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1 / 1)

这个形容狼狈的女孩,自然就是武平侯府的嫡女——方诗琪。

宁映寒叹了口气,扶起她,让丫鬟带她先去稍作梳洗换身衣服。

待方诗琪离开房间,雪色问道:“郡主,你打算帮她?”

“她能想到求到我这里,就足以让我高看她一眼,”宁映寒轻叹,“人人都说父母之命不可违,我这里大概是她唯一的生路了。”

不一会儿,方诗琪换了一身衣服,跟在丫鬟身后进来了。

宁映寒让她坐下,怕她不好开口,便让所有人包括雪色都先离开房间。

“表姐,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

宁映寒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以前种种,我不会跟你计较,无需再提,现在重要的是眼下的事。”

方诗琪见她如此爽快地开门见山,眼圈红了红:“表姐,我身上发生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我对舅母说过,我可以帮她报复广平伯,但她拒绝了。”

方诗琪咬了咬牙:“她当然要拒绝,她生怕广平伯反悔不肯娶我。”

“你……是逃出来的?”宁映寒问。

“是,奶娘帮我逃出来的,”方诗琪恨恨道,“事情发生后,我一直在哭,是奶娘委婉问我有没有吃避子的药。我慌了,立刻去找母亲,想让她派人去帮我买药,结果就听到了她和父亲的对话。我这才知道他们想把我嫁给广平伯。”

“……”

“我一时冲动,冲进去跟他们对质,他们好言好语把我哄了回去,谁知第二天,我发现我出不了院门了,”方诗琪自嘲地笑了一声,“也怪不得连奶娘都想得到提醒我服避子药,她这个亲娘却想不到,怕是巴不得我怀上孩子,好能让他们从广平伯那里换来更多好处。”

“你哥哥他们怎么说?”

方诗琪冷笑:“我那个新嫂子陆红红,上蹿下跳地撺掇,好像生怕我的丑事连累她的名声。我二哥一副拦不住她的样子,当我是傻子吗?没有他的授意,陆红红哪敢跟我这么说话?当初两家议亲的时候,她可是天天追在我身后献殷勤。”

陆红红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

宁映寒沉默半晌,开口道:“我可以帮你。”

方诗琪猛地抬头看她。

宁映寒又继续道:“但你要想好,一旦我出手,你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我想好了,”方诗琪斩钉截铁,“我绝不会嫁给一个对我用过强的人,我父母一直说我已经失了清白之身,以后不会有其他人肯娶我,那又怎样?哪怕一辈子不嫁人,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如他们的愿。”

“你的父母、兄弟,你做出这个决定以后,就相当于和他们所有人决裂了。”

方诗琪闭了闭眼:“我知道,但我别无选择,他们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好,其实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要把我逼上绝路。”

宁映寒审视她半晌:“好,这个忙我帮了。”

方诗琪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她赌对了。

奶娘帮她从偏门逃出来的时候,她站在街口踌躇了很久。

她本想去找一向疼爱自己的舅舅或者小姨,但想到他们可能会有的态度,她不寒而栗。

一向疼爱又如何呢?父母兄长平时哪个不是一副对她宠爱有加的模样?

但涉及到自身利益的关键时刻,一个都靠不住。

舅舅和小姨还要靠侯府生活,他们真的会为了她违背她父母的意愿吗?

她不愿意去想那个答案。

最终,她选择了去找和她一向不对付的表姐宁映寒。

她赌的是宁映寒的人品。

还好,她赌对了。

“先在我这里住下来吧,”宁映寒道,“其他的事我们从长计议。”

“好。”

她离开房间前,宁映寒又叫住了她:“诗琪,那天发生的事,不是你的错,是你父母和广平伯的错。”

方诗琪热泪夺眶而出,出事以来,她父母没有明说,但她也看出他们有几分指责之意。仿佛她失去了清白,就不再是他们的掌上明珠,而是一颗已经废掉的旗子,仅剩的价值就是被他们所利用。

就算她凭着一股怒气反抗他们,她心里也难免被这种观点所影响,觉得自己不再配得上父母的宠爱。

宁映寒却是出事以来,唯一一个对她说“不是你的错”的人。

“表姐,谢谢你。”方诗琪语气郑重。

武平侯府的人倒也没傻到令人绝望,没花太久,就发现了方诗琪在宁映寒这里。

最先上门的居然是陆红红,大概是想先派个人来试探下宁映寒的态度,而刚嫁入侯府急于表现自己的陆红红就成了他们最方便的探子。

陆红红一进门就趾高气昂地命令宁映寒将人交出来。

“陆红红,你是傻子吗?”宁映寒听她说了两句就没了耐心,“为了一个官位,你夫君对亲妹妹都能狠下心。若是哪一日你妨碍了他的利益,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你还在这里为他冲锋陷阵?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所嫁非人才是正经。”

陆红红被宁映寒三言两语打发了。

但以陆红红的段位,侯府八成也没指望她真能把方诗琪带回去。

大概试探到了宁映寒的态度比较坚决,下一次上门的是武平侯本人。

听说他上门,宁映寒让雪色将方诗琪请来,躲在屏风后。

这一次,武平侯的语气很客气,似乎打算先礼后兵:“映寒哪,舅舅知道你是担心诗琪,但诗琪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我还会害她吗?”

宁映寒似笑非笑:“那您把这种推女儿入火坑的行为叫什么?”

“我知道你觉得广平伯并非良配,但你们这些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懂,广平伯这个年纪,才是会疼人的。”

“既然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嫁?或者让舅母改嫁啊。”

武平侯神色扭曲了一瞬,装作没听到这句话:“诗琪是我的女儿,自然由我处置,你为何非要多管闲事?”

“我非要管,你又待如何?”宁映寒挑眉,“这事儿我管定了,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出来吧。”

武平侯语气阴沉:“你以为你有我的把柄,我就要对你处处退让吗?”

“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武平侯噎了一下,似乎理解了自己的妻子为什么总是对宁映寒满腹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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