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林淮玉跟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交响乐团练习拉赫曼尼若夫的第二号钢琴协奏曲后,每天前来观看他和交响乐团练习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人太多,导致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不得不禁止学校以外的人进来。即使是这样,但是每次林淮玉和交响乐团的练习,还是座无虚席。当然,观众都是学校的师生。
阿加丰诺维奇是《古典音乐》杂志的总编辑,他当然能进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他早就是林淮玉的迷弟,现在更是林淮玉疯狂的忠实拥护者。
对他来说,林淮玉的每场演奏都不能错过,哪怕是练习。他每次来观看林淮玉的练习,还摄像,然后把录像发给远在巴黎的好友,和好友一起分享林淮玉的演奏。
林淮玉接触交响乐后,就深深地爱上交响乐。这段时间来,他每天都非常开心地练习指挥演奏交响乐。当然,他没有忘记练习小提琴。
虽然他这段时间学了不少新东西,但是并没有喜新厌旧地把小提琴抛弃。罗蒙洛索夫教授见林淮玉没有忘记练习小提琴,心里非常欣慰。
这天中午,阿加丰诺维奇请林淮玉吃饭。他最近也在帮林淮玉打听华夏的古籍和字画,而且也找到了一些。
林淮玉要给他钱,但是被他拒绝了。他给的理由是他最近听了林淮玉的演奏,就当是门票钱。
林淮玉觉得那是练习,并不是正式演出,但是阿加冯诺维奇先生却把它当做正式演出。
“林先生,你现在的指挥水平越来越高,有没有想过参加明年的指挥大赛?”
“指挥大赛?”林淮玉才学指挥,但是指挥方面的比赛并不怎么了解。
“对,国际指挥大赛。”接下来,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详细地给林淮玉讲了讲指挥大赛。“现在世界上很多指挥家都参加过国际指挥大赛,并且在国际指挥大赛有精彩的表现,就连当年的莱尔德先生也参加过国际指挥大赛。”
“我现在还不够格。”林淮玉很有自知之明,“我这才学指挥没多久,哪有资格去参加国际指挥大赛。”
“林先生,你就不要谦虚了,以你现在的学习进度,等到明年,你完全能去参加国际指挥大赛。”阿加丰诺维奇对林淮玉充满信心。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你是不是太相信我呢?”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对他真的是蜜汁自信啊。
“林先生,你不要小看你的才华。”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觉得林淮玉对他绝世的才华不太了解,“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点。”
“明年再看吧。”林淮玉说道,“明年,我要先参加柴可夫斯基大赛,至于国际指挥大赛到时候再说吧。”他来莫斯科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参加明年的柴可夫斯基大赛。
“林先生,明年参加完柴可夫斯基大赛,你有什么打算吗?”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开始操心林淮玉之后的前途。
“我吗?”林淮玉想了想说,“等参加完柴可夫斯基大赛,我得先回一趟家,然后去巴黎或者维也纳。”
“去巴黎,去维也纳留学吗?”阿加丰诺维奇神色若有所思地说道,“林先生,以你的水平,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教你。不过,你要是学指挥的话,最好去找卡斯利尔先生。”
“莱尔德先生的学生卡斯利尔先生吗?”卡斯利尔先生是莱尔德先生去世后,世界第一的指挥家。
“对,卡斯利尔先生深得莱尔德先生的真传。”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说道,“卡斯利尔先生是莱尔德先生唯一的学生,他是继莱尔德先生后的天才。目前世界上,也只有他能教导你。”
“话是这么说,但是卡斯利尔先生不认识我,不一定愿意教导我吧。”
“卡斯利尔先生会的,因为你是继莱尔德先生后第二个拥有九个音的绝对音感的天才,他会把你培养成像莱尔德先生那样伟大的指挥家。”阿加丰诺维奇先生笑着说,“我认识卡斯利尔先生,可以向他推荐你。”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我现在还不够资格让卡斯利尔先生教导,等到明年再说吧。”林淮玉并不着急跟大师学习指挥,因为他才刚入门,对指挥了解地并不多。他希望等自己学了一段时间,对指挥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后再去拜大师为师。
听到林淮玉这么说,阿加丰诺维奇先生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别看林淮玉年纪小,但是却非常成熟稳重。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天才,就觉得自己了不得。认识林淮玉这段时间来,阿加丰诺维奇见他一直谦虚,没有任何得意。
“好,不过林先生,如果卡斯利尔先生要是来找你,要主动收你为徒,你打算怎么办?”
