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此为防盗章,如果看到的是之前章节,请耐心等待72小时沈文昶想了想,唐父打人确实挺疼的,便道:“那咱们这回便饶了他们罢。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几人闻言,忙把地上的全部身家收起,拢了钱袋,把自家公鸡往怀里一抱站了起来。
沈文昶只觉得今日晦气,走到管事身边头往右边一扬,哼了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许进文走到管事身边气道:“你才没钱,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请小爷来小爷都不来。”
“哎呀,你啰嗦什么,快走。”唐鸿飞轻轻推了许进文一下,还不嫌丢人嘛,还在那儿顾着那啥自尊。
四个人耷拉个脑袋出了声乐坊,刚走没几步便听见楼上传来曼妙的歌声,还有那动人心弦的琴音。
“好好听啊。”许进文停了下来。
“是啊,可惜有些不大能听清。”祝富贵抬头去看声乐坊的二楼。
沈文昶驻足听了一会,便跑到声乐坊的后面,往树上看了看,便回头朝几人招手。
几个人自小玩到大,不用说也知道沈文昶要做什么,互看一眼笑着跑了过去。
“听声音是在那间屋,从这树能爬进去。”沈文昶在树下小声说着,“老规矩,我先打头阵。”
沈文昶说罢,将惊风放到地上,摸着鸡身道:“惊风,乖,自己在草地找虫子吃哈。”
说罢将袍子一角掖在腰带下,两手附在树上,左脚蹬在树干上,嗖嗖嗖,一眨眼的功夫爬到树杈上。
许进文紧跟着,爬上树后,颤颤巍巍地走到沈文昶后面。
按老规矩,该祝富贵上了,唐鸿飞留在最后一个上,好在下面托着祝富贵。
祝富贵走到树下,做好姿势,两手环抱着树,爬了两下,惹的在下面费力往上顶的唐鸿飞脸红脖子粗:“富贵,你倒是上啊,快点,我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唐鸿飞便被祝富贵压在屁股下面。
“噗,噗,咳咳。”唐鸿飞吐掉飞进嘴里的泥,低吼道:“富贵,你小子快起来,肥的跟猪似的。”
“哦哦!”祝富贵腿一挪,屁股一抬,从唐鸿飞身上下来。
树上的两个人愣了好一会,沈文昶恨铁不成钢似的从香囊里取了一颗茴香豆,朝树下的祝富贵身上仍去,低吼道:“富贵,怎么回事?以后你少吃点。”
祝富贵从地上捡起茴香豆,在身上擦了擦丢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道:“嗯嗯,以后一定少吃。”
“哎呀,你这样让我非常想下去揍你啊。”沈文昶受不了,“别吃了,快上来。”
“我再试试。”祝富贵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从新开始爬树。
“富贵,抓紧我的胳膊,拉你上来。”沈文昶坐在树上,右脚别在一个树杈后面,左手朝树下伸去。
祝富贵爬了两下,抓住沈文昶的手。
上面沈文昶咬牙往上拉,下面唐鸿飞用力往上托。
“吥儿~”这时,祝富贵突然放了一个屁,底下的唐鸿飞顿时泄气,上面的沈文昶愣的空档眼睁睁看富贵掉了下来。
“哎呦!”祝富贵摔在了地上。
“哎呦个屁啊,我在你下面啊!”唐鸿飞说罢抬手狠狠捶了几下地。
“鸿飞,对不住啊。”祝富贵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沈文昶叹了口气,收回胳膊,将别在树杈后面的右脚收回,蹲在树杈上,这个法子不行,刚才险些把她胳膊拉折了。
沈文昶想了想,跳了下去,稳稳当当落在地上,抬起胳膊朝祝富贵的背上一抡,道:“平日里让你少吃点你不听,你比上个月重了没十斤吗?”
“铁定有了,这次我可托不动他,肥死了。”唐鸿飞坐起来气道。
祝富贵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道:“要不你们上去听吧,我在地上听听也一样的。”
“那怎么行,咱们四个怎么能少一个呢?”沈文昶想也想未想便拒绝了,“富贵,起来,我和鸿飞一起托你上去。”
“来吧!”唐鸿飞站了起来。
三个站好位置,祝富贵爬了一下,唐鸿飞和沈文昶一左一右往上顶着,树上的许进文在祝富贵快爬上来时,拽着祝富贵的衣服往上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祝富贵终于爬上了树。
“富贵,别动,你就坐主干上。”许进文感觉祝富贵一旦来侧枝上,这侧枝会断。
树低下的二人喘着气仰头看着树上的两人,别说富贵还真不能去侧枝上。
沈文昶看了看四周,富贵不挪窝,她就不能从下面爬上去,不过她可以借力直接翻到侧枝上去。
沈文昶心里有了计较,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加速跑起来,右脚踩着旁边的树干借力腾空,两只手抓住了侧枝,在空中丢荡两下后,向上一跳,稳稳当当踩到侧枝上。
“满仓,你好厉害啊?”祝富贵喘着气看向沈文昶。
“那是,我这就叫身轻如燕。”沈文昶被夸了一句,便展扬起来,刚说罢,便觉得侧枝剧烈摇晃,原来唐鸿飞照着她的法子也上了树,“啊~娘嘞~”沈文昶受了惊,连忙侧着身子,两手去抱树干稳住,“好险好险。”
“诶?琴音怎么停了?”许进文奇怪道。
几人闻言忙静了下来,侧耳去听。
蓦地,窗开了。
几人惊了一下,寻声看去,只见泼辣户丽娘美目正怒视他们。
“你们几个臭小子,干什么呢?”
