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还没办完……”吕阳制止楚留香。
他就算要走,也要同韩冰打个招呼,毕竟……毕竟,朋友一场,不辞而别总是不好的,就算是似乎那韩冰并不怎么欢迎他的。
“老臭虫,你还有什么事?不是都办完了?”楚留香瞪着吕阳,不满地嚷嚷。
吕阳在楚留香探究的目光中支支吾吾很久,索性地摊牌道:“我是要去跟韩冰告别,我们走总不能不告而别吧……”
“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楚留香胡铁花古怪地看着吕阳,扔出一句让吕阳措手不及的话,“韩冰刚才就是来道别的,她走了!”
“走了?”吕阳不敢相信一般地瞪大眼睛,他还没有同韩冰和好,他还没有告诉韩冰他并不讨厌她,韩冰怎么就走了!
而且,他突然想将所有的心思告诉韩冰的。
吕阳气急败坏道,“楚留香,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谁知道韩冰没告诉你啊,我还以为已经你知道呢!”楚留香翻个白眼,对吕阳突如其来的埋怨感到莫名其妙,他双手环胸,吊儿郎当继续道:“这个时辰,韩冰早就离开松江府了!”
楚留香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吕阳脸色一变,跳了起来,朝韩冰离开的飞奔而去。
“哎,老臭虫,你去哪儿?”楚留香在吕阳身后叫道,韩冰要离开松江府,他都已经知道了,怎么吕阳不知晓得?
吕阳却不理会他,楚留香见吕阳提气纵身驾驭轻功狂奔而去,不由惊奇地啧舌,“这个老臭虫,这是疯了么?”
他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吕阳这么地急切的。
松江府,当然没有了韩冰的影子,而简洁她们,居然说不知道韩冰去了哪儿。
她们怎么不可能她们的主子去了哪儿呢?
一定是韩冰告诫了她们,绝对不能透露她的行踪,否则一定会让她们吃苦头的。
吕阳脚步沉重地走出了松江府,站在了门外,她又看了那松江府一眼,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这一次离别,或许,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了吧。
吕阳转过了身子,身形如此地沉重,如此地失落,他便看到了楚留香。
楚留香只是目中充满了关怀,看着吕阳,什么话也不说的。
吕阳突然地一纵身,全力地施展轻功而去。
楚留香大呼道:“吕大哥,你去哪儿?”
吕阳远远地声音道:“楚留香,你回去告诉蓉儿她们,我这一次可能会要很长的时间才会回家了。”
楚留香知道,吕阳一定是去寻找韩冰了,他与吕阳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又如何不知晓吕阳的心意呢?
鹅毛大雪自空中簌簌地落了下来,纯洁地不染一丝污垢,待暖时融化了,又是干干净净着走。
人人都说,雪是最纯洁的,因为它们的心中没有牵挂。
转眼便是两月有余了。
已经进入了深冬,若是在北方,这倒是很正常的,北方天气寒冷,很早就是大雪纷飞。
这样的大雪,在江浙一带的深冬里极为罕见。。ffd52f3c7e12435a724a8f30fddadd9c
韩冰披着厚实的外衣,出神地站在窗前。
她的目光清冽而又悠远,视线透过窗棂落在冬雪漫舞中的一株红梅上。
她的耳边充斥着孩童们因见到雪而惊喜的嬉笑和尖叫,这样热闹又童趣的事足以勾起每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的人发出由衷的笑意。
然而韩冰她脸上并没有一丝的微笑,她目光居然有些忧郁。
谁也不清楚这个聪明至雅的女子在思考些什么,因为最懂她的人现在并不在她身边。
其实,韩冰的另一个身份,是平东郡王府的郡主,只是初生之时的王府一场变故,流落于江湖。
这些都是俗套的情节了,妻妾争风吃醋,然后她出生便被丢弃于外,被韩家拾得,视为亲养,因此也无人知晓。
不过,这几年,养父去逝前,告诉了她的身世,便是将王府信物交给她,且将所有的财势都留给了她。
抵不过思亲,她便认祖归真,回归了郡主的身份,这些,除了简洁,再也无人知晓了。
她虽几次三番动了回平东郡王府的念头,心中却始终放不下吕阳,终于还是回到了秋苑。
而吕阳也是这样,他虽想回海上的三桅船上过年,与苏蓉蓉她们在一起,但也是同样也舍不得韩冰。
两人比终得是相会,惊喜之余,便是不再彼此隐藏心思了,最终是戳破了那一层隔阂,交心于彼。
两个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像是赶路,倒像是游玩,竟连离得最近的肖馨懿和萧霞飞的脚程都没撵上。
这不,这样的大雪一下,不知又要耽搁多久。
吕阳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弄来这么处幽静的小院子,这些日子住在这里,但也成了别人眼中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夫妻。
当然,韩冰心中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这个多情的体贴的男人身边,绝不会缺少美貌的红颜知己。
即便他深情到冒着这样大的风雪穿越半个城市只为买一包独家手艺的栗子糕来讨人欢心。
吕阳见她越发地郁郁寡欢,食不知味,听她顺口一提这样的季节应吃城西的栗子糕,当即顶风冒雪地奔了城西去买,唯恐一转眼她就没了胃口。
不过,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事了。按吕阳的行程,来回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光景。
她久久伫立在窗前,是在静静地等待着吕阳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