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心中这样想着的时候,徐若愚看向了断虹道长,一脸的猜忌,断虹道长也用狐疑的目光,看向了他。
谁都猜不透对方在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吕阳将要说什么。
但是两个人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证明是在偷听了,两个人都认定,自己是要丢脸败名声的那一个人。
因此,虽然断虹道长和徐若愚的脸上依旧都摆出了一副对彼此不服气的样子,可是心中都是虚得很,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看到每个人都各怀心事的样子,吕阳微微一笑,一脸很是无奈的样子,摇摇头,道:“这件事情,还是得怪我没有说清楚,害得二位误会了。”
乔五侠性子最急,听到吕阳这样说,很是急切地问道:“吕少侠,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你快说来听听,我们可是都着急得很。”
吕阳摆摆手,微笑道:“乔五侠不要着急,我立刻便讲。只是这院子里面寒冷得很,天法大师可否借你的房间一用,让大家进去说话?”
天法大师不回答,但是一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一群心思各异的人,便走进了天法大师的房间。
房间并不大,只是一个单人的客房。
适才四个人在的时候,并不觉得小,如今一下子挤进来九个人,就显得逼仄得很,而徐若愚和断虹道长又可以地保持着距离,都想离对方远一点,因此,更是觉得房中狭小了。
房中比吕阳他们之间进来的时候,多了两把椅子,想来是乔五侠和花四姑到了之后,为了方便讲话,去别的地方搬来的,可饶是如此,仍是不够坐。
乔五侠看了看,道:“不如我再去搬来几把椅子。”
吕阳摇头笑道:“不必了,这房中地方狭小,搬来椅子,只怕也是放不下,不如就这样吧,大家站着说话便是。”
虽然说了站着说话,可是毕竟不能九个人都站着。
天法大师地位最高,欧阳轮最为年长,两人自然是当坐的,这是毫无争议的事情。
而剩下的两张椅子,大家都是互相推辞,谁也不坐下,最后争执了半晌,让断虹道长和乔五侠落座了,花四姑则是站在乔五侠的身后。
徐若愚站在房门入口的地方,因为那里和断虹道长的距离比较远。
吕阳和柳玉茹站在房间的正中。
金不换则是站在吕阳和徐若愚之间的位置上。
这样的格局乍一看很是平常,但是在每个人的看来,自己所选的,都是对自己最为有利的位置。
花四姑自然不必说,她与乔五侠的关系最为密切,当然是在站在乔五侠身边的。
徐若愚一方面是为了距离断虹道长远一点,另一方面,这里距离门口近,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自己可以立刻破门而出。
尽管适才吕阳面带笑容,说了“大家都是自己人”这样的话,但是徐若愚的心中还是在犯着嘀咕,不确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若是断虹道长当真是这联盟中的一员,那些人群起攻击自己的话,逃之夭夭是最稳妥的方式。
吕阳站在房间空地的正中,其他人都围绕在他的四周。
虽然没有椅子坐,但是吕阳明白,这房间之中地位最高之人,其实是自己。
柳玉茹的心思简单,如花四姑一样,她要时刻在吕阳身边,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不测,她好方便保护吕阳。
而金不换心眼儿最多,他一方面要顾及着吕阳,因为吕阳手中的解药,是唯一能救他命的东西,一方面又不能放弃徐若愚,因为徐若愚现在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盟友。
乔五侠落座之后,便急不可耐地说道:“吕少侠,你有什么话,就赶快说吧,究竟他们两个人,是因为什么误会才会动手的。”
乔五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金不换用那一只独眼也向着徐若愚看了一眼,仿佛也在问他同样的问题:你为何会和断虹道长动起手来。
徐若愚的脸一红,调转目光,不和他对视。毕竟,这是很丢脸的事情。
断虹道长则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吕阳微笑道:“是,在下这就讲。其实,大家都知道,不管是断虹道长还是徐少侠,都是我们的朋友,而断虹道长——”说着话,吕阳向着断虹道长看过去。
断虹道长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自己清清楚楚,自己并非这个同盟之中的一员,他现在亦是搞不清,金不换和徐若愚是否已经加入了这个同盟。但是眼下看来,吕阳看向自己,分明是想要表示,徐若愚是他们自己人,而自己则是来偷听的。
想到这里,断虹道长如坐针毡,心中想着,等下来自己要说些什么来做出辩解,才不至于太丢人。
可未料,吕阳却是微笑着继续道:“而断虹道长已经是我们中的一员,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偷听之事。”
断虹道长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目瞪口呆地看着吕阳,但是瞬间,他向着吕阳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立刻笑着道:“是啊,吕少侠说得是,我已经与诸位联手,为何要偷听呢?”说着话,得意地看向徐若愚。
徐若愚的脸涨得通红。
吕阳既然讲了断虹道长是盟友,那偷听的罪名,自然就落实到自己的头上。虽然事情是他心中却是所想要做的,可是毕竟他没有偷听到任何事情,又是在柳玉茹的面前被当众揭穿,当然是无地自容。
吕阳却是继续笑道:“徐少侠亦是应允了与我们合作,就连他到后院中来,都是我让他过来的,这一点,玉茹是可以证明的。”说话间,向着柳玉茹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