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付出的代价
“无妨，有圣约篇章在，每一个战士的死亡，未来……都将成为撼动真实虚空的基石，圣约庇佑下，他们将奔赴真正的本质！”
话语落下，叶约带着凉冰又一次消失在了空间的变幻之中。
再次睁眼，凉冰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神狱空间中。
“神狱？又要见阿兹尔吗？”凉冰不由问道，看着眼前的神狱空间，偌大的天体囚笼被死死禁锢在莫测的空间中，带着一股深邃之感。
她自然知道，能让叶约专门来此的，也只有一个目的，那位被关押于此的沙漠皇帝。
“嗯，看看接下来虚空的动作……阿兹尔会有什么看法。”
叶约点了点头，随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上去，进入了天体囚笼中，凉冰想了想，也紧随其后，顺手开启了天体囚笼的最高警备状态，以防某种突然事件的发生。
两人体表同时覆盖冰冷的铠甲，进入了关押阿兹尔的那一处空间，这里依旧黄沙漫漫，还有着一些宫殿轮廓的出现，这片空间俨然变成了某位皇帝行宫小世界了一般。
见到了叶约和凉冰再次联袂而来，坐在黄沙王座上的阿兹尔没有意外的笑了，开口道：
“上次你们来过后，我就知道，用不了你们还会再来的，果然……不出所料。”
“那还真是恭喜你啊，阿兹尔，猜对了，需要给你颁个奖吗？”凉冰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悄然间，在这充满死寂与空无之感的黄沙世界中，不知从哪竟然弥漫出来一丝丝生机的意味。
这点发现，让凉冰眉头大皱，她看着阿兹尔，有些疑惑的说道：
“我们把你关押在这里，你倒好，还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没办法，失去了浩瀚的帝国疆域，也唯有将这困守囚笼好好装扮一下了。”阿兹尔一副无奈的模样表示道。
“那么……这一股子生机又是什么鬼？”
凉冰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的空间，读取数据看看这片空间发生了什么，却听到叶约语气平静的说道：
“于黄沙之中绽放的飘渺生机，就如在虚空中绽放的永恒时光一般……这是新生的概念。”
“新生的概念？”凉冰愣住了一下，歪了歪脑袋，有点不明所以。
“一切事物的毁灭之后，必然是新生的伊始……圣约王，看看这可以埋葬一切神话的黄沙啊，说说看，你看见了什么？”阿兹尔在王座上，张开双臂，冷笑着说道。
叶约仔细观察一会儿这片空间之后，依旧平静的说道：
“你脱离了虚空王座对你的影响？利用神狱的隔绝……”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你缔造了一本书，对吗，圣约王。”阿兹尔目光悠远的看着叶约，缓缓调动着黄沙的力量，在叶约他们身后构建出两张座椅，做出了一会请的动作：
“请吧，也许，我们能真正好好的交流一下了！”
叶约稍微思考了一下，示意凉冰可以放心坐下后，自己便直接坐在了阿兹尔对立面，与其对峙着。
凉冰见状，也放心坐了下来，并非她相信阿兹尔会不会在这点小细节上搞花样，而是叶约都这般示意，那么就算对方真搞了什么动作，她也不用去思考后续结果是什么了。
“那本书，你应该带回来了吧，圣约王，拿出来吧。”阿兹尔说道。
叶约也没有遮遮掩掩，圣约篇章浮现而出，飘逸的落在面前，开口问道：
“这是什么，你知道？”
“圣约篇章，一个几乎不可能会诞生的神器，了不起的神级杰作。”阿兹尔毫不避讳的夸赞道：
“本以为那些预知的片段，都不过是凭空的演算而已，没想到……呵呵，竟然还真的能够变成现实！”
“预知的片段？演算？”叶约重复着这几个词，一时间脑海中思绪万千，近乎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虚空王座？”
“聪明，圣约王，我有些佩服你一点都不感到惊叹……我也曾完全驾驭过虚空王座短暂时间，虽然深受影响，而是这个时间可以短暂都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可以说是一瞬间，却也让我在那些影响中获益匪浅。”阿兹尔摊了摊手，难得的微笑道：
“那种感觉，你们或许会懂，也或许不会，坐在那样的王座上，所面对的……乃是不知道多少个万万年的历史，面对着无数的神话，要想真正驾驭那个王座，我想不明白，究竟要何等无法想象的存在，才能做到哪一点……”
“所以，你在那个王座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叶约问道。
“被逼无奈的选择，要么留下名字，要么付出更大的代价全身而退，换做是你，你该怎么选择？”阿兹尔笑呵呵的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之色：
“我看，你已经选择过了吧？圣约王！”
“更大的代价？是什么？！”凉冰凝眸问道，她清楚叶约曾被虚空王座影响过，虽然当时是莫名让他们产生了一百年的时间隔阂，但叶约也的确是全身而退了。
她清楚在虚空王座上留下名字意味着什么，若是比起这个，那一百年的时间隔阂其实根本不算多大的代价，而且也看起来也没实际损失些什么……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当时叶约是付出了自己都不清楚的巨大代价，才成功脱离出虚空王座的影响的。
但那个代价究竟是什么？
“代价是什么，自然是视人而定，我之所以留下名字，是因为虚空王座要当时整个恕瑞玛帝国的生命全部飞升！”阿兹尔随意的说道。
“飞升？”
“说好听点，就是将整个帝国全部献祭给虚空，呵呵，不过后来也差不多了，一场形体战争，帝国的生命照样全部失去了……”阿兹尔用着讽刺的语气说道，随后继续看向叶约：
“当初我虽然是留下了名字，也是趁机透过虚空，窥见到了一些未来的画面，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信息！”
“那么，圣约王，你的代价……又是什么呢？像你这样的神，应该不会将自己的名字，留在那个所谓的虚空王座上吧？”
所付出的代价……叶约面无表情直视着前方，凉冰也看着他，期待着他将这个承受的代价说出来，内心不由开始担心起来。
许久之后，叶约才缓缓说道：“我的代价，是影子！”
“影子？”凉冰和阿兹尔同时愣住了，后者更是肃然起来，半响之后，才开口道：
“有趣，真是可怕，以我的智慧，竟无法猜想到这个代价，能让虚空得到什么？闻所未闻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