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问:“那个人?难道你怕的是那个打扮得像花花公子一样的酒鬼?真是太奇怪了。”
老板娘道:“一点也不错,我怕的就是他。我本来也想做了他的,幸好我突然之间认出他来,否则我们现在恐怕是已经完了。”
独臂人突然冷笑道:“你有没有认出我是谁?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老板娘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也知道你自从在巴山败过一次后,四年来连战七大剑派中十三高手,从未败迹,上个月你居然在一招间就将点苍卓飞刺杀于剑下。”
独臂人冷笑道:“我在一招间杀的人可不只有卓飞一个。”
一招夺命,这剑法是何等地凌厉恶毒!
老板娘道:“不管是你一招杀了多少人,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可是你在一招间绝对杀不了那个人的,天下绝没有任何人能在一招间杀了他,只有可能被他一招杀死。”
她冷笑着,轻轻地道:“因为我记得这一个人的一生中似乎是并未曾败过。”
独臂人的脸色大变:“他居然有这么厉害?那他究竟是谁?”
老板娘终于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她说出的这个名字就好像某种咒语一样,带着种不可思议的魔法。
在场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每个人都自觉地闭上嘴,再也不敢说话。
因为她说出的这个名字就是:“吕阳。”
她又补充说道:“吕阳与楚留香,几乎是形影不离,虽然说这半年来江湖几乎没有听说过他们的行踪,但是我敢断定,楚留香也在近边。”
老板的脸色变了:“难道你是说……”
老板娘的脸上显出了恐惧之色:“恐怕,开始之时吃面的那两个人就是他们。”
顿时,众人都被冰凝结了一般,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当楚留香看到吕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摊时,大吃一惊,他居然没有发觉吕阳是什么时候飞身而下的。
吕阳又是在什么时间里找来了这么一套行头,改头换面又一次出现在面摊的。
难道说,吕阳的武功又一次地精进了?那这半年来,他又变得有多么地可怕了?
楚留香眼看着吕阳与焦林的身影几乎要消失,便是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高墙、巨宅、大院。
吕阳把焦林带到后宅的一个角门外,告诉焦林:“你在这里等等我,千万不要走。”
焦林完全地愣住了。因为这个奇怪的陌生人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纵身进入了高墙,突然间里便是看不见了。
这个人做事的方法好像和别人完全不一样,焦林完全不了解他,甚至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但焦林信任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焦林并没有等多久,角门就开了,两个长得很可爱的垂譬童子提着灯笼笑着迎了出来。
焦林居然一声不吭地就跟他们走。
庭院深深,在灯笼的余光中依稀只可分辨出一些美如图画般的花木山石,湖亭楼阁,吕阳已经在一个有五间明轩的小院门外等着他。
同时,与吕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自然就是楚留香了。
他们的脸上的笑容开朗,屋里的灯光明亮,桌上已摆起了酒,每件事情都足以让一个落拓江湖的流浪者觉得温暖的。
焦林并不是个多嘴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却不能不问了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吕阳并没有回答,楚留香微笑着道:“是一个可以让你住三个月的地方,其实你要多住些时候也行,可是我知道你不管待在哪里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因为没有什么人能想得到你会住在这里,也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三个月后,事过境迁,大概也就没有人会急着要找你了,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没有命的人就没有酒喝了。”
焦林低头思忖了片刻,他自然也明白楚留香的话中的意思的。
他开始喝酒,冷血渗入了热血,酒也热了,血更热。
“我只不过是个日暮途穷的江湖人而已,我的手已经不稳,志气也已消沉,今日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已死在别人的剑下。”焦林黯然地道:“我这个人可以说已经完蛋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地对我呢?我有什么可以值得你们看重的呢?”
焦林看向了吕阳。
吕阳微笑着道:“我不为什么,我做事通常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理由的。”
楚留香微笑着道:“我也是一样的,因为我们都是天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