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9章达成共识
卓羽转头望向卓白,顿时露出意味悠长的笑容:“我说小白,你真的是越来越有将领的影子了,别忘了我可是你师兄,整得你比我大似的。”
他正想要一手撸向卓白的头,却被他轻易躲过:“好啊,个子长了不少,翅膀还硬了!”
一旁的乾坤忍不住笑道:“我说三师兄,你怎么比我还幼稚。”
“行了行了,过了前方的走廊便到四师兄的屋了,记得轻声点。”
三人面面相觑,总算达成了共识。
到了屋门外之时,卓白眼神示意了下乾坤,见他会了意后,正打算敲门,却突然听到里边传来一阵清脆的破碎声。
卓羽眼疾手快,直接推开了门,只见一位头发散落,身着一袭白衣的人映入眼帘。
见着卓铭坐在轮椅上正准备弯身,捡地上的碎片。
两人目光一紧,纷纷跑上前去。
“这种事我们来就行了,怎能让师兄亲自动手!”
卓白蹲身正准备去捡,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顿住了手。
“也是,我完全就是一废人,现在什么事都做不了。”
卓铭冷笑了一声,便手转着轮椅转身而去,见到一少年呆愣在门口,他微怔片刻,随即移开了目光。
乾坤见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庞,却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傲,神色更是平静得如一股幽深的潭水,叫人不敢轻易直视,好似望得久了,便会被他身上特有的气势抹杀。
“这碎片会扎手,下回若还遇到这种情况,就不要亲自动手捡了。”
卓白清冷的话中却蕴含着小心翼翼的关心,但是双眼在卓铭说出那句话时却有了些许失神。
卓羽察觉到他的情绪,随即,撇开他的手找了块抹布捡起。
“阿铭啊,下回这种事让吴伯来就行了,你自己动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卓羽捡干净后,扫了眼四周:“对了,怎么不见吴伯,他人呢?”
“天色不早了,我让他先回去了,你们几个也快点走吧”
卓铭背对着他们,淡语道,望着他孤寂的身影,这更让三人觉得忧心。
“我们这才刚来,你就急着赶我们走啊。”卓羽眼神幽怨道,但是实则他越这样,心下更是难受不已。
“我这儿不比外边,你们来这儿看也看了,既然没事,就走吧。”卓铭依旧冷冷道。
卓白连忙转移了话锋,笑颜道:“对了师兄,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过府内来了位小师弟吗,我今日将他带来了,特地来见你的。”
乾坤收到卓白的眼色,连忙上前,正当他准备行礼之时却被卓铭一句话顿住了手。
“我一废人有什么好见了,更不配做你们的师兄,以后也少来这,听懂了吗?”
卓羽见状,顿时捏紧了手,正打算握拳上前之时,乾坤的声音响起:“见过四师兄,我叫乾坤,来府内已经两月有余,之前早便想来看你,却一直没机会哈哈。”
卓铭不语回应,但是乾坤也并未停止说下去:“我知道四师兄因为受伤一事,遭到了严重打击。”
“乾坤,住嘴!”
卓白连忙喝止道,卓羽不禁一震,但是乾坤仍然坚持着继续说下去,卓铭听到这,双手已是握紧,脸色更是逐渐被怒气占据。
“我了解到曾经您的事迹,在我心里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想必不仅是我,无论师兄弟还是百姓都对你为之敬佩,而这个事实也不会就此改变!”
“然而你如今这番颓废不振和妄自菲薄。”
“我也知道你接受不了现在的自己,但是你要知道那些关心你的人这么多年来都一直默默守护着你,不想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你这样面对他们,只会让他们看了比你更加痛苦难受!”
“哈哈哈哈,你不是我,你又怎知成为一个什么事都没法做的废人是什么滋味!”
“那种痛苦的煎熬,没人比我更清楚!”
卓铭的情绪逐渐压抑了起来,带着哭腔的低哑声让卓白和卓羽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滚出去!”
卓白见他情绪如此不稳定,凭他的秉性,如若再待下去就怕他会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来。
“好,我们这就走,下回再来看师兄!”
“师兄多保重!”
说罢,卓白拍了拍卓羽握紧的手,眼神示意着出去,而乾坤则有些愤愤的站在一旁呆愣着,直到被两师兄拖着出去。
“乾坤,此前我便交待过你让你进去少说点,你是不是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
卓白站在他的面前,眼神闪过一丝冷冽,卓羽见状连忙挡在两人之间面对着卓白。
“这件事不怪他,瞧瞧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还是曾经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吗?”
“若不是若不是我早就该骂醒他!”
卓羽苦闷不已,直接侧身冲去一拳砸在了墙上,怒气都挂在脸上了。
“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卓白顿时目光寒冽的上前去,随即缓和了些道:“待他情绪稳定些我们再来看他,先离开这儿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乾坤看了眼卓铭住的方向,见着卓羽气冲冲离开,随之也跟在了身后。
大殿内,西将正专心致志的翻阅着册本。
“见过将领!”
卓白拱手道,紧接着一阵沉重的声音响起。
“如何?”
卓白脸上甚是凝重,心下已是思绪万千:“四师兄情绪不太稳定,消沉了不少,也消瘦了不少。”
“此事任谁身上都不好受,但我会尽最大能力治愈好他。”
卓白顿时眼前一亮:“将领的意思莫不是有办法治好四师兄!”
“办法并非没有,只是有些难找,近日我从各地收录来了百种医集,其中一本上有提到修复心脉的治疗方法。”
听到西将这样说,卓白骤然心中一喜:“不知治疗方法是什么,无论多少艰难,我这就去寻!”
“上方提到需要两种方子,一昧是茯苓草,另一昧则是雀鸠的一滴血。”
卓白嘴边默念:“茯苓草和雀鸠的血。”
他猛然看向西将:“不知上方可有记载关于这两味方子的具体信息,不然光有名字,没有样图,去找也认不出啊。”
“你说的这些并没有记载,这几日大大小小的典籍我都翻过了,均没有其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