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帕夫柳琴科已经揍累了,坐在门口靠着墙休息,奥马尔一脸便秘的看着被揍成烂泥的杀手,还有他身下的那团失禁物。
“我看过天气预报,沙尘暴预计明天中午就会减弱,到时候应该可以让加尔丹警察总局帮忙把人送到港口,其实那些本地人司机技术很好,在这个天气里开车出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陈骅向陆舒简要分析了一下。
陆舒刚要答话,站在窗边继续抽烟的佐藤朝二人招了下手:“嘿,嘿,有车队过来了。”
陆舒从走廊的长条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透过封窗木板和卷帘之间的小洞向外望去。
几辆越野车亮着大灯在院里停下,借着车灯和楼前的照明灯,可以看到上面有类似军用的迷彩涂装,至于涂装的详细模样有风沙阻隔着,看不清楚。
“这个时候来医院的车?是有新伤员吗?”佐藤扭头看向旁边的陈骅。
“不清楚,过会下楼看……”陈骅话音未落,突然急促的大吼道:“火箭弹!”
几枚火箭弹从车队里射出,拖着长长的白烟向医院大楼窜来。
陆舒还没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感到脚下的住院楼微微颤抖了几下,紧接着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
奥马尔和帕夫柳琴科从病房里钻出来,帕夫柳琴科大吼道:“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几枚火箭弹已然爆开,楼下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有AK系枪械典型的哒哒声,也有治安部队用的AUG步枪发出的咚咚声,乱声之中夹杂着一些机枪的连射声,极其热闹。
陈骅想要说些什么,陆舒却只能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而听不到半点声音。
一声接一声的蜂鸣在他耳中响起,十几米外楼下传来的枪声显得空灵悠远,充满了不真实感。
“他耳鸣了,把他拖回去。”陈骅吼道,“不,不要把他拖回去了,我们去顶楼,找个安全位置把他安顿下来。”
上一秒还在谈天说地,下一秒就遭遇火箭弹轰击,陆舒用亲身体验证明了什么叫人生变化无常。
佐藤想要拖走陆舒,没走两步,陆舒就拨开他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泥马的,该不会是汉斯国特种部队来武装逮捕我了?”
“不就是打死个老罪犯,至于吗……”
看到陆舒爬了起来,陈骅立即揪住陆舒的领子说了些什么,陆舒迷茫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见。
陈骅急忙把陆舒的耳朵提起来,对着他大吼道:“你如果太难受了,就去五楼找个安全的地方蹲着,还有行动能力的话就跟着我们下去看看,怎么说?”
在陆舒耳朵里,陈骅的声音此时细如蚊蚋,但不是完全听不见。
“我能听到!”陆舒吼道,“我和你们一起下去。”
此时他也很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沙尘暴的天气里坐着几辆军用越野车来到医院,一言不发就开始攻击医院这种人道主义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