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面色一沉,冷冷道:“和你有什么关系!”声音冷冰冰的,比之刚刚最初遇到徐若愚之时更甚。
“我——”徐若愚面红耳赤,却是一时语塞,抓耳挠腮,不知道如何回答。
金不换不由得暗中摇头,暗道,徐若愚啊徐若愚,你还真是愚蠢!这柳玉茹现在分明对吕阳迷得神魂颠倒,你若是聪明人,就当讨好吕阳,才能博得柳玉茹的好感。你倒是好,还在这里对他冷嘲热讽,讥笑他不会武功,这岂不是让柳玉茹更加反感?
为了缓和气氛,金不换笑道:“柳姑娘,既然你要保护吕老弟,那更应该身边多几个人,好注意其他的情况,你说是不是?”
吕阳笑道:“金大侠说得极是,与我所想,一模一样,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金不换喜道:“那你看谁可以担当这样的重任呢?”他的独眼之中,露出殷切的目光,只等着吕阳说“此重任,自然是要拜托金大侠和徐大侠”,这样,他就可以坐地起价,对吕阳要求给些好处,才肯帮忙。
如此一来,他不但可以让柳玉茹和吕阳为自己做事,还能名正言顺地捞到银子。这样一举两得一箭双雕的事情,是他最为擅长的。
可是,吕阳却是微微一笑,打破了金不换的美好幻想,他道:“这人选么,倒是不少。”
金不换愣了一下,方道:“不少?还有谁?”
吕阳掰着指头,道:“天龙寺的天法大师,玄都观的断虹道长,丐帮的欧阳长老,还有乔五侠和花四姑,金大侠,你看,这人是不是很多?”虽然断虹道长还没有答应,但是吕阳还是把他算在其中,他笃定,断虹道长定然不会拒绝。
金不换已经被吕阳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但转瞬,又笑道:“吕老弟说笑了,这些人,倒是都很有本事,不过只怕是他们不会答应与老弟和柳姑娘联手吧?”
吕阳故作惊奇地说道:“金大侠何出此言呢?”
金不换“嘿嘿”笑道:“我当吕老弟是知己好友,吕老弟却在这里蒙骗我,实在是大大的不厚道。”
吕阳依旧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现出莫名其妙的样子,道:“金大侠这样说,在下倒是不明白了,还望金大侠说得清楚些,以解在下心头之惑。”
金不换笑道:“若说别人,我倒是几分相信,只是那天法大师是何等人物?为人很是孤高自大,连仁义庄的庄主都不能耐他何,无法说服他与其他人联手,他怎么会答应你呢?”
吕阳轻轻一笑,道:“原来金大侠是在说这件事情。只怕是金大侠起了疑心,我怎样说,你都不会相信。罢了,还是让金大侠亲眼见到才是。”
金不换奇道:“你怎样让我见到?”
吕阳道:“天法大师住在后院,金大侠当是知道的,你不如现在就去看看,是否刚刚我说的那些人,此刻都在他的房中。”
闻听此言,不但金不换面露疑色,就连徐若愚也是惊诧地站起身来,想要出门去看,但刚刚走了两步,又觉得似乎不妥,停了脚步,又看向吕阳。
吕阳笑得坦然自若,道:“二位可一同去看看。”
金不换与徐若愚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金不换笑嘻嘻道:“那倒是不必了,我信得过徐老弟,他一个人去看便可以。”说话间,向着徐若愚递了一个眼神。
徐若愚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柳玉茹,柳玉茹并不讲话,若无其事地坐在座位上。
徐若愚这才拉开门,出了去。
金不换笑着对柳玉茹道:“柳姑娘,我这徐老弟,性子是急了些,嘴也笨了些,不过他的心倒是极好的,有时候却是免不得好心做错事说错话,还希望柳姑娘能多多包涵。”
柳玉茹听得好笑,凭她与徐若愚多少年的交情,她岂能不了解徐若愚?此番却要金不换做出一副与徐若愚至交好友的样子,来与自己将这番话。
柳玉茹轻笑道:“若是徐少侠能有金大侠这样口灿金莲的本事,只怕永远也不会说错话。”
金不换听得话来似有讥讽之意,却是不恼怒,依旧笑嘻嘻道:“柳姑娘过奖了。”
看他脸皮厚,柳玉茹哭笑不得,也不愿与他多讲话,而是向着吕阳道:“吕大哥,我们在此打扰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吕阳点头,道:“玉茹说得极是,金大侠,我们——”说着话,已经站起身来。
“别着急,徐老弟不是还没回来么?吕老弟这么着急走,难道是心里没有底不成?”金不换笑着,仿佛开玩笑一般。
吕阳又坐回去,笑道:“既然金大侠这样讲,我倒是不能走了,至少也得等徐大侠回来,才能告辞,否则,还真是怕被金大侠怀疑我心虚。”
柳玉茹嗔怪道:“你走与不走,那些人都是在天法大师房中,况且,他们还等着我们一同去商议明天的事情呢。我们在此耽搁的时间太久,只怕他们要着急了。”
听柳玉茹这般说,金不换心中已然是对他们的话有了几分相信,但是心中仍是不免怀疑,仍不能相信天法大师会屈尊与其他人合作。
吕阳道:“谁叫我们遇到金大侠了呢?罢了,既然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一会儿,等徐大侠回来,就一切见分晓。”
金不换惊奇道:“你们是当真——”
“自然,”柳玉茹轻轻一笑,道,“就算是现在你们不去看,明日到了鬼窟,一切也都见分晓了。这么轻易就被戳破的谎言,我们为何要说?”
金不换心中暗道,也是这个道理,吕阳全无本领,一切都要靠柳玉茹,如果他们没有找到盟友,此刻一定不会如此轻松。可是,天法大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