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的假的!我看这逆子就是在作秀!他是见我们有知礼了,知道裴家后继有人了,所以才急了!这逆子,好的不学,尽学些歪门邪道!我绝不会相信他!”裴善愤然。
裴知礼嘴里还含着赵淼淼买的酥糖,他舔了舔嘴角,偷偷把糖嚼碎了咽下去。
“爹,知恒哥哥对我挺好的,我觉得知恒哥哥是个好人。”
“老爷,您听听,连知礼都这么说。您怎么就不肯相信恒儿是变好了呢?”裴夫人怜爱的摸了摸裴知礼的脸,“好孩子。”
“之前我给过他多少次机会,他都不曾改错。现在已经晚了,改错还有什么用!”裴善凄凉一笑。
“知礼,你下去休息一下吧。爹会给你重新找个学堂,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裴知礼行了一礼,出去了。
裴善见孩子走远了,才对裴夫人道,“现如今,我们已经有了知礼,你一直在孩子面前说那逆子。这孩子会怎么想?是我们裴家主动将他接回来的,现在又这个做派,像什么样!”
“我知道这样对知礼不公平,但是恒儿他真的改变了。他是我们的亲儿子,我表达一下自己对恒儿的感情都不行吗?”裴夫人眼眶红了一圈。
裴善幽幽叹气,“覆水难收。”
“老爷,你为什么对恒儿这么苛刻。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我已经给过他太多次机会了。”裴善无奈的道,“你别再说了,我头疼。”
裴夫人见他脸色难看,只是坐着垂泪叹气。
裴善的头痛了两天,一天比一天严重,搅得他吃不好,睡不下的。
裴夫人派人出去叫大夫。
往常裴家是习惯性去杏和堂找大夫的,偏偏杏和堂今日人满为患,大夫腾不出时间出诊。
那下人只得去其他医馆请大夫,好巧不巧就窜入了回春堂。
赵淼淼正在帮着徐大夫看诊,见了那人,主动走了过去,“老林,怎么了?”
“少...少爷。”老林瞠目结舌,“是老爷犯了头疼病,我出来请大夫的。”
赵淼淼点头,领着老林去了徐大夫身边。
老林将裴善的情况说了一遍,徐大夫沉吟了一会,对赵淼淼道,“你带上我的药箱和银针,我们去给你爹看看。”
说完,又吩咐明言坐堂,不可大意。
明言听说要去裴家,对着赵淼淼眨眼,“恒哥快去。”
老林内心忐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让少爷去裴家给老爷治病。
马车轱辘了一路,老林担忧了一路。
赵淼淼等人进去的时候,裴善昏昏沉沉地躺着,头上裹着布,正在喊疼。
裴老夫人和裴夫人焦急的站在一旁,周围有丫鬟在为裴善按摩,减缓他的痛楚。
裴知礼年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在床边小声安慰,“爹,待会大夫来了,就好了。”
他劝慰的口气像是哄小孩。
裴善心中安慰。
“大夫来了。”老林心虚的喊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全部转移到了门口,却见一身青衣,脸色稳重的徐大夫身后跟着一个无比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