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微笑着道：“但是死过一次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出手，一但出手，一定是最致命的，而谁会想得到，死过一次的人，还能再对他出一次手呢？”
楚留香、姬冰雁与胡铁花的心似是跌到了谷底，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他们当然都能明白这道理的，最不防备的人，往往是最致命的。
石观音不再理会他们，她转身走到了龟兹王的面前，看着龟兹王与琵琶公主。
她还是那么地美，脸上还是带着笑，但是每一个看到这样的笑脸，却不会觉得是愉快的事情的。
那微笑像是如此地动人，却是魔鬼的微笑。
她温柔地道：“劝君更进一杯酒，此去阴冥多故人，敏洪奎、洪学汉和安得山都在那边等着你们的，你们这一路一定不会太寂寞的。”
山谷里，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了，那画眉鸟清理得如此地干净。
就是那些永远也不知道做别的事情的扫地可怜人，画眉鸟也没有对他们有丝毫的可怜之心的。
现在虽然那些尸体全都都吕阳、楚留香等人用布遮掩起来，但是那山谷里掩不去着一种让人作呕的血腥气的。
只有石观音的那间秘室，如果地精雅，如此地美丽，如此地温馨。
在这血腥的山谷里，增添了些许生气。
灯光已经亮里，淡淡的柔和的光中，着依旧醉人的甜香，那是如少女般的神秘体香。
那是令人着迷的温馨与甜美，这情形，丝毫不能与它的主人所联系起来。
石观音已经回到了这儿，看她的脸色，也做文章那么地安详美丽。
似乎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会让她有什么改变似的，而她也似乎并不再把这些放在心上一般的。
那些人死与活，似乎是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墙角，有一块天青色的布幔遮掩着，那是有一人多高的物件。
拉起那块布幔，便露出一面巨大而晶莹的镜子的，那镜子如此地华丽，绚美。
镜框上镶满了珠宝与翡翠，光彩夺目。
而就算是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也不能掩去那镜子的光彩。
这镜子的本身，就像是带着一种神秘的魔力一般的。
不管是谁走到那面镜子前，几乎都是要忍不住向着那面镜子面前膜拜下去的。
似乎是那镜子就是充满了生气，就是石观音的代表似的。
石观音站在那面镜子面前，也不知站了多久了。
她痴痴呆呆看看着那面镜子中的自己，有些苍白的脸上，泛起了无比可爱的红晕，如是青春少女般的。
突然，将褪去了身上的所有的衣衫，露出了她结实、完美得无半点暇疵的身体。
就算是一个青春美少女，看到了她的身体，也一定会是羡慕忌妒恨。
那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肌肤就如碧玉一般地闪闪发光。
她就如是一面玉琢而成一般的，让人不敢直视。
石观音就如枪一般地笔直地站在那儿，痴痴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目光如此地热切，如此地贪婪，甚至是比男人更甚。
她终于是满意地叹了一口气道：“一个像我这样年纪的女人，还能保持着如此美好的身材，娇美的相貌，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吧。”
镜子中的石观音也在微笑着，似乎是在说：“世界上永远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的。”
因为她们都是被她毁去了，如秋云素是。
石观音面对着镜子，在一张宽大舒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的脸色看起来虽然是有一些疲惫，但是她的神情却相当地愉快。
她看着另一个“石观音”喃喃地道：“我真累了，实在是累了的，你可知道么？我今天做了多少的事情的。”
镜子中的石观音的神色也是如此地愉快，就像是在对她说：“你做的事情，一定也是很了不起的。”
石观音微笑着道：“那龟兹王虽然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糊涂，但我还是杀了他，也杀了他那自以为很聪明美丽的女儿，说其实，我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