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五侠听着两个人讲话,却是全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花四姑这般样子,不由得心中更是好奇,急切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要打哑谜了,有什么话,快些说来。你们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柳玉茹坐在一边,最初的时候亦是很是迷茫的样子,可是听了几句,忽地也是瞪大了眼睛,显然已经想到了。
四个人之中,唯独是乔五侠依旧是一脸茫然。
花四姑道:“乔五哥,你好糊涂,‘神机老人’只有两个传人,在古墓之中的,不是金不换,还会有谁?”
乔五侠道:“他的亲儿子?可是,不是已经死在了大火之中么?”
吕阳点头道:“不错,那人正是‘神机老人’的亲儿子,他并没有死。在被金不换屡次陷害之后,他心中也是存了戒心的,在大火之中,侥幸逃脱,在其后,经过颠沛流离,辗转反侧,最终流落到了塞外之地。”
柳玉茹道:“于是,他便投靠了快活王么?”
“是的,他在到了塞外之后,依旧是无处可去,就在情势危难的时候,是快活王对他出手相救。于是,他就跟在了快活王的身边,时至今日——哦,对了,快活王手下有四大使者,不知道诸位可知晓?”
乔五侠道:“别人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不过,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吕少侠对此事甚是清楚,不妨说来听听。”
花四姑亦是道:“我虽然听闻过快活王其人,可是对他不甚了解,四大使者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不如吕少侠详细说来,也好让我们解惑。”
柳玉茹亦是点头。她久居华山,和快活王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当然平日里也不会去在意他的事情,对于快活王的了解,也仅仅限于在仁义庄听到的那些罢了。现在听到花四姑这样说,自然是希望吕阳说一说的。
吕阳微微一笑,道:“快活王手下,有酒、色、财、气,这四大使者。顾名思义,都是酒使、色使、财使是到天下各地,专门为他搜罗美酒、美女、钱财,而气使则是留在他身边保护他,无论谁来惹到他,自然是气使动手,为他出气。”
花四姑若有所思道:“那这个‘神机老人’的亲儿子,便是这个财使了。”
吕阳笑道:“果然还是花四姑聪明。”
乔五侠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花四姑笑道:“这鬼窟之中,当然是没有美酒美色,而抓的那些人,也与酒色全然沾不上关系,那便只有是为财了。”
乔五侠摇头道:“我还是不懂。”
柳玉茹则是在一旁拍手,兴奋道:“我明白了!那人杀了一些无名之辈和小喽啰们,抓了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并不杀死,而是想要向这些人家中勒索银子的。”
吕阳“嗯”了一声,继续道:“这也是我为何能确定,他们还安然无恙的缘故。”
花四姑点头,道:“这样简单的事情,竟然那样多的人都没有想明白,真是——”说到了这里,她停下来,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为自己没有想到而感到羞愧一般。
吕阳笑道:“花四姑不要这样讲,这家事情事出诡秘,而且他又一直装神弄鬼,大家想不到这一方面,也是正常的。我想,大约他会先把所有人都囚禁在鬼窟之中,好吃好喝地照看着,等到他觉得人够了,可以收网了,再一并把勒索信发出去。拿到银子之后,溜之大吉。”
乔五侠叹息道:“好周密的计划,好深沉的心机,好手段!”
花四姑点着头,笑道:“好倒是好,不过最终还是被吕少侠看了出来。吕少侠,你是如何会想到这一点的?”
吕阳不由得笑道:“在仁义庄的时候,我便是想,当初快活王用衡山回雁峰的秘籍骗取了天下人的秘籍,这次,几乎是同样的手段,他想要什么呢?他的本领已经够高,想要哪家的绝学,只怕是直接上门就能动手抢来,无需再用这样的手段了。那么,他所图的,就只能是钱财了。可是一家一家去抢钱,未免麻烦,不如像个什么法子,让这些人乖乖地把钱送上门来,他坐等收取便是了。”
柳玉茹道:“若是他收了钱,再把人杀了,怎么办?”
吕阳摇头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花四姑很是疑惑地看了吕阳一眼,道:“吕少侠似乎对‘神机老人’的儿子很是了解,不知道你和他是否有什么关系?”
吕阳连忙摆手道:“花四姑,你想多了,我和他并无关系,甚至从未见过面。不过是我在打探快活王的事情之时,顺便要摸清他周围人的底细,于是抽丝剥茧,就一桩桩一件件地把这些过去的事情都查出来了。”
柳玉茹眉毛一挑,问道:“你只是对和快活王有关系的人有兴趣么?”
吕阳笑道:“那是自然,否则,我要去查全天下的人,岂不是累死我?”
其他三人不由得皆是笑了起来。
半晌,乔五侠又道:“那‘神机老人’的儿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好奇,毕竟是面对一个近乎是传说之中的人物。
吕阳道:“他名字叫做金无望,虽然是快活王的财使,但为人却是耿直,言必行,行必果。他对于快活王,只是忠诚之心,故而,快活王让他做什么,他便是做什么,也无非是为了报答快活王对他的救命之恩。”
花四姑微微地点头,道:“如此便是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何一定要带上金不换的原因了。只是,金不换若是在鬼窟之中见到了这个金无望,不知道会吓成什么样子。”
吕阳摇头道:“凭借金不换的狡猾,只怕是他进了鬼窟,见到了那些个机关之后,立时就能猜到金无望没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