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给宠物顺毛似的?顾浅皱眉打落傅筠生的手,躲闪着后退,“你说。”
“我接到球,也可以砸别人。”
傅筠生抬头笑着,顾浅用脚尖在地上画着圈,看他的模样不答应他,他顺势就能说不玩了。
反正他坐在轮椅上,行动又不便,能接几个球?
顾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扬眉同意,“好。”
比赛开始,小陈将沙漏重新计时。
在小陈慈父般担忧的目光下,傅筠生转着轮椅走到了赛场火力区。
“秦小姐是客,你先来。”
顾浅将网球塞到秦韵手里,笑眯眯地邀请。
顾浅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错,秦韵张了张嘴却吃瘪,蹙眉疑惑地凝视着傅筠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同意玩这种自虐的游戏?
她看了#残少的贴身女医#那个帖子,帖子里说傅筠生出了车祸奄奄一息,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是顾浅神医妙手将他抢救了过来,于是就在满是消毒水跟血腥味的抢救室里,傅筠生对顾浅一见钟情,直接把顾浅给睡了。
秦韵是不相信那些狗血的豪门脑残文的,傅筠生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怎么会喜欢顾浅这种清汤寡水的,或许他是在赌气,气她当初抛弃他。
秦韵犹豫着将球举到头顶,瞄准傅筠生,轻轻丢过去。
傅筠生一个偏身,球朝着顾浅飞去。
“该我喽。”
顾浅弯腰捡起球,她不像秦韵那样心里有顾忌,顾浅脸上笑着,手上却下了狠劲。
傅筠生这下没躲,那高高扬起的手,戴着拳击手套,抬手接住球,又打了出去。
“啊!”
秦韵捂着脸,恼羞成怒地指着他们两个,“你们?!”
顾浅也没想到,傅筠生会对秦韵下手。
“不玩了!”
秦韵疼的眼泪落下来,捂着脸转身就要走。
“不玩可不行。”
顾浅觉得刚才只是意外,傅筠生才不会帮着她欺负秦韵,那么标志的美人,他舍不得。
“游戏开始了,沙漏到底,才算结束。”
顾浅嘴角弯了弯,“除非你残了。”
小陈缩了缩脖子,这顾小姐也太狠了,秦小姐跟少爷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重逢小手没牵、小嘴没碰,就被这么欺负。
“阿生”秦韵泪凝于睫,酸楚滚落,“你若是不愿见我,我走就是,何必如此羞辱我?”
“那你走吧。”
傅筠生冷淡地吐出一句。
秦韵的眼泪止住,孤独一掷的去赌,却落了个难堪的下场。
如果不是有事求着唐瑰,以她冷傲的个性,当场就决绝离开了。
指甲深扎进肉里,秦韵咬了咬唇,“如果你真的放下了,为什么不敢面对我?又为什么去美国?”
“阿生,承认吧,你还爱着我,就像我从未停止思念你一样。”
顾浅听的心里恶寒,好肉麻。
曼舒说,傅筠生是因为跟徐舒雅的裸绘门在网上引起轰动,傅家觉得丢进了颜面将他送出国避风头的,原来是为了秦韵才出国的。
没想到这傅筠生还是个痴情种,顾浅啧啧声逸出唇,傅筠生抬头冰冷地睨了她一眼,“比赛继续。”
就知道傅筠生刚才那下是幌子,是想迷惑她,然后跟秦韵联手对付她,他这人惯会背后下黑手。
“好啊,比赛不结束,谁退出谁直播叫……”眼珠子一转,顾浅脱口而出,“床!”
顾浅白了傅筠生一眼,嚣张地指了指他,“包括你!”
“玩这么大?”傅筠生微眯着眼睛。
听出他话里的犹豫,知道他为秦韵担忧,顾浅嘴角挤出笑容,“你想直播?”
傅筠生挑眉,“这可是你说的。”
他往轮椅里一瘫,笑的慵懒,“别墨迹。”
这么急?就知道这丫是个色胚,顾浅在心里鄙视傅筠生,踱步过去捡起球,在两手间来回地运着,“谁抵赖,乱棍打死!”
顾浅就不信了,她这个每天在医院跑的脚不沾地的人,还玩不过傅筠生这个坐轮椅的,还有秦韵那个手下败将。
秦韵犹豫,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若是就这么灰溜溜被赶走,她又要回到那种人间炼狱般的生活。
总觉得这两人在算计她,可她却不能拒绝。
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小陈惨不忍睹地捂着耳朵。
秦韵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倒,后来脚步虚浮的站都站不稳,嗓子都喊哑了。
眼前一黑,倒下再未翻身。
顾浅跑过去瞅了瞅,秦韵的脸肿的看不出五官,就像是一块青紫的发面馒头,这傅筠生也真能下得去手。
秦韵的眼睫颤了颤,眼睛肿成了一条缝。
她躺在地上旗袍歪了都走光了,顾浅替她理了理,于心不忍地澄清,“秦小姐,你刚才可看仔细了,砸你的是傅筠生,我一直在替你报仇,像你这么明事理的人,会做到冤有头债有主,不累及旁人的,对么?”
“你……”秦韵气的脸憋成猪肝色,勾着脑袋,手指颤抖地指着顾浅,你了半晌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滚落。
“继续?”
傅筠生转着轮椅过来,用完好的右腿踢了踢顾浅。
秦韵的眼泪流的汹涌,浑身疼的不能动,可怜地往后瑟缩着。
“她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心疼?”顾浅低头嘟囔了句,“男人还真是心狠,爱你时满嘴蜜糖,没兴趣时心似砒霜。”
“不玩了,不玩了!”
顾浅挥了挥手,招呼小陈跟刘嫂,把秦小姐抬屋里去。
她抬脚就要跟上去检查秦韵的伤势,却被傅筠生伸着长臂给拦住。
顾浅撇了撇嘴,气定神闲地抱臂跟他耗着,“待会你的小青梅死了,你可别怨我。”
“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傅筠生表现的比她还要冷淡。
口是心非!
顾浅斜了他一眼,不悦地问,“那你拦着我|干嘛?”
“比赛还没结束。”傅筠生轻浅地说。
顾浅晃着脚尖在地上画圈,不耐烦地应付着,“所以呢?”
“开始你的表演。”傅筠生笑了笑,欣赏地瞧着她。
“什么?”
顾浅一头雾水,困惑地看向傅筠生,看到他嘴唇翕合,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叫|床。”
“你小青梅都伤成那样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的确是她先说不玩了,顾浅反应过来,脸红着往后退,绕过傅筠生往前跑。
“谁给你开玩笑。”傅筠生一把将人拽住,扯进怀里禁锢,“我可以给你当助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