林淮玉眨了眨眼,笑着说:“当然从命啊。”
“哈哈哈哈哈……”阿加丰诺维奇被林淮玉这个俏皮眨眼的动作给逗笑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卡斯利尔先生要主动收我为徒,我要是拒绝,那就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哈哈哈哈哈……”阿加丰诺维奇先生没想到林淮玉也有这么幽默的一面,“林先生,你会和卡斯利尔先生合得来。”
“是吗?”林淮玉有些期待地说道,“那我期待和卡斯利尔先生见面。”
“我打算邀请卡斯利尔先生来参加柴可夫斯基音乐会,到时候引荐你认识他。”
“我忽然觉得压力好大。”林淮玉一脸无奈地笑道,“感觉下个月的柴可夫斯基音乐会会来很多大人物。”
“柴可夫斯基音乐会,每年都会邀请古典音乐界的名人。”阿加丰诺维奇说道,“柴可夫斯基音乐会是非常重要的音乐活动,是为了纪念柴可夫斯基先生,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喜欢柴可夫斯基先生的音乐的人来参加。”
“柴可夫斯基先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之一。”
“对,所以柴可夫斯基音乐会很受重视。”
林淮玉一边用餐,一边听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说来参加柴可夫斯基音乐会有哪些人。
听完后,林淮玉在心里感叹,柴可夫斯基音乐会就是古典音乐界的盛会啊。
用完午餐,林淮玉回到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利用午休的时间跟叶列娜教授学习钢琴。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自然也在场。他现在是林淮玉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叶列娜教授先弹了一遍《野蜂飞舞》,然后让林淮玉跟着弹一遍。
《野蜂飞舞》这首曲子很难,一般人很难弹得好。
林淮玉认真听了一遍后,就一个音不差地“复制”了下来。他第一次弹奏《野蜂飞舞》,竟然没弹错一个音,这太令人意外了,哪怕他过耳不忘。
就算他过耳不忘,但是他手中的动作不一定能跟得上脑子,但是他手中的动作竟然跟得上脑子了。不止如此,林淮玉还把叶列娜教授的弹奏“拷贝”了下来。
如果闭上眼睛听,还以为叶列娜教授弹了两遍《野蜂飞舞》。
叶列娜教授让林淮玉不要复制她的弹奏,根据自己的理解再弹一遍。
林淮玉听了后,根据自己的理解又弹了一遍。这一遍跟之前弹奏的音色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却又不输给叶列娜教授的弹奏。
叶列娜教授捧住林淮玉的脸,在他白嫩的脸颊上送上几个大红唇印。
此时,远在华夏,水桥村的李箴他们收到了林淮玉的信。
这封信是林淮玉一到俄罗斯就写的,算是平安信,没有写太多后面的事情。
瑶池镇机关里的工作人员亲自把林淮玉寄来的信送到李箴他们的手上。
李箴他们一直在等林淮玉的信,现在终于等到信了。
林淮玉在信里,先是报了平安,然后告诉李箴他们,他在莫斯科很好。罗蒙洛索夫教授和叶列娜教授把他当做亲孙子一样对待,什么都被他安排好好的,让李箴他们不用担心。
李箴看完信,一张脸上布满了泪水。
林江湖连忙伸手,小心翼翼又温柔地给林淮玉擦泪水。
“小玉不是说他在莫斯科很好么,你怎么哭呢?”
“我们身为父母,却不能陪在他身边,让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生活。”自从林淮玉去了莫斯科,李箴心里一直记挂儿子,每天都担心儿子在国外吃苦或者受委屈。
“都是我没用,没钱让你去莫斯科陪小玉。”
“怎么是你的错。”李箴的注意力果然被林江湖转移了,没有再说担心林淮玉的话。“如果能把帝都的一切还给我们,明年我们就有钱去莫斯科陪小玉。”
“箴箴,明年你和小敏都上大学了,哪来的时间去莫斯科。”
“也是哦,那只能等小玉明年回来了。”
“小玉,我有几个地方不懂,你讲给我听听。”林江湖现在每天都跟着李箴学习初中知识。他本身就聪明,听李箴讲两遍,他就能学会。
见丈夫这么好学,李箴当然要好好地教他。
“哪里不懂啊?”
接下来,李箴就暂时把远在莫斯科的儿子忘记了,专心地教林江湖。
与此同时,远在巴黎的表姑婆,正在飞往莫斯科的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