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原含泪再拿出一颗灵石修补好聚灵阵后,直接吩咐陈良景将哮天抓到了自己面前!
“给我打!”
沈原咬牙切齿地说道。
“汪?”
哮天看着师兄,一脸委屈巴巴,意思是师兄你舍得打我吗?
“师傅,这……”
小伙子心软了,怎么又要打师弟了?
“打!不打不成器,不打不成才!亏我先前还夸它!转眼就给我搞些鸡鸣狗盗之事!”
沈原气得咬牙切齿。
“可是师傅,师弟……师弟本来就是一只狗啊!”
狗不做鸡鸣狗盗的事情,那做什么?
“汪!”
哮天叫了一声,表示附议。
“它浪费了你一颗灵石!你不心疼吗?”
“不心疼,师傅,师弟需要的话,就全给它用好了,反正我现在也用不着。”
小伙子一脸憨憨的笑,一点也不为师弟浪费他的财产而心疼。
“呜呜……”
哮天感动落泪。
“前些天它才刚刚吃了一颗,应该还没炼化完毕!你可要想清楚,这些灵石都是你失去婚约的补偿,换句话说,是花颜为你争取来的!你能让它这么浪费?”
“师傅,我觉得有必要让师弟拥有节约的美德!”
小伙子立刻改变了态度。
“汪?”
哮天一脸绝望。
接下来,就是一顿好打!
可是教训完之后,沈原心中愈发不平衡了。
因为修补好聚灵阵后,还是要给狗东西用!
“狗东西命真好,偷吃了我灵石不说,我居然还要反过来为它服务!”
沈原将阵眼设置到狗窝的位置,让哮天的狗窝附近充满了浓郁的灵气。
哮天已经忘记自己挨过打了,它现在只想在灵气里洗澡!
看着狗东西这番模样,沈原很认真地思考:“要不要再打一顿?”
……
日子一天一天过,很快,到了陈方礼第一次运送妖兽尸体过来的日子。
罗仓随行。
这次送来的是一头相当于炼气七层的妖兽,名唤食铁兽。
“食铁?难道它有金灵根?”沈原好奇地问了一句。
“主人慧眼,的确是一头有着金灵根的妖兽,不过只是下品。”陈方礼恭敬答道。
“下品就下品吧,反正狗东西不挑食。”
沈原一挥手,就把这食铁兽的脑子赐给了哮天。
“启禀主人,小的最近得到了一些消息,不知主人是否有所耳闻?”
陈方礼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沈原现在没有任何情报网,外界任何消息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回主人,听闻最近有一股暗中的势力潜入了长宁郡,闹出了不小的风波!”
“暗中的势力?”沈原来了兴致,“仔细说说!”
“小的得到可靠消息,先是定河县的白涛宗一夜之间被灭,成为废墟!门人弟子被掳走,连宗主都生死未知!”
沈原一惊:“一个宗门没了?”
陈方礼摇摇头:“不只一个宗门,后来又有人发现,平湖县的紫霄宗也一夜被灭,上千门人不知所踪!”
“两个宗门没了?”沈原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思,“那东道宗呢?作为长宁郡的实际控制者,他们难道没有什么动作?”
“当然有,而且动作很快!”陈方礼回答道,“其实,第一个发现白涛宗被灭的,就是东道宗五子之一的子卿上人!”
子卿?
沈原微微颔首,她应该是从兴阳县离去后,才发现了白涛宗的事情。
“后来,听闻东道宗宗主直接派遣东道五子之首的子剑上人出马,并辅以两位金丹期的峰主,三位金丹一起出马调查此事!”
“那有调查出什么结果吗?”
“还未曾听见消息。”陈方礼回答道,“他们此时应该还在紫霄宗那边调查,不过三位金丹出马,在长宁郡也属罕见,应该是手到擒来才是。”
沈原点点头,表示同意。
这样的阵容,可以灭掉长宁郡九成的宗派了。
“希望东道宗能早点解决这个隐患!”
沈原感叹了一声,两个宗门被灭,让他突然醒悟。
他安逸太久了,几乎忘了这是一个杀人如草芥的世界。
长宁郡有东道宗这样喜爱和平的宗门守护着,自然能享受短暂的平静。
可在长宁郡之外,还有许多各怀鬼胎的势力。
很明显,现在某个势力把手伸进长宁郡了!
沈原稍微想了想,对陈方礼吩咐道:“你平日里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以后再有诸如此类的消息,就差人立即送过来!”
“是,主人!”
沈原点点头,对陈方礼再次施加了影响,就让他回了长丰县。
对于两个宗门覆灭的消息,沈原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兴阳县没有宗门,也太过贫瘠,根本没有被找麻烦的可能。
穷,也有穷的好处,贼都不会惦记你。
……
平湖县,紫霄宗。
背负长剑的子剑上人正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血迹。
在他身后,是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白须老者。
“子剑师侄,如何?”老者问道。
子剑起身,摇摇头:“寻常血迹,不蕴含其他力量!”
“和我们之前的探查一样。”中年男子皱眉道,“这些血迹既不蕴含灵力,也不蕴含妖力……比起咱们修士,倒更像是普通人的!”
“问题就在这里!”
老者捻着胡须:“按常理,再弱的修士,血液中也必然蕴含灵力!按照这血迹干涸的时间推算,还不足以让其中的灵力逸散殆尽才是!”
中年男子点点头:“除非,凶手有某种本事,能完全吸取此地的残留灵气!”
“如果是这样,那对方明显是为了不让我们查到他们的踪迹,是专门为了对付我们而预埋下的手段!”
老者笑道:“如果是这样,那这凶手明显是极为忌惮我东道宗,所以才这样藏头露尾,生怕露出丝毫马脚!”
中年男子也笑着附议:“师叔说得是,我东道宗声名远播,这些贼子宵小哪里敢明着和我们作对?就只能做这些偷袭的下作之事罢了!”
子剑冷冷地站在旁边,没有插话。
在他看来,能悄无声息让整个宗门消失的凶手,岂是寻常的贼人可比?
两位长辈在东道宗的福荫下承平太久,恐怕已经忘了这世界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