四人呆愣地看着丽娘。
沈文昶率先反应过来,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道:“啊,此处秋风送爽~”
“啊~此处风景秀丽。”唐鸿飞紧接着道。
“此处琴音袅袅,歌声婉转~”祝富贵摇头晃脑道。
许进文刚想开口接着说,听见祝富贵的话后,便将话噎在嘴里了。
唐鸿飞三人扭头看着祝富贵,这个家伙脑子有恙?
沈文昶气的想过去揍祝富贵,刚抬起右脚要过去,便许进文挡着,便把右脚收了回去,道:“进文,你离他近,你揍他,瞎说什么大实话!”
许进文有不含糊,啪的一下打在祝富贵手背上。
丽娘见那四个臭小子自顾自又玩闹起来,气不过转身去端了一盆洗脸水,走到窗前,直接将水泼了出去。
树上的四人维持原来的姿势愣在那里,仿佛不知这‘倾盆大雨’从何而来。
沈文昶站在侧枝上,抱着主干,半晌才抬起右手抹了把脸,只见她闭着眼,颤着声音道:“下雨了,咱们回吧,要不?”
“啊?哦,对,看天色不早,咱还是回吧。”许进文瞧了眼一脸怒色的丽娘,心里也不禁发颤。
沈文昶在侧枝上走了一小步,心里的气压下去又顶上来,实在气不过,抬起被水淋湿的袖子指着窗里的丽娘,气道:“丽娘,你给我们等着!”
窗里的丽娘闻言挑了挑眉,笑道:“好啊~沈文昶,你小子有种!”朝罢,朝门外喊道:“管事,有人在窗外偷听!!!”
话音刚落不久,管事的便进了屋,站在窗前看着树上的四个人,抬起手拍了拍手掌。
“要,要,你要干什么?”许进文见这架势不大好,翘着兰花指指着管事的。
许进文话音刚落,便见不远处,声乐坊的打手来势汹汹拿着斧头朝这边跑来。
“还愣着做什么,跑啊!!!”沈文昶说罢和唐鸿飞二人直接跳下树去。
二人走进讲堂刹那,书院的钟被敲响了,讲堂里的学子纷纷坐好,唯有沈文昶右脚踩在凳脚上,鼻子和上嘴皮上夹着一支毛笔。
沈文昶本来就在猜测那知府千金来书院做什么?瞧见王夫子带着那女人进来,夹着的毛笔,吧嗒一声,掉在桌上,整个人愣了,书院该不会碍于知府的面,让这知府千金来和他们一起读书吧?那常在她家巷口卖豆腐的小娟儿为啥就不能来?
“大家肃静,今日给大家说件事,从今往后你们的课由我身旁的陆夫子负责教授,由滋事者,轻者德业课记过,重者逐出书院。”王夫子站在前面,神色十分严肃。
沈文昶闻言险些惊掉下巴,站起来,指着陆清漪,手都在发抖,不可置信道:“她是夫子?”
“沈文昶,尊师重道是根本,把你的手收回去,坐下。”王夫子板着脸。
陆清漪带着柔儿站一旁,柔儿两眼冒着火光,现下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沈文昶似乎能遇见自己苦逼的书院生活,一脸悲愤和绝望地被旁边的唐鸿飞拉扯着坐下来。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华中书院至今,还未有过女夫子呢。
“肃静,肃静,当年陛下和太后亲授陆夫子进国学授课,如今山长亲自聘请为尔等师,乃是你们的福气,假以时日,必定有所精进。”王夫子说罢,见众人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不在交头接耳,放下心来,看向陆清漪道:“陆夫子,可以开始授课了,老夫先告辞了。”
“王夫子,慢走。”陆清漪往旁边退让一步,福身相送。
王夫子笑着离开讲堂。
陆清漪站在前面俯视众学子,缓缓开口道:“诸位学子,适才王夫子说的明白,从今后我来授课,今日大家头一回见,实不知诸位学识水平如何,那么第一堂课咱们就不往下学了。”
“夫子,不往下学,那做什么?”有学子举手而问,
陆清漪戴着面纱,嘴角微微上扬,“摸底。”
“摸底?”众人闻言觉得稀奇,纷纷交谈。
“咳咳,肃静!!!”柔儿高喊一嗓子。
讲堂恢复了安静。
沈文昶只觉得天塌了,本来就不爱来书院,这下那女人不公报私仇才怪。对了,这女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是陆府千金,还不知芳名呢,总不能吃了亏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吧。
“敢问,夫子芳名,我等总不能连夫子名讳都不知道吧?”沈文昶站起来,环抱胳膊看着陆清漪。
陆清漪冷着脸,开口道:“姓陆。”
“名呢?”沈文昶追问。
“夫子。”陆清漪答。
沈文昶一听这话,气得咬牙。
“尔等唤我陆夫子即可,至于名字,就不用知道了。”陆清漪说罢,不再看沈文昶,走进隔道。
“摸底,是为了让我了解你们每一个人的水平,这样利于日后因材施教。”陆清漪在隔道走动,走到沈文昶那排第一个位置,停了下来,对一学子道:“便从你开始吧,请以秋为题,做诗一首,一枝香的时间思考,柔儿点香。”天才壹秒記住一起看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