并且砍了掉了对方一只脚,他将雷神关在了竹子做的罩子里,想着让雷神给他们村里下雨,结果折磨了雷神半个月,可后来被寨子里的女孩儿看到后动了恻隐之心。
听他话里的意思,雷神奴役村民千百年,传统神灵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女孩儿一时怜悯,听从雷神的话,去距离存在外五里的地方帮他找到了一口泉水。李远山告诉夏玲珑,女孩儿口中所说的泉水的是湛蓝色的,口感甘甜,称为蓝靓泉,有大地精纯的法力。
雷神喝了以后恢复了法力,挣脱了束缚,女孩儿说她能活命完全是靠着雷神赐给他的一枚牙齿,洪水来临时,牙齿变成了葫芦,救了她一命。就在刚刚,女孩儿说,布伯已经与雷神战斗了三天三夜,最后不敌被雷神杀死。
李远山的声音大怒,他说:“愚昧!你们真是愚昧,那雷神奴役你们祖祖辈辈千百年,你们难道不知道反抗么?这布伯是个英雄,他敢去反抗奴役你们的天神,我以北斗之名,册封他为勇者星,镇煞西南,神魂永生不死!”
夏玲珑说:“这星星也不是你们家的,你说册封就册封?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
李远山说:“我去杀了那雷神。”
“你能上天界?”夏玲珑很惊讶。
李远山豪迈的说:“这天下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等我将那雷神的翅膀砍下来,给族里勇士们下酒!”
当李远山这句话过后,眼前的苍翠青山与那滔滔洪水像是玻璃一般炸裂,转眼间梦境成为了粉碎,我在梦境回到了现实,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一排洁白的大牙,熏人的口气扑脸,我赶忙翻了个跟头,躲过去一看,面前原来是大毛!
身旁是涓涓溪水流过,茂密的植被遮挡了林间小路,四周荒无人烟,只有大毛在一旁盯着我,时不时的它还蹲下身子喝几口溪水。感受阳光,此时应该是上午,回想梦里的经过,我被凶阵击伤,怎么现在会被大毛给救了?
我虚弱的站起身,说:“你在哪救得我?”
大毛‘阿厄’的叫了几声,驴脸的茫然让我很无奈,这一刻我又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对驴弹琴,可是,刚刚四凶兽托起的青铜馆,星罗密布的龙血石,黑白锁链汇聚为太极扣,每一样都在告知我刚刚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我晃晃悠悠的到了大毛的身边,翻身上驴,身体觉得无比的虚弱,我说:“带我回去找大家。”
趴在了大毛身上,它带我离开了山林,这一路我的脑袋始终昏昏沉沉,不多时便沉沉的睡去,等到回村子时已经在下午了,进了宅子,发现托桑达、杨兴河、高虎他们都在,几人把我团团围住,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询问,我才知道自己已经消失三天了,甚至大家都以为我出事了,不过很幸运是我还活着,不幸的是我得了一场大病。
高烧时,我最高温度已经达到了四十一度,坝美医疗条件有限,高虎提议要把我带回城里,但我始终坚持不离开这里,杨兴河通晓医理,他给我配了几副药,可效果都不是很大,昏昏沉沉的我梦到了好多人,从学校到社会,每一个人都活灵活现的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奇迹是在第八天,我突然间病全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身体好的与没得病之前一样,杨兴河还给我把了脉,说他也搞不清楚我这是什么病。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在阴阳行当里称这病叫做邪病,四尊凶兽的煞气破了我的护体阳气,进而伤了我神魂,这在老百姓口中,意思就是被邪东西给撞到了,吃药是不会管用的,一种方法是焚香烧纸求神明帮忙摆平,另外一个就像我这样,干挺着,等什么时候挺过去了,也就好了。
病好了那天中午,大家吃完了饭后集中在了我的房间,之后我将村子是八卦图布局的事,以及四凶兽,青铜棺,太极锁扣的事情一并详细的与大家说了一遍,听我说完,我们的将目光看向杨兴河,此人的见识已经令我刮目相看,身为杨氏的族人,对于风水阵法他有着绝对的权威性。
杨兴河沉默了半晌,像是思索着什么,之后他说:“张师弟,你说的阵法我前所未见,四凶兽本来是风水禁忌,没有哪个地师能在立下凶兽后,还会安然无恙,凶兽面前燃烧的油灯,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凶兽的命灯!”
“命灯?”我倒抽了口凉气:“难道说那四凶兽是活着的?”
“我不知道。”杨兴河摇摇头,继续说:“但我想,哪怕不是活的,多半也是有着凶兽凶灵被拘禁在青铜内,像风水术在阴宅上所使用的寄灵术相差不多,可你又说黑白锁链缠绕铜棺,它让我很感兴趣,而且自从入了村子罗庚方向乱掉,于是我让修缘查了一下村子的布局。”说罢他指向修缘,示意他继续说。
“师傅,我去村里查看了一下,乾坤离砍震艮兑巽这八个方位均逆行而为,离位属火,但却是水塘的位置,坎位属水,建立了一间烧砖厂,包括震位那里设立了一栋最高的建筑,逆乱了八卦阵的布局,包括其他几处也是一样。”杨修缘说。
杨兴河说:“师弟,你怎么看这村子的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