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切,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山庄门一株高大的树上,悄然掠去。
已经是进入夜晚了,到处一片萧瑟,街道上的小店都纷纷打烊,街道上行人渐渐的稀少。
旅客们已经找到了暂时休憩的客栈,游子们回到了温馨的家。
只有偶尔的打更人的沙哑的声音,点缀着这清冷的月光,让人的心情更加地寂寥。
一个彷徨的人影出现在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似是极其地彷徨。她的身形瘦削,面容清秀。
显然的是一个女孩子,她为何在此地出现呢?她又是谁呢?没有人知道。
那些偶尔过路的人,看着她时,脸上充满了疑惑,但是看着她冷冰的脸色,却是一个个都快步离开了。
突然,一名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眼神如此地凌厉,突然,一言不发,手中长剑一恃,挟带着雷霆之势,朝她的面目刺去。
她的身子往后一仰,便是逃离了那黑衣人的剑光,她的身形一闪,便是从那黑衣人的肋下滑了过去。
一招落空,黑衣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地凌厉了。
在两人擦身而过之时,那黑衣人的剑招又是一变,猛然地向着她又挥出了一剑。
那剑招极快,恍如是分化出几十道剑影,剑剑俱是杀招,剑影光虹,将她的全身都笼罩在了里面。
然而,这女子显然地早就有了准备,她飞身而入,随着欺近的剑影突然地后退,便是腾空而起!
身形以一个极不可思议的角度一闪!
顿时,堪堪地,她从那黑衣的剑光之中闪了过去!她又是掠身而起,脚尖在那黑衣人的剑身上一点!
顿时,她凌空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的地落在了远处,逃离了那黑衣人的剑势范围。
如果是吕阳与楚留香在这儿,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这女孩子的轻功身法,武功,绝对都是极高极罕见的。
那黑衣人见这女孩子逃脱了他的攻击,便是怪笑着道为:“你这女娃娃儿真不错,轻功果然极好,可惜是再好的轻功,今日都要死在了我的剑下了。”
他的腰间有一块玉牌,如果吕阳和楚留香在这儿,一定更加吃惊,说不定脸色还会大变。
如果是一点红在这儿,一定会感受到如死亡一般的恐惧。
原来这人,就是吕阳、楚留香、一点红一直在找的刺客组织的人物,仅次于首领之下。
那么,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呢?
他为什么又要致这个女孩子为死地呢?
原来这人,就是楚留香一直在找的刺客组织人物。
那女孩子笔直地站在那儿,眼中如古井一般地深邃,并无半点波痕。若是旁人,一定会觉得奇怪无比,她为什么会如此地镇定呢?
她只是静静的望着他冷淡道:“为我?还是江湖双绝,还是其他的人?”
黑衣人狠声道:“江湖双绝我要杀,你,我也要杀!”他眼神犀利地瞪着她,冷笑着继续说道:“出于私心,我只想杀江湖双绝,和我之间我们只能有一方活着,出于公事,你一定要死在我手里。有人出了相当丰厚的报酬,丰厚到任何人见到它都无法拒绝……”。
“只可惜……”这女孩子截断黑衣人的话头,淡淡说道。
那黑衣人瞪大了眼前,看着这个女孩子道:“可惜什么?”
这个女孩子道:“你不该同我说这么多话。”
“什……”黑衣人话未说完,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是——凌虚幻影?
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女孩子的身影如水墨晕染般缥缈,如烟似雾般诡异地渐渐从他眼前淡化消失。
空气中只留下同样远远地缥缈的一句:“…我的轻功的确好,你的废话也的确太多…”。
黑衣人暴跳如雷,摔剑咒骂道:“贱蹄子!贱杂种!…”他几乎要将出了娘胎以后会说的粗话全都骂上一遍。
他真没有想到,居然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的手里裁了一个大跟头的。
半晌,他想起刚才这女孩子绝世的轻功身法,他不禁又自言自语道:“这般旷世绝学,怪不得要对她下手。”
手心手背皆是肉,奈何手心肉多手背肉少,人比人总会心里不平衡,换了别人也忍不下这口气。
“宝二叔!宝二叔!快出来!别躲猫猫了!快送我们回施家庄!”。
一个尖锐的女声将黑衣人从思绪拉出来,黑衣人一咬牙,心知那女孩子早已跑远再追不上。
顿时他将黑衣一扒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衣服,揉了揉僵硬的脸,重新挂上痴痴呆呆的笑,蹦蹦跳跳的朝巷外跑去。
那个女孩子从黑漆漆的深巷中走了出来,她笔直地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突然她猛地低头喷出一大口血。
她眨了眨眼缓了口气,伸手擦掉唇边的血迹,扶着墙往大道走去。
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只是给这寂寥的夜晚更增添了些许森森的寒气。
吕阳只觉得施茵的屋子里充满了一种阴森诡秘的鬼气,就像是随时都可能有令人不可抗拒、也无法思及的事发生一样。
借尸还魂’这种事他本来也绝不会相信,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他眼前,使得他无法不相信。
他刚才已经验证过了,屋内的摆设,施茵的尸身所穿的那套衣服与张简斋的转述一模一样,就连这桌上的香粉也确是“京都宝箱斋”的。
吕阳伸手拿起那盒香粉打算当作物证带回去,却听哭晕在施茵床前的老妇人突然尖锐地喊了一声“还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