悫太后一览座下的各国来使,还有朝中大臣等。
见一切都安排得妥帖。
菜品也尽是大国之风,丰盛奢靡。
总得来说,还算让人满意。
要知晓,附属小国等无论是气候还是贫瘠的土地,都比不上上弈,粮食是他们所最匮乏的东西。
因而每每上弈国招宴席的时候,悫太后都会偏重这些昂贵、精致的珍馐百味。
可惜,每回都被谢夙秉,以俭省国库为由拨了回去。
此时,悫太后面色不显,心底却是得意,那孽子两母子而今再无法翻身之日了!
一场宾主尽欢的宴会即将落幕。
新晋的四妃,以厉妃厉锦芸为首,有韩妃韩芷芊、柳妃柳雪黛、曹妃曹萝月,四人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刚想要松一口气,
却听常青常公公掐着声,道,“太后有话。”
闻言,南虿国的华南朔眸光闪烁。
枯坐了一夜,他终于等来此行的主戏儿了!
西尧国黎西奎与之对视了一眼,眼底皆是喜色。
见悫太后雍容华颜一展,启唇道,
“说来,皇上属意与南虿、西尧两盟国联姻,哀家也觉得甚好。如今天平盛世,盟国结亲那是好上加好之事,哀家自是无反对的理儿。
二位来使此番前来,亦是做足了功夫,两国君命二位带来的和亲书,皇上亦与哀家一同过目。上面所书,无一不是有利于三国今后合作发展。
皇上亦承诺,联姻后,我上弈愿授于西尧种植两季粮食的法子,西尧则用等价的骊马作为交换。南虿则用两座矿山来换取盐引。”
悫太后此话一出,底下的一众官员齐齐深倒抽了口气——
众所周知,南虿几乎无产得盐田,靠的是向上弈亦或是其他国高价买入。
而今两国虽是是盟友又是结亲,但,把自家国种植技术平白地交出,还把盐引给了维持表面顺从的敌国,
悫太后这哪是给上弈国巩固盟友?说是卖国都不为过!
再说西尧。
他们的骊马好是好,但,谁能知得,最后送来的不是下等的马种!这事,他们可做过不少,且半点心虚都不曾有!
还有南虿,所谓的两座矿山。
要知晓,那矿山也很大程度挖不出纯的矿石。
若是得来一堆废石子。
最后,泰雍帝哭都没地儿去哭!
在座的都是在官场上打滚数十年的老臣,即便是新晋的年轻官员,昏庸无能、靠混日子的,这时也懂得自家的优势在哪儿。
哪来像悫太后所说的,需要靠联姻来巩固盟国友好的关系?
这不明摆着是骑马背磨盘——白搭么!
若是上弈战神泰雍帝在的话,这些各路的牛鬼神蛇都要靠边儿去,谁还敢踩在他的脸上撒野?!
有人内心气愤不已,却是敢怒不敢言。
有人则心里琢磨,到底是皇家女儿和亲,还是抬各家臣子的闺女来和亲?
一时人心惶惶的,目光都纷纷投在了悫太后的身上,生怕在她口中听出自家闺女的名儿……
……
洮阳
傅令曦抹了额前一把汗,总算把一感染严重的病患救了回来。
回头,见谢之秀双眼无神、行尸走肉般地给染病的百姓灌汤药。
傅令曦心里心疼她,却也不得不告诫自己,若是这剂猛药不下狠的话,怕是最后她会被伤得更深。
对阿丑,她也看不透这人。
“洮阳这回总算挺了过去。”周叔旦笑眯眯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