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孟柳睡在床上的时候是喜滋滋的。
一边为了吴莣“道歉”的五百万,一边则是为了男人罕见的笑容。
原来,他也是会笑的。
风轻云淡也自有风情。
“喵——”
哥斯拉半只尾巴扫过她的手,无情嘲弄这个笑容失控的铲屎官。
孟柳把哥斯拉抓到怀里,软软绵绵的大橘猫扑腾不已。
“别别别,小祖宗,我今天可是给你出气了。把你尾巴折断的那个坏女人,我帮你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哈哈……你是不知道当时她那个眼神,绝望又无助,太他喵的爽了!”
无法抗击她的暴行,哥斯拉老实了。
爪子也缩回了肉垫。
孟柳摸了摸它粉红色的小爪子,谄媚一笑,“美人,今晚和我一起睡?”
哥斯拉喵了一声,倒是没有平日那般用肥屁股对着她,隐隐还有一分顺从的意味。
孟柳纳闷,这猫难道成精了。
楼下,吴莣看着哥斯拉束手束脚钻进了孟柳的房间,并很长时间也不出来。
卫琅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吃醋了?哥斯拉居然和女人好了?”
“你来做什么?”吴莣声音寡淡。
卫琅笑得十分得意,“当然是看我的好师弟被撩得面色通红的好演技呀。”
灯光下,男人一张脸俊秀无双,眸色冷清,隐隐还能见一丝未褪去的茫然和害羞。
若是一般人自然要被他无害的表象给欺骗了。
卫琅自然不是。
长指一搭一搭地敲着杯壁,“你这样欺骗纯真少女,也不怕翻车?”
“纯真少女?”
卫琅笑,勾上吴莣的肩膀,“和你比起来,真的算是纯真了吧。”
吴莣想到先前那女人脸上红肿淤青不断,疼得龇牙咧嘴,偏偏还逗他笑的模样。
真是个傻女人。
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吴莣内心那点波澜消失殆尽。
师傅说他天生薄凉,他不反对。
对于一个很早之前就被放弃且身上流着恶心血液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活得多么肮脏。
他甚至无法对任何事情、任何人有过多的欲望。
若是有过,那应该是厌恶和恨吧。
他倒是不厌恶孟家这个女儿。
她做西兰花很好吃。
不过,也仅仅如此。
这世间,赖于一个平衡原则。
他无法在感情上给她倾斜,那么就在金钱上尽可能的将就她吧。
毕竟,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