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到指尖下的肌肤微微热了起来,那热度竟触得他指尖一麻,一丝异样的情绪直透心底。
吕阳一愣,脸上突然也浮现一丝红晕,有些仓促地收回了手,突然之间,他觉得在陈莲的面前,又变回了一个小孩子了。
这样的心思,居然就似乎是未成熟的人一般的。
毕竟来说,他已经是一个成亲,拥有了好几个老婆,还已经是初为人父的人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感受呢?
这个陈莲,可能就是他的宿命之人吧,吕阳这样思忖着。
夜风里,一时两人都是无语。片刻后,陈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有些沙哑地开口:“你记住了吗?”
吕阳道:“嗯,记住了。”
“那么。”陈莲伸手捏了捏他的手,放开时,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以后不可以忘记哦!我好歹是个女孩子,可不能老是这么给人占便宜的。”
“好,我不会忘的。”吕阳微微一笑,这有些暧昧的一段插曲,也就此轻轻浅浅地揭过。
之后,两人天南海北闲聊至夜深露重,随后一个在车厢一个在帐篷,各自打坐休息直到天明。
如果是铁随意知道吕阳与陈莲的夜晚是如此,会不会大失所望为他们而创造这么好的机会呢?
吕阳帮着陈功收拾好帐篷,才神清气爽地驱车到了天心山庄。
刚到天心山庄的门口,铁随意就已经在门口迎接着。
没有看到高亚男,她的肚子确实已经很大了,致使她的行动极为不方便,从房间走到客厅都是很吃力的事情。
所以没有特别的需要,高亚男一般都很少出房门,只不过是在房间里走动走动,活动下身躯的。
踏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在铁随意的陪伴下,走进天心山庄,陈莲终于看见了那位从未行走江湖,却依然在江湖地位无可撼动的铁庄主。
吕阳微笑着向铁庄主伸出了手去道:“铁庄主,好久不见,身体还是如此地硬朗,让我等晚辈佩服。”
铁庄主哈哈一笑道:“吕少侠说笑了,你才是江湖青年才俊,江湖提起你之名,无不敬佩,就是老夫,也是向往不已,若不是随意,老夫都想与你称兄道弟了。”
吕阳连道:“不敢不敢。”
铁随意的脸都有些通红了,父亲如此地夸奖提崇吕阳,倒让他有些羡慕妒嫉恨的。
铁东园五十得子,如今的他已经是个年近古稀的人,但是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还是很神采奕奕。
从他那清的外表,依稀可以看出铁随意的的儒雅气质来自何处。
“听闻陈姑娘年纪轻轻,已得蓝氏医道真传,在金陵城中为百姓义诊,让人佩服。”铁东园微笑着说,“姑娘家学渊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陈莲惭愧,承庄主吉言了。”她深深一揖,心里对他的客气微感意外。
铁东园又和颜悦色地与她闲聊了几句,便让两人退下了。
和蓝家人一样,这两年来他对儿子和陈莲的书信来往都略有所悉,也从未感到不妥。
在铁随意与铁东园父子的挽留之下,于是,陈莲便在这清幽雅致的天心山庄住了下来。
应她的要求,吕阳开始指点她武功,铁随意也将无心山庄的一些心法教给她。。
当年铁青谷既然是公认的天下无争,传给后辈的精深武学自然不在少数。
铁随意自幼习武,天赋极高,如今眼界已经不比当世一流的高手差多少。他斟酌着挑捡了几天,最后传给陈莲一手流云袖,一套南怀剑法。
流云袖意态潇洒,借力打力;南怀剑法中正平和,攻防有序。两者都是招式精简,内力越强越见厉害,很适合陈莲的心性。
陈莲学东西一向很快,铁随意陪她练了几天,那两套武功她就基本上练成了。如今还欠缺的,只是火候和对敌的经验而已。
吕阳则是教给陈莲一些灵巧的身法,着重于她的轻功的练习/
当初陈莲信里对他说“自济南一行,心中郁郁”,确实是真的。所以日间除了练武,吕阳经常携她在附近游玩。
悬瓮山晋祠、天龙山石窟等诸地,或风景优美,或历史悠远,总让陈莲感到心旷神怡。吕阳为她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
林中静听细雨滴叶,山崖感受松涛如海,这些她以前不曾留意的细节,如今用心品味,更觉得世间万物生生不息,丰富多彩。
偶尔之间,铁随意也会带着他们四处地走走。
因为离家甚近,铁随意出门不爱带侍从。他有时会以佩剑探路,但一天到晚持剑在手终是累赘,看着也不甚协调。
七月骄阳烈,便是这山中雅境也甚为炎热,虽然有了内功基本上寒署不侵,无风闷热的房间总让人觉得不舒服。
于是在晚膳后,吕阳经常带着陈莲到庄后的竹林奕棋,消磨时光。
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