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冷血要发飙,吕阳急忙拦住:“坐下,你真当小爷我不存在呀?”
犹豫了一下,冷血终于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冲着铁手扬了扬头:“你记着欠我一顿打。”
吕阳也不管他们师兄妹间的玩笑话。
“小辣椒,我知道你的发现是什么。你是不是说丞相府中有一种熟悉的气味呀?”
冷血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的二哥,一听这话,顿时惊叫一声:“哎呀,大人,你还真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她看出来无情和追命没有搞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笑着说道:“大哥、三哥当时你们不在场,不知道咱们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也难怪。”
接着这小妞就说出来那天早上,从吕阳的身上闻到了一种西域的香料味道,又说:“这一次,在丞相府上的时候,我又闻到这种味道了,就是其中那君子菊的花香。”
铁手失声说道:“哎呀,你们说的原来是这件事情,怪不得当时大人仔细打听这君子菊究竟是什么植物呢。”
吕阳说:“你俩还记得在翠玉楼吃烤鸭的时候,姜营使曾经说过的话吗?”
冷血双眼一亮:“对了,当时他说,发现一支西域人马突然到了京城。”
“对呀,这些君子菊虽然开的很是娇艳,可是种植它们的土壤却是好像刚刚被人翻动过。这就证明了,这些花是最近刚被移植过来的。”
冷血这小辣椒虽然脾气暴躁,可是脑瓜子转悠得倒是不慢:“这些君子菊应该就是那些西域人带过来的。”
吕阳点了点头:“按照目前咱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整件事情应该就是这样的了。”
冷血把这一切的线索聚集在一起,逐渐说出来自己的推断。
丞相蔡京和镇远将军凌落石多年不合,为了搞垮对方,曾经无数次在皇上面前诋毁对方。
只是,老皇上年纪不小,可是并不糊涂,并没有因此就责罚凌落石。
看到这条路子行不通,蔡老头子就心生一计,联络了一些西域的人马带来了被称为天下七毒之一的剧毒之物。
当时在那酒楼上,他们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要毒杀吕阳等人。
只是,在场的人中,除掉了吕阳这一帮人以外,还有他的人,因此,并不能在所有的鸭子中下毒。
就好像是在玩俄luo斯转盘一样,谁倒霉谁吃到了那有毒的鸭子,那也是谁命中该当。
至于这孔灵珊和姜营使当然也是他的手下。
一个负责割头,一个负责强暴,终于犯下了这无头命案。
同时,这蔡老头子又把所有的疑点都指向凌落石。
这样一来,他以为六扇门肯定会把这些情况禀报皇上。
到时候,自然能够借了六扇门这一把刀诛杀了他的眼中钉凌落石了。
听着小妞说完,无情沉吟半响,摇头说道:“可是有一件事情说不通呀。”
“哦,是哪一件?”
冷血推断完整个案子,心中正在得意,一听大师兄的话,不由好胜的问道。
无情又道:“咱们知道,这孔灵珊对皇上很是怨恨,毕竟是抢走了她的情郎皇位的人。”
“这关着这个案子什么事了?”
冷血听到提起这茬,不禁有些茫然不解。
“你想呀,皇上是怎么抢走了这皇位的?那可不是他一个人做到的,其中咱们老师和丞相蔡京,以及凌将军的老师都出了大力气。这样说来,他们三个人当然也是这孔灵珊的敌人才对呀。”
冷血点头说道:“谁说不是呢?可是这和这件案子还是没有关系呀。”
无情摇头说道:“不对,大有关系!”
他又说:“既然在她心中仇恨蔡京,又怎么会和蔡京联手呢?”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呀。”
冷血不以为然地说道:“这个好解释呀。所谓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虽然她和蔡京有仇,可是蔡京要对付她另外的敌人,那当然她会选择帮忙了,毕竟这两人谁死了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不一样,不一样!”
这次就连追命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蔡京是她的敌人不错,可是凌落石和她并没有直接的仇恨。要是她真想采取这种各个击破的法子,那肯定也是要和凌落石联手对付蔡京才对呀。”
其实在内心中,早已认可了他俩的说法,可是冷血仍旧牙硬:“嗨,你俩以为她想和谁联手,就能和谁联手吗?要是当真能够这样的话,那么她第一个选择,肯定是和咱们师叔联手!”
要是这老货此时是五十年前的容貌,小爷我倒是能够考虑一下和她联手的事情。
现在她都人老珠黄了,我疯了要和她联手。
虽然冷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无情两人总是觉得还是有些不大靠谱。
一直没有说话的吕阳,看到他们三个人不再说话了,这才笑道:“小爷我也有一个问题。”
这问题怎么与一个接一个的出现?
冷血几乎要被气疯了,这小妞抬头说道:“说。”
她的推断被人质疑,心中难免有些不耐烦了。
“你刚才推测地一切都好,可是最关键的是,你没有问我,当天早上我身上那股香料的味道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不是从这丞相府带出来的?”
冷血这下子终于吃惊了。
“聪明!”
吕阳看到这小妞有些沮丧的神情,及时地对她表扬了一句:“确实不是从这丞相府中带出来的,你猜小爷我是从哪里带来的香味?”
“不会是从镇远将军府吧?”
吕阳夸这小妞聪明,这小妞还真是不傻,一下就说对了。
吕阳又给了她一个正确的眼神,又说:“此外还有许多疑点。”
“第一,既然这些西域人马和此案有关,那姜营使为什么要对咱们提起这件事情,他不是应该极力隐瞒这事才对嘛?”
“第二,既然这君子菊能够泄露西域人马的消息,蔡老头子又为什么要发了疯一样的给咱们讲解这花呢?他就算是随口遮掩,说只是寻常的菊花,咱们也是看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