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的脸色却没有那么地轻松,他道:“但是这些人进来的时候,柳无眉正在病着,恐怕是没有了一点儿抵抗之力的,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去看一看他们的。”
吕阳沉思了片刻道:“那且先去看一看的好,也许,他们听到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的。”
这个时候,天虽然还未亮,但是远处已经能清晰地听到鸡鸣声,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吕阳与胡铁花走到了李玉函的门前,李玉函的房间门紧闭着,没有一点儿光,就似乎是根本没有人一般的。
胡铁花上前轻轻地敲了两下门,又连呼了两声。
李玉函点燃了灯,打开了房门,他还是披着衣服,似乎是刚刚才从床上起来一般的。
他的脸色显出了十分惊讶一般的,但是转眼变成了微笑道:“胡大哥,吕大哥,真早呀。”
吕阳看着他像是刚刚爬起床,无事一般的神情,便是道:“我们一直还未睡呢。”
胡铁花也笑着道:“我们不是起得早,而是一直到现在未曾合眼的。”
李玉函眼神有些变了道:“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的么?”
胡铁花叹了一口气道:“这话说来就长了,不过既然是你也已经起来了,倒是不如去我们屋里聊一聊的。”
李玉函回过头看了一眼屋里,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叹了一口气道:“内人确实有些不舒服,而小弟也确实是刚刚才是睡下的。”
胡铁花道:“那弟媳的病,不要紧么?”
李玉函苦笑着道:“这已经是她的老毛病了,每一个月都会发作两次的,倒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发作起来有些麻烦的。”
胡铁花看了一眼吕阳,似乎是在说,看,你猜错了吧,她并不是中毒,而是老毛病发作的。
吕阳微笑着道:“那既然是李兄既然是刚刚才睡下,那你不知道是否听到了什么动静没的?”
李玉函叹了一口气道:“内人老毛病发作之时,就一直在翻来覆去地叫苦叫痛,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的,需要我想尽办法分散她的注意力,好好地去哄她的,至于你们所说的动静,倒真是没有留意,并不知道的。”
李玉函停了停便问道:“难道晚上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的么?”
胡铁花笑了笑道:“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只是有两个人想要吕大哥的命罢了,而这也已经是他的老毛病了,每个月还不止发生一两次的。他也已经习惯了。”
李玉函惊讶地道:“居然有人敢暗算吕大哥,到底是谁居然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做的?”
胡铁花苦笑着道:“我与吕大哥追了一会儿,终究是天太黑了,不知方向,失去了他们的踪影,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武功如此之高,也是江湖少见。看来,这江湖之中的高手,竟然是一天要比一天多的,特别是那些年轻的高手,不可估量。”
说话间里,李玉函随着吕阳与胡铁花来到了他们的房间里。
一进门便是看到了那桌上的银钉,李玉函的脸色大变道:“这桌上的暗器难道就是那个人用来暗自吕兄的么?”
吕阳看了看李玉函的脸道:“难道李兄认识这个暗器的?”
李玉函道:“这暗器看起来像是暴雨梨花钉。”
吕阳道:“是的。”
李玉逊叹了一口气微笑着道:“吕大哥果然是名不虚传,以小弟知的情形,这暴雨梨花钉力猛势疾,可以称为天下暗器第一,只要是一射出,必是见血封喉,江湖中似乎是至今无一人能避得开的,就是当年南荒第一高手一尘道长,也是死在了这种暗器之下,而吕大哥却是安然无恙,看起来,吕兄的武功居然要比当年的那位一剑平南荒的大剑客还要更胜一筹的。”
胡铁花笑道:“他只不过是运气一直要比别人好一些罢了。”
李玉函道:“在这暴雨梨花钉之下,可是没有‘运气’而言的,除了吕兄外,别人的运气就算再好,也是没有办法避开这二十七枚银钉的。”
胡铁花道:“你似乎是对这见鬼的暗器知道得很多的。”
李玉函道:“这是天下最有名的暗器,自然是各武林世家都有所知的,家父在教小弟学武之时,就曾将这暗器的有关的告诉了我,还让我以后要格外地留意一些的,他老人家说,天底下有六样最可怕的东西,而这‘暴雨梨花钉’就是其中之一。”
吕阳道:“李老前辈见识渊博天下无人能及,想来也就一定将这暗器的来历告诉过李兄了。”
李玉函道:“制造这暗器的人,也是一位武林世家的子弟,叫做周世明,他的父亲就是当时极负盛名的南湖双剑。”
胡铁花道:“但是我们所知道的是,制作这种暗器的人,根本就不会一点儿武功的,‘南湖双剑’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不会武功呢?难道是说传闻并不准确的?”
李玉函道:“胡兄听到的传闻并没有错的,这周世明确实不懂武功,那是因为他从小就患了一种极为古怪的软骨麻痹症,不但是不能够学武,而且连站都没有办法站起来的。”
胡铁花叹道:“这人真是太可怜了的。”
李玉函道:“他们家一共有五兄弟,周世明排行第三,他的智慧却是要比另外的四个兄弟都高得多,可惜了,他的身子却是残废,对武功一途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