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体现了薛衣人的可怕之处!
江湖传言,薛衣人与高手一决胜负之时,就会穿一袭白衣,而且也会是是如此背剑,因为出剑速度会更快。
一待对手一腔热血洒到衣上时,就成了血衣,故名“血衣人”。
不过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现在……韩冰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不由看了吕阳一眼。
吕阳却还在笑着,他悠然地道:“前辈若要见我,那又何需要在这儿专程地等待呢?朋友之间本应该是更自在随意些的才好的。”
薛衣人狠狠瞪着吕阳,一字字道:“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已不是我的朋友。”
吕阳摸了摸鼻子,笑道:“昨天我还是你的朋友,怎么今天就不是了?”
“我本来确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所以才会带你你入剑室,谁知你居然……”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一字字道,“谁知你根本不配做朋友。”薛衣人冷笑着,继续说道:“只因我带你去过一次,所以你才轻车熟路,要不然的话你又怎能得手?”
薛衣人眼中寒光更炽,似是要将吕阳吞噬下去。
吕阳几乎将鼻子都摸红了,苦笑道:“那么地说来,你的剑真的被人偷了么?”
吕阳叹了口气地继续道:“第一天我到你家,过两天你的剑就被人偷了,这也难怪你要疑心是我偷的,可是你如果杀了我,就永远不会知道谁是那真正偷剑的贱人了。”
“不是你是谁?”薛衣人冷笑道:“谁会以此来陷害你?难道我还会故意陷害你?我如果要杀你,直需出手便是,根本就用不着编造任何的理由。”
“前辈,你……你……难道说你认为是吕阳偷了你的剑?”韩冰抓住了薛衣人话中的关键,她摇摇头,劝道:“前辈难道还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借刀杀人’之计?有人想陷害吕阳,他偷了你的剑,就为了要你杀他……老实说,他昨天还挨了别人冷剑……”
说道这里,韩冰耳根火辣辣的,脸色也不太自然,因为吕阳除了挨了一记冷剑,还挨了她一刀……
“吕阳受了伤?是谁伤的?”薛衣人皱了皱眉头,锐利的目光在吕阳身打量了一番道,“伤在什么地方?”
“我的确受了伤,伤口就在背后,就是一直追踪的那名刺客伤了我。”吕阳叹了口气,苦笑道,“受伤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为何要说谎?”
薛衣人冷笑道:“有人在你背后出手,堂堂的吕大侠竟会不知道?阁下若是时常被人暗算,能活到现在倒真不容易。
吕阳摸了摸鼻子,笑了笑,叹道:“在下被人暗算的次数虽不少,而且负伤也不是在少数,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如此地顺利的呢?”他想了想继续道,“石观音出手诡秘,帅一帆剑气已入门,‘水母’阴姬内力之深厚,更是骇人听闻,但如果说要论出手之抉,却还是都比不上此人,在下生平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快的。当我发现时,已经躲不开了。”
“你难道想说盗剑的人就是他?是他想借我的手杀你?”薛衣人沉思了一会儿,脸上升起了一种兴奋的红光道,“这人竟有如此快的剑,我倒是想会会他。”
吕阳与韩冰对视一眼,笑容都有些神秘。
吕阳自信地一笑,缓缓地道:“我虽我想不通那刺客为什么要借刀杀人,但他人既已到了这里,只要给我几天时间,我可以保证一定能将真相探查出来,庄主也一定会见着他的。”
薛衣人沉默了很久,冷冷道:“你受了伤,实在是你的运气……”他突然掠上马背,疾驰而去。
这位天下第一剑容,果然不傀为江湖中的大行家,谁也没有他知道得清楚“以逸待劳”的奥妙。
韩冰目送薛衣人走远,又转身绕着吕阳转了几圈,突然“噗嗤”地一声笑起来。
吕阳一脸地疑惑,奇怪地看着她,不明白韩冰为什么发笑。
韩冰指了指自己,笑道:“话说我也有盗剑的嫌疑啊,可惜的是薛前辈压根看不上我的实力……或者又说没有如雷贯耳的吕大侠之名……我是该庆幸还是应该失望呢?”
吕阳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笑意,他也假装叹气伤神的样子,摇头晃脑道:“是啊,长得好看些果然就是不一样,说话做事都理智气壮。”
韩冰也是嘻嘻地一笑,配合地做了一个叉腰挺胸的动作。
吕阳一愣,他觉得一夜之间韩冰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与以前的她相比较,变得爱说爱笑了,整个人灵动活泼许多,不像以前那么冷漠死板了,虽然这种变化只是偶尔在他面前出现一小会儿。
吕阳忍不住偏头注视着韩冰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美得让人心醉,不同于吕阳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