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笑着道:“你为什么不让这位朋友瞧一瞧你的手力呢?”
那大汉看了看南宫灵,又看了看吕阳,咧开嘴笑着。
在笑声之中,他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大手掌,缓缓地抓起了一张椅子。
他两只手似乎并没有用力,只是用手轻轻地一挟,顿时那坚实的木椅,变成了粉沫。
那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武功,而只是他仅凭着他的蛮力所为。
那确实是像一头巨大而凶猛的恶兽!
南宫灵大笑起来道:“很好的,你现在可以将你的双手,放在那个小姑娘的头上,只是你要小心一些的,不要将她的头捏扁了。”
那大汉的手,轻轻地落在了苏蓉蓉的头上,似是只要轻轻地一动,那头颅就会变得粉碎。
而他也似是捏着一只小小的球一般的,生怕是捏碎了她。
南宫灵指着吕阳,对着那个大汉道:“现在,你睁大着眼睛看着他,只要是他的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稍稍地一动,你就将那小姑娘的头捏碎。”
那大汉笑了起来,似是觉得现在的情形很是有趣一般的。
吕阳却是觉得手脚都有些冰冷了,他叹着:“南宫灵呀南宫灵,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地阴毒,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来的,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南宫灵过头,看着吕阳:“我本来也不愿意这么做的,但是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这都是你的错,逼我如此对付你,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那我们又何会落得如此情境的。”
吕阳叹着:“那你现在究竟是想怎么做?”
南宫灵道:“现在我只是要告诉你,苏蓉蓉已经落到了我的手中,你如果是想让他好好地活着,不受到一点儿伤害的话,你就不要再管我的闲事了。”
南宫灵又道:“不管闲事的人,一定会要比别人活得长些,而且也要活得快乐些。”
吕阳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道:“那我如果是不顾她的性命,一定要管这些闲事的呢?”
南宫灵微笑着道:“但是我知道,吕阳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的。”
吕阳道:“那照此情形看来,你一定是要将蓉儿留在这儿了?”
南宫灵道:“不管是在哪儿,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她还活着,那总是要比她死了要好得多的,不是么?”
吕阳道:“但是我也是活着的,只要我活着,你们也是不会放心的,就算是这时我答应了你,但是你们一定还会将我置之死地才会完全地放得下心来的,不是么?”
南宫灵的脸色缓缓地变得阴沉:“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你的死活与她的死活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你要想让她活下去,这时就一定得答应我的。”
吕阳道:“那我死了以后,你还是一定会杀了她的,不是么?”
南宫灵缓缓地道:“既然是你已经死了,那她的死活,与你还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只要你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忍心地看着她因为你而死,难道不是么?”
吕阳有些凄凉地笑着一般地道:“那条约不是太不公平了么的?”
南宫灵又是大笑了起来,笑得那么地得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指望有什么公平可方的么?再说,在你还没有死之前,说不定你还是会有什么机会将她救走的。”
吕阳凝视着那苏蓉蓉,手指都有些发抖。
现在说吕阳居然也是发抖,恐怕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但是吕阳就是如此,有些发颤,有些茫然了一般的。
南宫灵大笑着道:“吕阳,我确实是你的知已的,对你,我已经是完全地看透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适应不可的,你也已经是没有可选择的了。”
吕阳又看了看那窗外,又回眼看了看南宫灵,叹了一口气道:“南宫灵,你让我如此地失望,恐怕是说不定我也会让你很失望的。”
在他的话声未落里,就听得“哧”地一声,就看到了一丝乌光,带着锐利的风声,就像是一条毒蛇般掷向了那大汉的喉咙。
那大汉吼了起来,抬起了手。
就在他一惊而应变之时,吕阳已经是如轻燕一般地掠了过去。
吕阳将苏蓉蓉连同那椅子被推开去。
南宫灵大惊着,想扑上去补救,但是又一道阴森森的剑光,如飞虹一般地袭来,拦在了他的前面。
吕阳一直将那苏蓉蓉推到了角落里,才是松下了一口气。
吕阳笑着:“黑珍珠,一点红,我知道是你们两个人,能认识你们,真是福气的。”
另一个声音道:“当然,还有我的。”
南宫灵的脸色大变着,他狂吼道:“来人!”
一个身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笑道:“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却正是南宫灵嘴里已经回去休息的楚留香。
南宫灵惊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楚留香懒懒地道:“我为什么不会在这儿?我回去休息了一会儿,又洗了一个热水澡,又喝了一杯酒,才慢慢地走到这儿的。”
吕阳道:“你这家伙,却是到现在才出现。”
楚留香道:“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的,你也知道,男人出行前装扮一番,也是需要点时间的。”
吕阳笑着道:“不过,你还是算来得及时,并没有错过机会的。”
楚留香道:“什么机会?”
吕阳道:“当然是看热闹,参与热闹,使那热闹更加热闹的事情的。”..