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创集团总经理,曾音。”
傅筠生拿过沙发上的外套,利落地穿上,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面无表情丢了句。
“?”
顾浅迷茫地抬头,眼里总算有了光。
“她是来谈合作的。”
傅筠生调整了下领带,惜字如金。
直到傅筠生坐到轮椅里,顾浅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么?
“她才多大?就是总经理?”顾浅目露怀疑。
傅筠生拉开门,意味深长地掠了她一眼,“有志不在年高,三岁看老。”
他那目光什么意思?
是在嘲笑她么?
顾浅反应过来,刚想反驳,人走了,只剩门晃动着。
“傅筠生!”
顾浅气急败坏地拿着包追了上去,她可不要独自留在这里,万一丢了啥怪到她头上多冤,“喂,你等等我啊。”
她没来过这里,这楼上绕来绕去的,像个迷宫,很容易走丢。
“等你干什么?打我啊。”
顾浅一喊,傅筠生轮椅跑的更快,嘴角却动容。
到了电梯旁,傅筠生抬手,修长的手指一点,叮——
电梯应声开启,他抬步进去,片刻都没等她。
就在电梯即将闭合时,一只鞋扔了进来,感应灵敏的电梯又打开。
傅筠生躲了下,一回头就看到电梯前,顾浅双手撑着膝盖急喘着,一脸幽怨地瞪着他。
“死直男!”
顾浅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走进来,穿着鞋嘴里低骂着。
“小短腿。”
傅筠生充分发挥直男本色,半句不饶人。
“秒男!”
纯粹是心直口快,不过脑子的骂了句。
顿时鸦雀无声,顾浅脸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秒破。”
在这样尴尬地情况下,傅筠生冷哼了声。
他接了!
顾浅猛地抬头,豁出去了,“为什么秒破,你心里没点数么?”
“技术好。”密闭的电梯里,傅筠生镇定从容。
“呸!”顾浅朝他吐口水,“封建思想真是害人,我告诉你,正常情况下,它就是不会破,只有姿势不对没有经验的人才会破!所以你那些女朋友跟你交往时间都不长也是有原因的!”
吐口水?幼稚。
傅筠生皱眉。
“因为你……”顾浅指了指,刺笑,“技术差。”
傅筠生笑了笑没接话。
“你笑什么?”
不是该生气么?
顾浅皱眉质问。
傅筠生一个转身,扯着顾浅抵在墙上,探究地盯着她,“孕妇的需求量是不是都特别大?”
怎么突然问这个?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顾浅身体紧绷,死攥着拳头偏头,“我不知道。”
“装什么纯,”傅筠生不屑轻笑,“你激我,不就是想……”
傅筠生的目光在顾浅身上流转,想什么顾浅怎会不知。
被误会的顾浅,气的跳脚,“想要你妹!我告诉你,傅筠生,这辈子就算世上的男人死绝了,我都不可能主动跟你要!”
多亏傅筠生闪的快,否则又是一记断子绝孙脚。
顾浅用行动,斩钉截铁地表明她是多么的厌恶他。
“很好。”傅筠生戾笑。
——叮
到了一层,电梯开启。
傅筠生又坐回轮椅,轻慢地离开,“温靳玺,死定了。”
“我们的事,你牵扯别人算什么?”顾浅追了上去。
轮椅被他开出了玛莎行驶在草原上的惬意感,行走在公司大厅,傅筠生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在你心里,他是别人么?”
顾浅没说话,但她的表情却出卖了她。
温靳玺在她心里,不是别人。
有路过的下属跟傅筠生打招呼,他含笑点头,礼貌且随和。
等人走远了,傅筠生的笑立即垮了,“他绿了我。”
“他没有!”顾浅觉得他不讲理。
傅筠生又问,“那是你自愿的?”
说的还是监控室那件事,顾浅否认,“我没有!”
傅筠生突然停下,纠结为难,“那这事就复杂了。”
“怎么复杂了?”顾浅自认为解释的很清楚。
像是认真思考了,傅筠生摸着下巴,对上顾浅等待的目光,“怎么可能都没有,我看不打他一顿,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不可以。”
里面的那些手段,几个人能受得了,更何况是皮肉细嫩的温靳玺。
看她一脸慌张,知她心意,傅筠生苦笑,“这才多久?一个吻就让你意乱情迷忘了他的背叛?”
顾浅摇头,她不允许别人侮辱温靳玺,“他没有!我已经查清楚了,他是被陷害的!”
怕他不信,顾浅掏出手机给他看。
照片是一张检查报告,徐舒雅的孩子是陆川的。
傅筠生扫了眼照片,嗤笑,“这就说明他们没做过?顾浅你也太天真了,孩子的生物学父亲只能有一个,但不代表她没别的男人。”
因为爱,所以但凡有一点证据,她愿意选择全盘相信。
外面冷风吹,小陈早就把车开过来候着。
车门打开,傅筠生上去前,丢了句,“求我。”
想救他,求我。
风吹的顾浅衣服摇摇晃晃,孕妇却越发明显。
怎么求?
就像傅筠生说的,我们之间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事么?总不至于谈情说爱吧?
彼此算计,哪有什么情。
犹豫了几秒,顾浅拉开车门上去,里面傅筠生抽了本杂志在看。
车里升起了隔板,随着车门关闭,谁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倒是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她坐了进来,傅筠生头都没抬一下。
没等顾浅有什么行动,傅筠生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没接。
过了会,又打了过来。
持续不断的拨打,让顾浅忍不住问,“谁?”
傅筠生掠了她眼,顾浅懊悔,觉得自己多事了,是谁跟她有关系么?
“推|销。”
傅筠生薄唇轻吐,一脸淡漠。
后来傅筠生的手机震了下,大概是V信之类的。
“前面书店停下。”傅筠生突然降下隔板。
小陈将车停在了路边,绕过来帮忙开车门。
傅筠生是直接走下来的,大长腿耀眼的人。
“老板,你、你能走了?”小陈惊呆了。
傅筠生戴上墨镜,轻应了声,“嗯。”
“怎么突然就会走了?”小陈挠着脑袋想不通。
“我有一个好太太。”
傅筠生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朝着书店走去。
当小陈的目光疑惑地看向顾浅时,她凌乱了。
“你……你”
就在顾浅如坐针毡,想着该怎么解释时,小陈一拍脑门,“对啊,你是医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